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聽到王錚喊話的臨安城玩家頓時驚了。
三煞莊大家誰不知道,如今游戲中聲勢最大的幫派之一,在臨安城也是一方地頭蛇級別的存在,當地玩家誰敢不給三煞莊面子。
這“全真教”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幫派,竟然如此囂張,指名道姓的要和三煞莊對著干,莫不是比三煞莊還要人多勢眾?
游戲里大幫派都是很高調的,為什么這么牛逼的幫派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甚至還是頭一次聽說?
一時間臨安城玩家對全真教的身份開始猜測起來。
三煞莊這邊,王錚的喊話,儼然成了壓胯顏二文三心理防線的最后一根稻草。
講道理,三煞莊這么多人,真要是玩命和全真教干,未必不是對手,不過就是代價慘重一些。
可那樣做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因為他們是想要王錚給三煞莊道歉,找回丟掉的面子,如果三煞莊幾千號人和全真教兩個人拼個兩敗俱傷,這哪里還會有什么面子?
再者說了,王錚和獨孤小玲二人都是不亞于五湖四海這個級別高手的玩家,而且還都是吃軟不吃硬的脾氣,面對幾千人人家都敢正面沖突,甚至還下死亡威脅,真要是拼上老命把這倆人滅了,這倆人有十成幾率會報復。
現在這種情況已經是好的了,真要是把這倆人惹急了,閑著沒事就蹲三煞莊的玩家,誰敢保證三煞莊玩家每次出門都是上千人結伴而行?
游戲剛開服,正是幫派發展期,因為兩個人搞得人心惶惶,死走逃亡傷,這代價也忒沉重了一些。
“現在我們怎么辦?”
顏二文三表情嚴肅的詢問眾人。
“干他!此仇不報枉為人!”
小樓一夜聽春雨還是沒死夠,這時候了還想著報仇雪恨呢。
“哎……”顏二文三怒其不爭的嘆了口氣,又問東邪棄徒道:“東邪,這事因你而起,你說怎么辦。”
“我……”東邪棄徒看了一眼顏二文三,又看了一眼小樓一夜聽春雨,沒敢說話。
很顯然,東邪棄徒是怕了,他也看得出顏二文三也怕了,如果說繼續打,顏二文三肯定讓他自己解決,如果說不打,小樓一夜聽春雨帶人來幫他平事,他卻認慫,以后豈不是把小樓一夜聽春雨給得罪死了。
三煞莊說是幫派,其實就是個大公司,混職場當然是要圓潤一些。
“算了吧。”
就在這時,五湖四海出來解圍道:“打下去也沒啥意義,損兵折將不說,贏了也不光彩。”
“那狗曰的殺了我兩次(其實第一次是被射死的),這事就這么算了?”小樓一夜聽春雨怒視五湖四海道:“就你這慫樣,還當副幫主?”
不難看出,小樓一夜聽春雨對五湖四海這個新來的當副幫主相當不服氣,此時剛好發泄一下。
“哦?”
五湖四海可不慣著他,眉毛一條道:“好啊,那你去找他單挑吧!殺了他你當副幫主。”
“我……”
小樓一夜聽春雨頓時語塞。
“行了行了!”顏二文三連忙出來打圓場道:“沒必要因為一個外人,咱們兄弟幾個自相殘殺,就這樣吧,小樓你帶人先回去,我和全真教談。”
“這……好吧。”
小樓一夜聽春雨還是服氣顏二文三的,老大都發話了,只得悻悻的招呼著三煞莊玩家離開。
藏在人群中的王錚見三煞莊退走,也沒有主動去追殺,因為他知道滅了三煞莊那不現實,只要讓三煞莊感覺到疼知道自己不好惹,目的就已經達到了,此時三煞莊撤離,顯然是已經怕了,沒必要咄咄逼人……狗急了還跳墻呢,何況是三煞莊這樣的大幫派。
很快,醉仙樓門口的三煞莊玩家只剩下顏二文三和五湖四海二人。
王錚也接到了顏二文三的消息:“春哥,這樣下去沒有任何意義,差不多就行了吧,我們能不能好好談談?”
“可以!”
王錚隨手發了個消息過去。
“吱嘎!”
與此同時醉仙樓的大門開了。
王錚在門口顯出了身形道:“來吧!”
“……”
看了一眼醉仙樓,顏二文三和五湖四海心有余悸,但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此時王錚的惡臭攻擊已經被刷新,醉仙樓恢復如初。
三人找了個座位坐下,顏二文三一臉委屈道:“春哥,我只是單純的想讓你加入我們,成為一家人,你又是何必呢。”
“呵呵!”
聽到顏二文三的話,王錚心中暗暗冷笑。
大幫派的領導說話就是有水平,方才在醉仙樓可不是這個態度。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王錚道:“咱們性格不同,注定不能是一家人。”
王錚喜歡不擇手段但有自己的底線,三煞莊則是喜歡仗勢欺人,甚至把自己當成了規則來約束其他玩家,都是玩游戲,你憑什么要高人一等?
王錚固然算不得什么好人,卻也不妨礙他瞧不上三煞莊的行事風格。
“那真是太可惜了……”
顏二文三惋惜道:“現在都解釋清楚了,我們三煞莊也沒什么惡意,都是一場誤會,此時就此作罷如何?”
“哦?既往不咎?”王錚笑著問道。
“哈哈,春哥說笑了。”顏二文三老臉一紅。
“要不要我道歉?”王錚又問。
“都是誤會……誤會。”顏二文三連忙解釋。
“恩,確實是誤會。”
王錚點點頭道:“不過這誤會有點大……可不是一句誤會就能解決的。”
“春哥什么意思?”顏二文三皺了皺眉頭。
“多新鮮啊。”王錚道:“你們說打就打,說不打就不打,把我們全真教當什么了?陪練嗎?”
“……”
顏二文三沉吟了一下道:“不太明白春哥的意思。”
“哼!”
王錚冷哼一聲道:“看來你潛意識里還是覺得不繼續打下去是你們三煞莊對我們全真教的恩賜?”
“這……”
顏二文三連忙道:“不敢,不敢。”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國際慣例吧。”王錚道。
“什么慣例?”
“割地,賠款!”王錚淡淡的吐出了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