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你去了哪里?大半天都不見人影。”
郭玉剛回去,黃蓉就忍不住問道。
“娘,我告訴你一件事。”郭玉把黃蓉單獨拉到一邊“我見到外公了。”
“什么,爹也來到了這里。”黃蓉欣喜異常,“你怎么不把你外公帶過來?”
“娘是這么回事,我剛才……”郭玉把剛才發生的事絲毫不漏地講給了黃蓉。
“你啊,真是個小機靈鬼,竟然給你外公找了個徒弟。”聽到郭玉的所作所為,黃蓉有點哭笑不得。
“娘,您也知道外公為人性格孤僻,最不喜歡熱鬧,經常一個人獨來獨往。”郭玉一本正經地解釋道:“所以我給他找一個徒弟,正好可以給他做伴。”
“好吧,這樣也好。”
黃蓉知道黃藥師的性格,有個小徒弟陪著她倒也放心。
同時她也明白,黃藥師想要見她時自會現身,也就不再強求。
“走吧,你爹也收了兩個徒弟。”黃蓉拉起郭玉的手,“娘帶你看看,互相認識一下。”
來到院落中,此時郭靖正在教授兩個孩子習武,個頭看起來比郭玉都要高點。
“他叫武墩儒。”黃蓉指著左邊地說道:“另一個是弟弟武修文,年紀都比你大,以后你就叫他們師兄吧。”
“娘,你這說法不對。”郭玉打了個哆嗦,“這兩位兄弟雖然拜了爹為師,可我入門比他們早啊,我看他們應該叫我師兄才對。”
郭玉當然不滿意,他才不愿意叫兩個小屁孩師兄。
“玉兒說得在理。”郭靖是個守禮之人,倒也認同郭玉的觀點,“這樣吧,大武、小武,你們以后就叫玉兒小師兄吧。”
“是,師父。”兩兄弟異口同聲。
“師兄就師兄,還非要加個小子。”郭玉仍然有些不滿地嘟囔。
“噗嗤!”黃蓉忍不住彈了下郭玉的腦門,“人小鬼大。”
……
翌日
“玉兒,我要帶芙兒他們在城內玩玩,你去不去?”
郭芙一直吵著去玩,黃蓉拗不過她,只好答應。
“我不去,昨天我在城內逛了大半天,沒有什么意思。”
郭玉有自己的打算。
在送走黃蓉他們一群人之后,郭玉獨自來到城外的樹林之中。
這些天一直忙于趕路,他的武功都有些落下,郭玉準備今天認真修煉。
找了塊干凈的青石,沉心打坐半個時辰后,郭玉便一板一眼地練習降龍十八掌。
先是按照順序,接著就混著來,最后興之所至,想起哪招便順手發出。
“呼……”
整整一上午,練得滿頭大汗。
不過仿佛發出了心中的一口郁氣,周身一片清爽,舒服得不行。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起身回返,打算回去吃飯。
郭玉把外袍拎在手里,只穿著內衣,反正這邊人跡罕至,也不怕被外人看到。
沒想到剛剛穿過林子,準備過河,卻發現石橋的中央橫著坐個身著青衫的中年和尚,手里還拎著一壺酒,喝得津津有味。
“前輩,麻煩您讓一下,小子需要過橋回家。”
哪知和尚根本理都不理他,仍舊自顧自地坐在那里開懷暢飲。
“前輩,能否通讓一下。”
“前輩,前輩,……”
郭玉連續喚了數聲,和尚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前輩,請恕小子無禮。”
知道在江湖上獨自行走的和尚一般都不簡單,所以郭玉雖然很生氣,但也沒有發火。
看到河上腳前方還有縫隙,就準備側著身子繞過和尚緩慢通過。
沒想到和尚突然一腳掃在他的小腿上。
頓時,身子失去平衡。
郭玉急忙雙手按住橋沿,身子下意識地向前一擺,方才沒有掉入河中。
“欺人太甚。”
郭玉被惹毛了,抬手就是一記亢龍有悔。
可是眼看就要打到身上,和尚卻仍然沒有任何反應,郭玉不禁有些后悔。
他兩世以來從來沒有殺過人,此刻反而因為意氣之爭,傷及他人性命,實在是不應該。
所以郭玉急忙收回內力。
“蹬!蹬!蹬!”
