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意氣。
仗劍江湖。
路見不平。
拔刀相助。
李不白雖然怕死,但是,身在江湖中。
又是個男人。
心里還是幻想著能有一翻暢快江湖行的。
不過,因為怕死。
他一直不敢惹事。
頂多,期待著有人主動招惹他。
行走江湖這么久,李不白一直沒有出事,
此刻,忽然被人招惹了。,
李不白竟然有一種熱淚盈眶的沖動。
多久了。
老子等多久了。
老子不是為了證明自己有多了不起。
老子只是想說,狗作者你特么能不能好好想一下劇情。
終于想起來老子這是江湖了。
李不白看著面前的腳,踩在自己椅子上。
他抓著寶劍的手在顫抖。
旁邊。
臉盤子粗糙無比的大漢滿臉桀驁不馴的扭過頭。
大眼睛隨意一掃李不白,正要開口。
忽然呆住了。
他瞬間等圓眼睛,盯著李不白:“娃娃,你都嚇的顫抖了?寶劍抓好,別怕,跟你開個玩笑呢。”
李不白:‘!!!’
“咳咳,我這是激動的,你相信嗎?”
他憋屈了半天。
才開口說道。
滿臉倔強的盯著粗糙大漢。
大漢抓起一把羊肉,滿手都是油膩的塞到嘴里。
他聞言噗嗤一笑,看都不看李不白一眼:“激動的?是不是一路上沒見什么人,心里害怕,如今終于見到人了,覺得自己還活著? ”
李不白:‘!’
大漢搖了搖頭:“別怕,估計你是剛出門。以后走的多了就知道了,江湖雖然大,路上真碰不到幾個。”
“畢竟,能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誰特么愿意到處跑啊。”
“呸,又刮風,老子肉都臟了,奶奶腿的。”
大漢側過身,擋住忽然起的風。
也擋住了隨風而來的滿天黃土。
李不白嘴角抽了抽,低頭看了看椅子。
一個大腳印,讓他有些膈應。
“坐下,少年人是哪一家的。”
另外一個絡腮胡子,定定的看了眼李不白,然后摟著懷里的女人,開口說道。
李不白抬頭看去,歪著腦袋思索。
出門帶著女人。
應該不是高人。
他點了點頭:“華山派,兩位先生呢?”
李不白長袍一掃椅子。
然后坐下。
嘴角含笑的看著二人。
華山派的名頭果然響亮,一聽到自己出身華山派。
這倆人都瞪圓了眼睛。
哈哈哈,小爺名門正派。
嚇住了吧。
還不快把羊肉送上來。
這女人……算了,雖然漂亮,長得嫵媚,大眼睛很勾人,身材也火爆。
不過被這糙老爺們禍害過了。
倒胃口。
李不白嘴角勾起,脊背筆直的坐在那里。
寶劍放在桌子上。
自信而優雅的看著二人。
對面,抱著女人的絡腮胡子,忽然眉頭一皺:“華山派?”
李不白點頭:“正是,華山派李不白,見過兩位先生。”
華山派三個字。
說的又響亮又沉重。
兩個大漢對視一眼,目光閃了閃:‘嘶,沒想到竟然是華山派的高徒。’
他們感慨了一聲,有些意外的同時扭頭,看著李不白。
“華山派,不是死完了么?怎么還有個娃娃?”
摟著女人的大漢,歪頭打量著李不白,湖人說道。
李不白聞言臉色一沉,有些不悅。
看著兩個家伙。
一大把年紀了,說話沒有一點水平。
穿的靴子都露腳趾頭了。
袍子都稀巴爛。
頭發都跟雞窩一樣。
一看就是沒見識的武林小人物。
李不白冷冷的眸子掃了二人一眼,出門在外,招字要亮堂,他一看二人的穿著打扮。
就知道這倆人不是什么高人。
如今一聽兩人說話,頓時更加確定了。
說話這么沒有水平,不給我華山派面子,。
怪不得混不出頭呢。
李不白想到這里,頓時不悅的扭過頭去:“兩位先生什么意思?看不起我華山派嗎。”
絡腮胡子目光閃了閃:“哈……”
旁邊的大漢:“華山派好大的威風。”
“小子,任某行走江湖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跟某說,看不起誰誰誰的?”
“小子,你坐過來點,跟任某說說,你華山派如今,要讓某如何看的起?“
絡腮胡子一把推開懷里的女人,大馬金刀的坐著,雙手壓著膝蓋,一身黑衣宛若黑色神鷹,壓迫力十足。
李不白頭皮發麻,舔了舔嘴唇:“原來是任家莊的任老拳師,久仰久仰,小子一時間竟然沒有認出來。
對了,任老拳師,當年你與我師傅說好的姻緣還算不算?
小子這次下山,就是為了去任家提親的。”
任性老子:“???”
旁邊的大漢:“什么任家莊?什么姻緣?”
李不白一拍雙手,興奮地起身:“看我,這就去給你們信物,在馬上放著呢。”
說吧。
他抓起寶劍。
轉身往外走。
背后。
兩個大漢對視一眼,滿臉懵逼。
旁邊的女子,看著李不白的身影。
忽然撲哧一笑。
這一笑。
李不白暗道不好。
兩個大漢也是臉色一變,目光兇狠:“好小子,竟然敢戲耍本教主,給我回來。”
呼。
像是狂風四起。
背后猛然傳來一陣吸力。
李不白臉色一變:果然是那老東西。
他當即屈指一彈,一塊石子飛到快馬屁股上。
快馬嘶鳴一聲狂奔而去。
然后,李不白雙臂往后一背。
身上長袍刷的一下被吸了回去。
整個人腳尖一點,離弦的箭一般直撲快馬后背。
刷。
長袍雪白。
宛若天幕。
直接被吸到了跟前。
兩個大漢沒想到李不白竟然金蟬脫殼來這么一招。
直接被罩了個正著。
等到刺啦一聲,長袍破爛。
兩人起身沖出茶鋪。
只看到一匹快馬。
馳騁而去。
兩個大漢對視一眼,嘴角抽了抽。
臉色猛然一黑。
“這華山派的?”
“屬下覺得是冒充的。”
“這特娘的天生該來我們日月神教。”
“忒特娘無恥了吧。”
身后,女人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夫君,不如抓回來好好調教,等到女兒出生,看他還愿不愿意做我家的女婿。”
“這袍子,就當信物唄。”
“奴家看這小弟弟長得卻是一表人才,人也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