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了呢。。。。。”
陽臺上的黑島良平默默看著外面的夕陽,落日的余暉均勻的撒滿了他的全身,卻似乎無論如何都照不到他的心里,那有些空洞卻仍然裝不下他物的心里。。
有多久沒從這個有些空蕩的房間里走出去良平自己也記不清了,只記得自從父母離世搬到這里后自己就再也沒出去過了,至于原因,卻并不全是因為父母離世所造成的打擊,更多的還是因為自己那有些病態的姐姐吧。
雖然用病態來形容自己的親人不好,但是一個正常人怎么也不會喜歡做那樣的事吧。
他至今都忘不了第一次看到自己姐姐帶著微笑向自己展示那些觸目驚心的錄像時候的場景,也忘不了她輕聲細語告訴自己一切都是她做的得時候自己心中的震驚與膽寒。
“可是,后來自己是怎么做的呢?”他自問道。
他只是看著,也只能看著,這是自己唯一的親人了,他不能,絕對不能,哪怕。。。。
我究竟該拿你怎么辦呢?我的姐姐,黑島沙和。
良平的眼中閃過絲絲的掙扎,卻又在不久后化作了平靜。。
其實,他早已經做出了選擇,到了現在,他也早就已經沒有了選擇。
“叮咚,叮咚”門鈴響了,黑島良平也笑了,他知道是她來了。
起身過去,一打開門就聽到了她的聲音。“我回來了,良平今天也有好好的在家嗎?”聲音一如既往的柔弱。
“姐姐覺得我有什么地方可去嗎?”他反問道
“也是哦,畢竟我家良平已經很久沒出去過了呢。等著哦,我去給你做吃的。”
“又是蛋包飯嗎?”
“唉~在你眼里姐姐就只會這一樣嗎?真是~~”
看著白了自己一眼就放下東西轉身進廚房的黑島沙和,黑島良平只是微微笑了笑,這應該是他最開心的時候了,僅僅只是因為見到了她。
只是,當他看到放在一旁的袋子里露出的黑色衣服時,嘴角的笑意就逐漸收斂了,那件衣服他很熟,那是黑島沙和給他看的錄像里的她幾乎每次都穿的衣服。
黑島良平愣愣的看著那個袋子“這次,又輪到誰了呢。。。”輕聲的呢喃,讓剛剛有了點煙火氣的房間,再一次的透露出絲絲寒意。
時間悄然的流逝,等到良平再一次回過神的時候,黑島沙和已經把蛋包飯擺在了桌子上,在喊他吃飯了。
搖了搖頭,將腦子里的胡思亂想甩到一邊,連忙應了一聲,便匆匆的坐到了餐桌旁的椅子上。只是桌子上的情景卻讓他愣了一下,不是因為早就猜到的蛋包飯,而是因為。。。
“那個,只有一份嗎?”他有些疑惑。
黑島沙和笑了笑,然后點了點頭。
“我吃過了哦,在外面。”
“這樣嘛。。那,我開動了。”黑島良平不疑有他,低頭便開始了自己的晚飯。
黑島沙和也一直微笑著看著他,直到良平快吃完的時候,才張口說道。
“良平,一會兒,我們玩個游戲好嗎?”
良平有些疑惑的抬頭看了她一眼“游戲?玩什么游戲?不看錄像嗎?”
“不是哦,還沒有錄呢”黑島沙和臉上的笑意更濃,搖了搖頭否認道。
“還沒錄嗎。。”良平心中咀嚼了幾下這句話,他就明白了。。
時間總是比想象中要快得多,至少,現在的良平已經解決了蛋包飯并且和換好衣服的黑島沙和面對面坐在了榻榻米上,旁邊是一把椅子,椅子的靠背上掛一包藥液,輸液管連著的針頭已經分別連在他和黑島沙和的手上了。
“良平~”黑島沙和的語氣中明顯多了一絲興奮,以及期待。
“嗯?”良平看向了自己的姐姐,其實他早就猜到會有這一天,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他了解她,畢竟這已經是自己唯一的親人了。
他知道她一直渴望著自我毀滅,也知道著她一直渴望毀滅自己最親近的人,也就是他——黑島良平,只是,他始終沒有料到她會將選擇的權利交給自己。
“那么這次,輪到你了哦,良平,大象還是~~~長頸鹿?”
“我選。。。。”
............
如果真的有來世,我期待著與你的再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