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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重重地擊打在遠處的那片鋼筋水泥上，一團團塵霧升起，讓城市多了一層朦朧美。
南條昭收回望向窗外的視線，放棄出去走走的念頭，回到辦公桌后面坐下，滑動鼠標，習以為常地打開新聞網頁。
經過幾天的忙碌，工作暫時告一段落，現在無事可做，不如看看時政熱點。
當看到電腦屏幕顯示的內容，南條昭被一條熱搜吸引了注意力。
“真假？”南條昭嘀咕著點開熱搜查看，幾分鐘后，確定林下林檎真的退出了娛樂圈。
“希望對我沒有負面影響，她的好感值千萬不漲起來。”南條昭由衷地希望被林下林檎厭惡。
“咚咚。”
敲門聲響起。
“社長，有人找你。”
聽到是風太郎的聲音，南條昭關掉新聞網頁，雙手交叉放在辦公桌上，朗聲道：“進來吧，說說誰找我。”
風太郎推開門，走到辦公室中間站著，一邊偷偷觀察南條昭的表情，一邊說道：“是三玖，外面下著雨，我讓她在一樓休息。”
三玖來干嘛？好久沒聯系了。
南條昭沉默著，神情凝重，手指輕輕敲擊桌面，問道：“你確定她是三玖，不是其他人假扮的？”
“呃，”風太郎尷尬道：“她說她是三玖，而且我看她戴了鐵三角耳機。”
南條昭不屑道：“這些證明不了什么，是流于形式的表面。”
風太郎：“……”
南條昭得意的說道：“直覺告訴我，樓下想見我的不是三玖，是二乃，我太理解二乃了，她要是后悔了，想找我復合，大概率會變裝成其他姐妹來試探我的態度。”
風太郎吐槽道：“你這是主觀臆斷。”
抬起視線瞪著風太郎，南條昭說道：“你不信？”
“我信，”身為員工，不愿意和身為社長的南條昭爭吵。
“以防萬一，多問一句，一個人來的嗎？”
“對，只看到了她一個人。”
南條昭立刻分析道：“我只告訴過二乃波泊事務所的位置，你想啊，她要不是二乃，怎么會一個人找上門來？”
人家不能問二乃嗎？
風太郎心里這么想，裝作一副被南條昭說服的表情。
身為好朋友，他知道南條昭和二乃的關系，問道：“既然她是二乃，你要不要見她？”
“見，肯定見，為什么不見，我沒有任何對不起二乃的地方，不怕和她見面。”
南條昭選擇性遺忘了戀愛期間和麻衣聊天的渣男行為。
“見就行，我去叫她。”
風太郎退出去，很快把三玖帶到辦公室，將時間交給好久沒有見面的兩人，自己回去工作了。
南條昭一言不發，打量著走進辦公室的少女。
她畫了淡妝，衣著高雅，長發披散在肩頭，沒有戴任何發飾，脖頸上掛著鐵三角耳機。
主要是絲襪，少女沒有穿黑色褲襪，穿的是黑色長筒襪。
“二乃？”南條昭喊了一聲，認真觀察三玖的表情變化。
“我……二乃？”三玖眼神古怪地看著南條昭，表情一變不變。
南條昭笑道：“別裝了，你就是二乃，二乃不會穿黑色褲襪。”
“你靠這個區分我們？”
“區分你們的辦法太多了，這只不過是最低級的方式。”
南條昭靠在椅背上，雙手按著扶手，譏笑道：“知道通過改變發型和發飾的方式來防止我認出你，算是有點本事，可惜你太嫩了，忘記自己穿的是長筒襪。”
三玖低頭看看二乃自己穿上的長筒襪，說道：“可是我穿的是黑色長筒襪，二乃穿的是白色長筒襪。”
“有區別嗎？你是故意這么穿的吧，企圖混淆視聽，迷惑我。”
三玖不知所措，只是改變了一下穿衣風格，怎么被當成二乃了。
看出三玖有些慌張，南條昭更加確定她是二乃，嘲諷道：“我說啊，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出門從來不帶傘。”
這么說的原因，三玖身上被雨水打濕了，看起來很狼狽。
三玖看向南條昭的臉頰，輕聲道：“我有帶傘，只不過來的路上摔倒了，不然不會被雨水淋濕。”
南條昭撇撇嘴：“你的腦子果然有問題，學習成績差就算了，走個路都能摔倒。”
“我也覺得我的腦子有問題，或許本該是一個人的智商被平均分到了我們五姐妹身上。”
你這么自黑，哪還有我發揮的余地，南條昭頓時感到索然無味，不想和她廢話了，說道：“你來找我有什么事？”
三玖微微歪頭：“沒事不能找你嗎？”
南條昭正色道：“你知不知道我工作有多么忙碌，二乃，我們已經分手了，你要是沒事來找我，我會很不開心！”
三玖眼簾垂下，“找你是遇到麻煩了。”
“遇到麻煩了來找我？那么，我憑什么幫你？”
“不愿意幫嗎？”
“當然。”
南條昭盯著看，她分明知道分手的責任在誰，表現的人畜無害，說話的聲音也不大，有種細聲細語的感覺，有幾分三玖的韻味了。
“不愿意幫忙沒有關系，我可以在這里待一會兒嗎？”
“呵，社長辦公室不能讓外人長久停留。”
“我想和你多待一會兒。”三玖沒有被南條昭的冷漠嚇到，有些害羞地說出大膽的話。
哈哈哈，果然是來尋找機會和我復合的，晚了，我要投入麻衣的懷抱，南條昭說道：“你可別說這話了，我們已經分手了。”
“分手了不能再在一起嗎？”
“分手了還在一起，見面都覺得尷尬。”
三玖說道：“我不是二乃，是三玖啊。二乃和昭分手了，不能再在一起，三玖可以嗎？”
“你還裝，”南條昭生氣的說道：“你要真的是三玖，在辦公室待多久都行，然而你是二乃。”
“我是三玖。”
南條昭饒過辦公桌，走到三玖身邊，在她狐疑的目光下鼻翼輕輕聳動，什么也沒有嗅到，該死的雨水沖洗并遮掩了三玖身上的香味。
“我確認過了，你是二乃。”
“我是三玖。”
“你是二乃。”
“我是三玖。三玖可以待在辦公室，二乃不行。”
南條昭怔怔地看著嚴肅表情的三玖，想到了什么似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議道：“你想用三玖的身份和我玩？”
三玖懵懵懂懂：“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