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閑談，二人的心情也平穩下來。
等到了姜易家門口，已是晚上十點多，劉開宇也沒進去，囑咐了姜易這兩日少鍛煉，多進補便要走。
姜易趕緊左右看看，扒在車窗上鬼鬼祟祟的問：“叔，老爺子歲數多大？”
“你猜呢？”劉開宇似笑非笑的的反問。
撓撓頭，姜易有些不確定，白天要么生不如死，要么驚嘆所見所聞，都沒顧得上琢磨這些小細節，這會兒想想，愈發說不準了。
以那彎腰駝背的樣子，說老爺子又8、90應該沒問題，可當“變身”之后，說他5、60歲也沒問題，倒是難住他了：“75？”
姜易沒敢夸大，也沒往小了說，取了個中間數。
劉開宇笑了笑，伸長脖子也低聲道：“他老人家今年109周歲！”
姜易：@口@ ……
“厲害！”良久之后，姜易喘息一聲，把別再胸口的廢氣噴吐出去。
“嗯？”劉開宇帶著莫名之色的輕輕嗅了嗅，卻什么也沒聞到，好似先前鼻孔中傳來的淡香好似幻覺，他心想：“莫非是沐浴露？按理說老爺子家的洗漱用品都不帶味道的呀……可能是給姜易準備的比較特殊吧。”
“哎，對了。”姜易雙眼一亮，問道：“那老爺子豈不是橫跨三個世紀？”
“必須的啊！”劉開宇推了推姜易的腦門，笑道：“行了行了，趕緊回去，我車空調都被冷風吹涼了。”
“噢。”姜易退后幾步沖他擺擺手道：“那叔你注意安全，再見。”
“嗯，回吧，別著涼著風了。”隨后，劉開宇小心翼翼的出了停放了一排車的巷子，一轟油門留下滿地煙塵沒影兒了。
姜易用鑰匙打開大門，老狗在屋子里嗚咽一聲，姜大成和余海燕裹著棉衣走出來，見姜易全手全腳的回來也放下心來。
回了屋里兩條狗鼻息咻咻，尤其小狗崽，蹦蹦跳跳、翻翻滾滾的跌撞過來，撲在姜易的腳上“哼哼唧唧”開始叫喚起來。
余海燕笑罵：“你給這小東西灌什么迷魂湯了，怎么一回來就找你？”
姜易不敢走動，怕踩傷了腳下的小肉球，小心翼翼把包裹放下，又脫掉衣物遞給姜大成，這才抱起這小東西，沒想到它在手上聞了半天，最后一口叼住姜易的手指頭開始吸吮，就像指頭產奶似的，嘬得“吱吱”有聲。
余海燕走過來打量了下兒子，臉上露出笑容來，男人家家的，一天不回來沒什么事兒，反正兒子吃不了多少虧，再說了，不是還有劉開宇嘛……
她在狗頭上揉了揉，有摸摸它圓滾滾的肚子，臉上泛起納悶：“剛吃過飯吶，這肚子還溜圓呢，咋一副饑不擇食的樣子？”
姜大成則雖然一臉疑惑，但也是以高興為主，顯然劉開宇給他的電話有所提點，打量了下兒子……嗯，皮膚又白凈了點，這是師徒倆溫泉療養去了？
嘖，也不帶老子去瀟灑一把，個小兔崽子。
他便也不再多言，只是看姜易逗弄兩只狗。
洗漱過后，姜易換了一身淡薄的睡衣，小狗崽掙脫余海燕的懷抱，又翻滾過來開始纏著姜易，連老狗都不找了。
再看老狗的樣子，目光炯炯，尾巴時不時搖晃幾下，顯然也是對姜易，或者是姜易身上的氣味感興趣。
狗的嗅覺比人高1200余倍，姜易即便是心靈高懸了也頂多聞到自身淡淡的清澈味道，若是被第二心智壓制了，那就什么也聞不到，姜大成和余海燕也是如此。
可兩只狗子就不一樣，別看一老一小，嗅覺依舊遠超人類，姜易都比不上。
以前他還琢磨自己的鼻子是不趕上狗鼻子了，現在看來差得遠呢。
發育不完全的小狗隔著衣服和鞋子都能聞到他的味道，而自己卻毫無所覺，除非擼起袖子仔細聞……
晚上睡覺的時候小狗還撓他的臥室門，隔著門板都能聽到它發出“哼唧”聲，委屈巴巴的不行，結果被老狗叼了回去，低吼了幾聲才安靜下來。
老爸老媽其實給兩只狗打整的挺干凈，沒有寄生蟲，沒有污垢，還專門去寵物醫院給洗了澡，身上狗味兒帶著清香，晚上摟著小毛球睡覺也挺好，不過今晚顧不上這些，他要給自己做實驗。
白天他基本都躺在床上，一是給身體筋骨皮肉放松，二是減少運動降低消耗。
等補了估計有十多斤的各種營養液這才被允許下床，晚上還吃了一大桌子味道適宜的飯菜，這才感覺自己活過來。
那種饑腸咕嚕干從未感受過，而心靈高懸后感應到的筋肉組織泛意識傳來的饑餓感就更是夸張，就像全身上下張開了無數小嘴，就等著主人來喂食。
筋肉潛力刺激的痛苦沒有嚇到姜易，可全身泛意識集體爆發出來的恐怖的饑餓感和吞噬一切的急迫感卻把他嚇一大跳。
怪不得人在絕路面前會心性大變，這絕不是理性能壓制住的。
這只是饑餓罷了，如果是生死面前，那種泛意識的爆發又該是如何恐怖？！
是否會沖毀一切人性，壓制所有道德觀念，讓獸性霸占心靈，讓生存的意念超越一切？
通過思索，姜易覺得腦域的掌控或許真的是自己未來性功發展的方向，這不僅僅是為了探索更多的未知，也是為了能在特殊時期把握住自己的心性。
好在他性功修行境界小成，高懸之下別說身體欲·望了，就是性取向都能掰彎了，只是害怕當身體組織強化到一定階段，泛意識若是突破心靈的壓制，那才麻煩。
知道了絕對理性的清醒，姜易在不愿意沉淪于身體·欲·望的沖動。
至于今晚的試驗，主要是在老爺子家吃過晚飯后，體內發生的一種異樣進行檢測。
當時老爺子在，師父劉開宇也在，還有一個悄無聲息跟鬼一般的中年廚師……
此人應該不止是廚師，除了大白帽子戴的很有地球“白無常”的特色外，實木地板上走動不帶聲響，這特么就詭異了。
誰家廚師穿手工千層底兒布鞋啊，不怕腳底板在廚房里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