但因為他修練的時間并不長,無法收發自如,一時之間內力回蕩,竟把自己震地連續后退幾步。
“小娃娃,你的降龍十八掌是誰教授的?”一直沒有言語的和尚突然發聲。
“咦!”好不容易穩住身體的郭玉目露驚訝,“前輩認得這門掌法?”
“那是自然。”和尚收腿起身,“小娃娃,你還沒有回答老夫的問題?”
“晚輩叫郭玉,功夫自然是我爹郭靖傳授的。”眼前的這個和尚恐怕大有來歷,郭玉沒有隱瞞。
“郭靖?難怪。”和尚若有所思,隨即笑道:“小娃娃,我看你心腸不壞,可否愿拜老夫為師?”
“拜師?”郭玉終于明白為何要找他的茬。
“前輩您是……?”
雖然弄清楚了剛才和尚為什么戲耍于他,可郭玉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他不可能拜一個陌生人為師。
“名字,老夫都快要忘記了。”和尚的神情突然變得有點傷感,追憶地說道:“我曾經喚做虛竹。”
“啊!虛竹!”大叫一聲,郭玉表情變得非常驚訝。
“怎么,你聽過老夫的名號?”虛竹對郭玉的反應有些奇怪,按理說當世人應該沒有人記得他才是。
“這個……”郭玉不得不不撒了個慌,“晚輩曾聽丐幫的一位兄弟提過,說前輩是百年前武林中的一位高人。”
“原來如此,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竟還有人記得老夫。”
郭玉也沒有想到,虛竹竟然還活著。
按照年紀,當今武林輩分最高的五絕,在這位面前,恐怕也得喊聲爺爺。
“既然你已經聽說過我,可愿意拜老夫為師?”回過神來,虛竹重復了剛才的問題。
“晚輩榮幸之至。”
郭玉穿上衣袍,整理整齊,恭敬地向著虛竹跪拜行禮,“徒兒郭玉,拜見師父。”
“好孩子,快起來吧。”虛竹輕揮衣袖扶起郭玉。
“師父,您是住在嘉興嗎?”
“那倒不是,為師也是恰巧游歷到此。”
虛竹搖頭否認,“說來或許緣分使然,讓我意外看到你在林中修煉降龍十八掌,才讓為師生了收徒的心思。”
“然后就在這石橋上等著,故意戲弄你,想要看看玉兒你的為人心性。”
“徒兒明白,師父就是想考驗徒兒。”郭玉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腦勺。
“玉兒,你有所不知。”虛竹語氣一頓,表情逐漸嚴肅,“本門武功,威力巨大,如果所托非人,必將遺禍天下。”
“你師祖就是一時不察,收了一個欺師滅祖之徒,結果自己半生不幸,給江湖也造成了慘痛的傷害。”
郭玉一聽就明白,虛竹說得這個不孝之徒應該就是丁春秋,他也確實稱得上一代魔頭。
“對了,不說這些了。”虛竹轉過話題,“玉兒你的內功應該修煉的是九陰真經吧?”
“確實如此,師父果然厲害,一眼就能看出來。”郭玉稱贊道。
“嗯,這門功夫也不錯。”虛竹點頭,“九陰真經算是道門正宗武學,可惜其中的招式卻太過狠厲,稍有不慎會走上岔路。”
“師父見過九陰真經?”看虛竹的表情,似乎對經書很是了解。
“那是昔年為師路過華山,聽聞華山論劍。”虛竹嘴角掛笑,“剛好遇到得勝而歸的王真人,一時興起便與他打了個賭,這才有辛目睹這門經書。”
“原來如此。”
郭玉恍然大悟,原來虛竹就是與王重陽喝酒打賭的那位斗酒神僧。
“那九陽神功豈不是也是虛竹所創。”郭玉暗暗乍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