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乃從來不是聽話的好孩子,不管她有什么目的,南條昭都管不了。把中野五姐妹送回家,吃了一頓二乃做的豐盛大餐,乘坐地鐵,返回了和麻衣的家。
圣誕節臨近,麻衣很忙,林檎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南條昭給自己下了一碗面條,吃完后走進書房,準備弄圣誕節約會的計劃。
不出意外的話,考試得第一的應該是三玖,在平常的測試中,她的成績總是最好。
沒有正兒八經和三玖約過,南條昭想給她一個充滿美好時光的幸福回憶。
在腦海里仔細模擬了好幾個場景,南條昭拿出紙張和圓珠筆,唰唰唰地寫個不停,雖然不用太過詳細,寫出大致情況就可以了,但這個任務并不輕松。
哪些布置適合情侶約會,哪些布置比較浪漫,顧著浪漫的同時,會不會引起負面效果……
一條條想下去,手不停,紙張上的文字越來越多。
忙活了一個小時,南條昭終于放下圓珠筆,伸個懶腰,拿起手機給麻衣發消息,問她幾點回來。
消息剛發出去,客廳傳來一陣雜亂無章地腳步聲。
麻衣回來了?那么快,這才下午五點多啊,她平常拍戲拍到下午六、七點才會回來。
南條昭站起來,疑惑不解地走出書房,看到客廳有一個醉醺醺的女生,她是白天不知道去哪里的林檎,沒成想跑去喝酒了。
“怎么醉成這樣?”
雖說南條昭不討厭喝酒,但他討厭喝的爛醉如泥的人,特別是漂亮女孩,漂亮女孩孤身喝醉,是對自己和家人的極度不負責。
“我樂意喝啊。”
半睜開迷蒙的眼睛,除了臉色紅撲撲的,林檎一如既往的沒有表情變化,她驅趕蒼蠅似地揮手,抬腳往前走,因為腳下是自動掃地機器人,她不小心踩上去,撲通一聲撲倒在南條昭面前。
“好痛!”
林檎慘疼地叫了一聲,干脆閉上眼睛,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距離原因,南條昭沒來得及在林檎摔倒時攙扶她,如今林檎凄慘地躺在地上,不管不行了,這可不是夏季,是冬季,地板涼。
試過各種方式,一碰林檎,她就厭惡地說些意義不明的話。
“別碰我,我會死的!”
“我要休息一會兒。”
“求求你別碰我了。”
聽到林檎的喃喃自語,南條昭額頭掛滿黑線,簡直有毒,你一個喝多的女生,說那么多話干嘛。
費勁心思,最終雙手拖著林檎的腋下,把她上半身拖到沙發上。
忙活半天,南條昭累了,他擦擦額頭上的汗珠,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剩下的事等麻衣回來再說。
心里這么想著,南條昭端起茶杯要喝,下一秒,一個高跟鞋從天而降,鞋尖插進茶杯,在南條昭呆滯的眼神下傾斜,最終掉到地上。
南條昭手里的茶杯差點被高跟鞋砸落,他眉頭緊緊皺在一起,把茶杯握緊,重重地放回桌面,扭頭看向林檎,只見她披頭散發的坐在沙發上,兩條腿狂蹬,其中一只腳上還掛著高跟鞋,另一只腳上的高跟鞋自然沒了。
撿起林檎甩掉的高跟鞋,南條昭眉頭皺的更緊了。
這是他第一次獨自面對喝醉酒的女生,完全不知道從哪里下手。
林檎不是麻衣或者二乃她們,是攻略目標,南條昭打心底不愿意和她多多接觸。
就在南條昭猶豫的時候,林檎彎腰吐了,那一刻,南條昭瞳孔收縮,想要逃卻逃不掉,刺鼻的味道令他臉色大變。
“林下林檎!我和你沒完。”
南條昭咬牙切齒,敷衍了事地拿紙巾給林檎擦了擦嘴唇,又拿干凈的杯子給她倒了一杯溫水,然后單手挑著她的下巴,動作粗魯地喂她喝下,最終苦著臉用拖把拖地。
“我頭好疼。”
拖完地,南條昭悶悶不樂地坐在林檎身邊的單人沙發上打算玩手機,沒想到突然聽見她的聲音。
南條昭一怔:“你說什么?”
林檎抬起頭,捂著腦袋,難受地重復道:“頭疼。”
“疼著。”
南條昭沒好氣地繼續玩手機,然而喝多了的林檎哪會讓他如意,竟然不停地說著頭疼。
“吵死了!”南條昭呵斥,無奈道:“別吵,我上網搜搜怎么減輕你的頭疼。”
“頭疼。”
“哎呀,知道了。”
南條昭放下手機,臉色鐵青地站起來,走到林檎面前蹲下,伸出兩根手指,試探道:“你知道這是幾嗎?”
林檎醉眼朦朧,身體搖晃著不說話,像個憨憨。
南條昭放心地走到她身后,有氣無力地給她按摩太陽穴。
從來沒學過任何按摩技巧,南條昭按摩一會兒就累得不干了。
只要林檎不再大吵大鬧就行,難道要給她一直按下去嗎?不可能的。
南條昭等林檎不吵鬧了,悄無聲息地離開她身邊,來到冰箱前,從里面拿出一瓶麻衣不知道什么時候買的牛奶,一邊喝一邊盯著坐在沙發上不動彈的林檎。
“謝謝。”
聲音是林檎發出來的沒錯,南條昭一驚,手里的牛奶不可口了。
重點是她說的謝謝嗎?
不是。
是好感值!
好感值在飆升!
在南條昭震驚的注視下,林檎站起來轉過身體,露出一張清冷絕美的盛世容顏,說道:“這次謝謝你了,我回房間休息一會兒。”
“你給我站住!”
林檎充耳不聞,繼續回房間。
南條昭急了,問道:“你干嘛裝醉騙我。”
“我沒有裝醉,吐完覺得好多了。”
“那你還說頭疼說個不停。”
林檎不解釋,徑直離去,走進房間,把南條昭關到了門外。
她總不能說第一句頭疼是隨意吐槽,后面被南條昭不以為意的態度惹毛,才故意說頭疼煩他吧。
酒壯慫人膽,正常情況下的林檎絕對不會那么小孩子氣。
站在林檎房間門外,南條昭懊悔不已,都說了不要胡亂和任務目標發生接觸,他盡量小心了,給林檎揉腦袋前甚至試探過,確定她神志不清才動手的,就怕她突然清醒過來說不清,做夢也沒有想到林檎早有意識,把他當傻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