“我承認我有賭的成分,但結局終歸還是好的。”如果宇宙生滅,一切都從新開始,那么所謂的重逢可能要寄托于虛無縹緲的運氣了。地獄之王給的壓力太大了,所以崔海娜只是通過分析抓到了一些線索,便果決地采取了行動而已,當時的她已經沒有第二個選擇了。
“賭?”高似道有些驚訝,不明白崔海娜為何會這么說。
“我從你……你不認識的某個朋友那里聽說了一件怪事,后來一直嘗試去解開心中的一團,卻始終都沒能得出結論。那天我們面對不可避免的永別,其他的路全都被斷絕了,我就靈光一閃地進行了一場豪賭。”崔海娜完全沒有在意身上零零碎碎的金屬,緊緊抱住了高似道的腰,生怕這一松手他就會飛走一樣。
“你這是說轱轆話呢?能不能解釋得清楚一點。”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大概就是這樣的情況。在老婆說了那么幾句話之后,高似道不僅沒有把前因后果弄明白,反而變得更懵了。
“特別喜歡黏著你的鄰居小妹妹,也就是千雅琳那丫頭,她其實是一個可以預見未來的先知。我在知曉這件事情之后起先非常想讓她幫我們算個音源,可后來又很好奇,想知道預見未來的能力到底是通過什么原理來實現的。”崔海娜一直都是這樣的一個人,越是家里蹲就越喜歡七想八想,愛琢磨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如果動手改變了預見的事情,那么所謂的預言還能不能成立么……”
高似道知曉千雅琳具有預知的能力,還是穿越了那扇門被送到了“未來”以后,聽她親口對自己說的,沒想到自己的老婆早就知道了,關鍵這個女人還沒告訴自己,“看樣子你已經弄清楚了其中的原理。”
“OPPA只要稍微想一想,其實也不難猜出這項能力的原理,所謂的預知能力根本不是對未來的提前感知,而是對曾經發生過的事情產生了深刻的記憶。”崔海娜敢于發動天堂制造,將整個宇宙的始終撥快,就是基于這個猜測,“宇宙中發生的一切,就如同始終上的指針一會一遍又一遍地經過特定的點一樣,是重復發生的。我們的生命太過短暫,只能站在微觀的尺度上去感受,而把這個尺度拉到足夠長,就能發現萬事萬物都在輪回之中。”
“所謂的輪回,竟然是這個意思!”盡管沒有看過惡俗仙俠劇,但是高似道在論壇上經常能看到相關的討論,無可避免地受了一定的影響,他曾一度認為“輪回”這個概念是靈體不斷巡回的過程,卻沒想到這個世界干脆就是在不斷地重復。
“是的,因為所有的事情都在上一個輪回中發生過,而這些人因為特殊的能力可以窺探到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所以才覺得自己可以預見未來。”在場的三個男人包括高似道在內,都認為崔海娜是加速了一個宇宙輪回,卻不知道她用天堂制造的能力已經推動了三次宇宙大爆炸,前三次她都沒等到自己的丈夫,好在第四次成功了。
文森特的情緒還好,他已經完成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剩下的只能交給命運去決定了。塞佩羅斯的臉色卻非常難看,被奉若神明的母親在別的男人面前只不過是一個小女人而已,這種幻滅比《馬丁·伊登》中年輕的水上發現夢中女神羅斯小姐只是個庸俗的女人還要更加強烈一些。
“老朋友,兄弟,我想我們可以換個地方敘舊了,如果你愿意幫助我的話……”能夠跟完全狀態下的自己差不多打成平手,在這顆星球上絕對是頂級的戰斗力了,只要對方愿意幫助族人們進行遷移,那么此次行動的安全性將變得更有保障。為了讓更多人成功撤出,文森特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地獄三頭犬,主動發出了邀請。
塞佩羅斯不屑地撇了一下嘴,雖然他跟著母親征服宇宙的夢想破滅了,卻不代表著就要自甘墮落地和一群低等原始人混在一起,“文森特,長久以來你都弄錯了一件事情,你所追求的救贖是懦弱,而不是善良,千萬不要把這兩個概念混為一談。”
文森特無奈地搖了搖頭,卻也不想爭辯什么,現在他的每一秒鐘時間都很寶貴,說不定這多一秒少一秒的就能決定居所里一個人的生死。既然對方不愿意,他也不好強求,灑脫地擺了擺手背過身去,徑直離開了這個實驗室。
塞佩羅斯也沒有留下,長刀一甩在墻上切割出一個圓形的空洞,然跳過去消失在了黑暗中。
整座精煉中心還在上升,被星球的排斥之力硬推上了高空,地面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坑洞,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這個大坑和惡魔們聚集的坑洞幾乎一樣,只不過那里的最下面有地獄之王的寶座,而這里卻只有地下水。
“是什么在振動?”星球的另一邊,和奧林匹斯位面連接的通道處,很多人都感受到了這顆星球在戰栗。架著金色馬車翱翔于天際的阿波羅非常驚訝,并且當機立斷讓手下的戰士們舉起圓盾組成防御陣型,他懷疑這又是地獄之王安排的后手。
戰斗打了這么長的時間,多位面聯軍始終未能拿下地獄位面,除了有他們舟車勞頓補給不方便之外,也跟撒旦卓越的指揮才能有關。正面戰場采取去分而劃之的策略,讓聯軍內部產生不合相互牽制,后方戰場上各種小套路層出不窮,每天都在給他們造成損失。
“不知道,估計只是在故弄玄虛。”站在這里的女武神是雅典娜本尊,比阿波羅還要強上三分的女武神,遠不是現世的那個思念體可以相提并論的。而她最讓人佩服的還不是強橫的武力,而是她超絕的只會,要知道智慧女神才是雅典娜的主神職。
“萬一有陷阱怎辦我們的世界已經經不起更多的人口損耗了。”地獄缺乏人口,奧林匹斯又何嘗不是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