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鐵柱目光震驚,血流加速,整個人難以置信的看著消失的空處。
剛才那么大一個大活人呢?
怎么忽然消失不見了?
他心頭驚疑不定,扭頭看向李不白。
想到華山派見多識廣,應該會有端倪。
但是李不白心中裝著事,心不在焉的說道:“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劉兄,這三人怎么辦?”
這世界竟然出現了輪回者,對于李不白來說,這件事很嚴重。
輪回者所過之處只有任務,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輪回者的任務是取自己的人頭或者覆滅華山。
李不白看的出來,這一次來的輪回者實力不怎么樣。但是那群家伙的實力提升不能用常理來推斷,剛才的為首光頭壯漢,很可能也沒有死去。
若是他下次來復仇,實力定然是飛快提升,自己都未必是對手。
想到這里,李不白心頭頓時充滿了急切感,哪還有心情留下。
“劉兄,這三人就交給劉兄了。小弟還要去參加會試,就此別過。”
劉鐵柱聞言也沒多想,李不白有事,他斷然沒有強留的道理。
而且,這三人已經拿下,也沒有了危險。
當即,劉鐵柱點了點頭:“不敗公子且去,若是問出了消息,劉某會傳給各處。”
他只說各處,卻沒有說什么地方。
方證大師與任我行的計劃,知道的人寥寥無幾。
華山三人,劉鐵柱為知情人,任夫人也知情,其余人等一概不知。
劉鐵柱行走江湖,并非真的只為神拳門威望。事實上,他也被方證大師看重,覺得劉鐵柱素有謀略,頗有機智,而且推演能力也不錯,因此就拜托劉鐵柱明察暗訪。
等到他與任我行脫身,就與劉鐵柱一起一明二暗,查訪神秘組織。
李不白也不開口解釋主神空間的事情,這種事情解釋不清楚的。與劉鐵柱客氣兩句,李不白當即離開。
至于林震南,他倒是看也不看一眼。來福州的目的已經說與林夫人,那林震南若是聰明,自然就知道如何做。
出了密林,李不白一路運轉輕功。
長劍插入城墻縫隙,一躍而上,飄然入城。
來到林家宅院,簡單說了一下事情經過,打發了林夫人去休息,李不白享用過下人送來的熱水,洗了個澡,換身干凈的衣服。
然后盤膝而坐,默運玄功。
等到天色放亮,一夜過去。
李不白吃了早餐,牽馬而出,離了福州城。
李不白離開不久,劉鐵柱,林震南就帶著人壓著三個瞎了眼的輪回者回到林家。
一番酷刑,施展了七天七夜。
輪回者苦不堪言,卻只求速死,并不多說一言。
輪回恐懼的恐怖深入人心,
若是被劇情人物殺了,還有復活的可能。
但是若是因為泄密而死去,那誰也不知道能不能復活。
因此,三個輪回者即使痛苦無比,也不敢開口。
臨死之前,更是瘋狂大笑。
其中一人對著劉鐵柱,大肆笑道:“堂堂名門正派的大俠,竟然與魔教妖人為伍,哈哈哈哈……”
劉鐵柱臉色一變。
瞳孔猛地一縮。
卻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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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門正派的大俠自然是自己和李少俠,那魔教妖人又是誰?
不對,自己這段時間,只和林家接觸過。
難道是林震南?
也不可能,林家死傷慘重,趟子手不知犧牲了多少。
若是自編自演這一場戲,目的又是如何?
能獲得什么好處?
而且,聽這幾人的話,也對那林夫人毫無敬意。
“此時撲朔迷離,這神秘組織到底是什么來頭?憑空消失的術法簡直宛若鬼神,這幾人還嘴硬如此,到底是何等可怕的組織?”
劉鐵柱只覺得腦子不夠用了。
他神色嚴肅離開底下暗室。
路遇林震南走來,目光懷疑又警惕的盯著林震南打量。
怎么看,這林震南都是一個老好了,斷然不是那神秘組織中的窮兇極惡之輩。
劉鐵柱微微皺眉:“林總鏢頭,林家還有何人?”
林震南微微一愣:“劉大俠為何有此一問?林家就剩下在下與夫人,還有一個襁褓中的小兒。”
劉鐵柱眉宇間松開,但是卻并沒有放松警惕。
他告辭林家,不敢再呆下去。這林家若是真的有問題,自己留在這里,死不死倒是無所謂,但是要把消息傳遞出去。
撲棱棱的翅膀震動著虛空。
鳥兒一聲鳴叫。
盤膝而坐的大和尚抬起了頭。
任我行冷冷一笑,伸手抓向空中。那鳥兒飄然而下,落在任我行手臂上:“這劉鐵柱被你方正大老禿驢如此看重,老夫倒要看看,他能查出什么東西出來。”
方正老神在在:“任先生且看著就是。”
解下竹管。
到處信紙。
任我行攤開,瞇著眼看去,卻猛地渾身一震:“怎么可能?”
方正聞言也猛地睜開眼:“何事?”
任我行臉色陰晴不定,嘴唇顫抖,手腕亦顫抖。
一雙虎目眼角瘋狂跳動,最后漸漸瞇起,神色驚疑不定:“劉鐵柱遇到了那組織的人手,剛好碰到李不白那小子。”
方正臉色一變,搶過字條。
低頭看去,卻瞬間瞪圓了雙眼。,
“憑空消失?這……神乎其技。”
“這到底是何等組織?人竟然不怕生死,而且,聽那人的話說,像是不透露秘密,就算死去也能復活,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任先生,林家是魔教的人?”
任我行斷然搖頭:“不是,不可能,我日月神“”教與林震南毫無干系。”
“那此人這話是故作迷障?”
方正和尚雙眼迷茫,此事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疇。
憑空消失,死人復活?
雖然死人復活這事不知道真假。
但是憑空消失,卻是劉鐵柱親眼所見。
更甚至,消失的剎那,就連李不白的長劍都斷了半截。
這簡直難以置信。
方證大師沉吟良久,苦澀開口:“如此神秘組織躲在暗處,也不知道有什么謀劃。任先生,我二人不能再待下去了,恐怕劉鐵柱一人不能成事。”
任我行臉色難看無比:“再給老夫兩年時間。”
方正大師聞言噗嗤一笑:“任先生是等那東方不敗長大嗎?哈哈哈,可笑的緊,任先生以為,給他改名不敗,就真的不敗?”
任我行聞言冷笑:“我日月神教不用你老和尚來指摘,方正,你既然發現,那本座也不藏著掖著了。好,你想現在發動,那就現在發動。等本教主留下手信,就隨你離開這黑木崖。”
任我行瞇起雙眼,瞳孔中帶著冷光看向遠處。
方正心頭一動,暗道此乃華山方向。
不好,那東方不會是……真真是好大的膽子,習武三年,竟然敢上華山。
方正驚疑不定的盯著任我行:那小子到底有什么出奇之處,竟然讓任我行如此信任?
難道真的是百年不出的練武奇才?
如此,正道多難了。
華山。
山腳。
細腰,長腿。
紅衣,馬尾。
來人揚起清秀無比的臉龐,雙眼宛若星辰,看向山頂。
隨即嘴角輕輕一勾,拾級而上,步步成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