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林義表情徹底僵住,這問題問的,自己該怎么回答?
因為怕你出席之后,我媳婦會不開心?
這么說貌似不太對,顯得小狐妖很愛吃醋的樣子,雖然她確實很喜歡吃醋,但自己還是應該維護她的形象。
那就說...因為不想掙你的份子錢?
好像也不對。
“你忘了對吧?”見林義久久不出聲,夏悅琳眨眨眼睛,笑著說道。
“對對對,我這段時間忙著籌辦婚禮,就焦頭爛額的,什么事都想不起來。”
林義剛想從口袋里掏出張請柬遞給對方,但又突然有些猶豫,如果她來的話,那小狐妖肯定會不開心。
成親的日子來個情敵,這樣說可能不太貼切,但在她心里,夏悅琳就是她的情敵。
可如果不給的話,顯得自己很不會做人,虧人家還幫自己彈鋼琴,結果自己半點人情世故都不懂。
猶豫片刻,林義還是決定說聲抱歉,相比起讓對方失望,他更不想讓自己媳婦不開心。
“怎么,請柬沒帶在身上嗎?”
“倒不是沒帶在身上,主要是...”
“老公,這就是之前幫你彈鋼琴的夏老師嗎?”
小狐妖裹著白色的長款羽絨服進來,因為衣服穿得比較厚的緣故,圓滾滾的像個企鵝,看起來就萌的不行,但她身上卻散發著一股莫名的氣場,像個正宮娘娘。
身后還跟著張蕊,雖然她身材很霸道,但跟在小狐妖身后,明明比她高一頭,卻被壓得像個宮女丫鬟。
林義一拍額頭,三個女人一臺戲,完蛋。
不對,確切來說,是兩個女人中間還夾著一個狐貍精。
這樣一想感覺更完蛋。
店門口。
林義坐在店外的臺階上,北風吹來,他緊緊身上的羽絨服,一臉的蕭瑟。
“你的表情怎么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張蕊瞧他一眼,忍不住的笑。
這人平時一副高冷的樣子,說個話還愛搭不理的,沒想到他還會露出這種表情。
這種反差就感覺莫名的有意思。
“也不是痛苦,主要是心里沒底,誰知道她們倆在里面聊什么。”
林義回頭看一眼身后,雖然是玻璃門,但大中午的有些反光,只隱約間能看到兩個模糊的身影,表情什么的一概看不清,也沒法猜測她們這會兒狀態是什么樣的。
他現在就納悶,這個夏悅琳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變化這么大。
“除了關于你的話題,她們還能聊什么?”
見她說話時臉上的笑就沒停下來過,就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林義沉默一下,指著隔壁的店鋪道:“我看你店里好像挺忙的,要不你回去看會兒店吧?”
“嘁,沒勁。”
張蕊撇撇嘴,顫顫悠悠的走了,留下林義一個人坐在臺階上,旁邊還有一只狗子陪著他。
他再一次緊緊身上的羽絨服,感覺這個冬天格外的寒冷。
不知等了多久,就在他盯著地上的縫隙開始尋找螞蟻的存在時,有只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老師,祝你們幸福,同時也祝我幸福,下個月我去參加你們的婚禮,但請你們不要來參加我的。”
留下這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之后,夏悅琳裹緊了身上的大衣,腳下的高筒靴發出蹬蹬蹬的聲音走下了臺階。
很快,她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林義遠遠的看見一輛小紅馬煙塵四起的離開。
“我覺得她很可憐,我有些心疼她。”
“嗯?”林義一怔,側頭看去,小狐妖不知什么時候坐在了自己的身邊。
此時她身上的羽絨服已經脫掉,露在外面的是一件毛衣,束身的款式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線,她還下意識的挺著身子,讓自己的規模顯得更加飽滿一些。
這是她認識張蕊之后就擁有的習慣。
“咱們先進屋你再心疼她,不然到時候你凍著了我可該心疼你了。”
林義把她拉進店里,深冬的暖氣給的很足,剛一進來就覺得暖烘烘的。
他把身上的羽絨服脫掉,又幫她拍拍身上的灰塵,“現在你說說她為什么可憐?”
林義感覺夏悅琳的變化或許就出在這里。
“她也要結婚了,和一個她不喜歡的人,甚至是只見過兩回面的人結婚。”
“我也要...,嗯,姑且算是結婚吧,但你們有請柬給我,我卻沒有請柬給你們,因為我不希望你們來,至于為什么,很簡單,這個結婚的對象我不喜歡。”
說這句話的時候,夏悅琳正一臉云淡風輕的把請柬放進自己的包里,甚至臉上還掛著笑意。
“我和他只見過兩回面而已,屬于利益聯姻,我不喜歡他,而他……大概也不喜歡我吧,兩個不喜歡的人,甚至是兩個陌生人一起結婚生子,你想象一下會是什么樣子?”
“我...”
小白張張嘴,感覺啞口無言,她想象不到,也不愿去想。
“很難想象是吧,我曾經也很難想象,不,應該說難以接受,難以接受到什么程度....”
夏悅琳瞇起眼睛,輕笑一下說道:“甚至我為了反抗,曾經還打算花錢雇你老公去給我當男朋友,可惜他沒有答應。
說實話,我對自己很自信,無論是相貌,身材,氣質,還是能力,我都很自信,可他憑什么就看不上我?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所以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甚至在來到這里之前,我依舊在想這個問題,但當見到你之后我就明白了,盡管我的長相確實不如你,甚至我都升不起和你比較的心思,可這并不影響我喜歡你老公,不是嗎?”
夏悅琳邁動步子走到一處貨架前,用手拿起上面的香囊,背著身道:“或許你不理解我為什么會喜歡他,我也不理解,后來仔細想想,大概是因為他對我做過很過分的事情吧。”
“嗯?”
小白眼眸忽地睜大,瞳孔里隨之浸染出一抹銀色,這一瞬間,她甚至有些壓抑不住自己身體里奔涌的法力。
沒想到林義那個狗東西竟然做過這種事情。
這個人.....不干凈了。
“我不信。”她恢復平靜,只是聲音略微的有些沙啞。
她不相信林義會做對不起自己的事情。
雖然這個家伙確實挺狗的,以前的電腦壁紙上是衣服穿得很少的女菩薩,走在街上會下意識的去瞟穿著性感的女人。
但她依然不信,因為她知道這個人喜歡自己,正如她喜歡這個人一樣。
所以,他絕不可能讓自己傷心。
她很自信這一點。
因此,眼前這個可惡的女人絕對是故意挑撥他們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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