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一到現場,整個氣氛就變了。
所有人都尷尬而又恐懼的看著他,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什么人用繩索吊住喉嚨,懸在百米高空一樣。
窒息,驚恐,又無力抵抗即將到來的死亡。
里昂這個名字,如今在某些人眼中,
已經直接和死亡畫等號了。
這一刻,所有人的心中再次怒罵那些已經變成家電的傻b記者。
你說你好好活著不!好!嗎!!!
“午安,各位殺人犯們。”
里昂打完招呼的第一句禮節性的發言就讓所有人心中一沉。
貼著那些坐在長長會議桌一側,絲毫不敢動,也不敢回頭甚至不敢眨眼的人身后,里昂一個一個的輕輕的拍著他們的腦袋,
從會議桌末尾,
一路拍到了頭一位。
那位在任的大統領。
“啊……都是上好的腦袋。可惜里面裝的都是屎啊。”
手一直在大統領那不怎么毛發茂密的腦袋上輕柔的撫來撫去,里昂的眼睛看著天花板,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也沒有人敢阻止他,或者,向他提出質問。
別人說要殺人,可能只是一個威脅,或者是色厲內荏的恐嚇。
這位不一樣。
首先,他是整個阿美莉卡最有名的瘋子。
其次,他也是整個阿美莉卡實力最強大的瘋子。
上次他來這的時候,已經用實力證明了:里昂,不會說謊。說到,就要做到。
“唉……”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冷汗直流的大統領甚至感覺到了他脖子后面撲來的氣流。
打了一個冷顫,大統領覺得自己的膀胱好像需要一些治療。
“你……喜歡什么電器?”
里昂的問題問的也很有禮貌,可惜那其中代表的意義讓人不寒而栗。
“那不是我!是那些想要賺錢想瘋了的家伙們自己的決定!”
大統領瘋狂的為自己進行的辯護:“你能讀心!你可以讀我的心!真的與我無關啊!”
“我知道。”
里昂又拍了拍他的腦袋,用三根手指擰著他的頭,
緩緩的把他的腦袋朝后轉了一些,讓他能看得清自己的臉,看得見自己的眼睛。
“我知道。”
里昂微笑道:“不過你真的確定要我……讀心?
說實在的,我其實不會那個,但是,嗯……
也算會吧。靈魂,我能看透你的靈魂。
你要讓我看嗎。提前告訴你,我看到了某些你不想我看的東西。
你會死哦……”
大統領的膀胱再次發出信號。
“呵,不敢出聲了呢?起來!”
大統領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里昂提著脖子扔到了后面。
淚水淹沒了他的褲腿,打濕了他的豆豆鞋。
“我今天為了什么來,相信你們這群王八蛋肯定都知道。
嗯,我就不多說什么了。
在我看來呢,你們當然都是該死的。
你,你,你,你們。全都該死。
低頭下干什么,呵呵,都特碼的把頭抬起來!”
里昂滿意的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回頭看了一眼身后正在發出異味的大統領,里昂嫌棄的一皺眉:“那個誰,你,還有你,你們倆,把他抬出去。
別走遠了啊,就在門口。等一下,你們把我說的話轉告給他。”
轉頭看向另一個坐的離上首很近的人,里昂問道:“你是什么職位啊。”
那個人嘴唇顫抖,剛想說話,里昂就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哎呀算了算了。
你們呢,肯定是沒有指使那些家伙去我家,堵我的門。”
眾人心頭一顫。
“但是呢,我還是不覺得,你們就真的無罪了。
之前我就一直對某些人說:人類的事情就交給人類自己去做。
現在我也是這么想的。
我無意充當一個正義之士,天天的給你們處理這個處理那個。
我也不想當一個法官,去判定誰應該死刑,誰就應該自罰三杯。
總之在我這,被我遇見了,那就是個死啊。無關正義,只關乎我自己是否心情愉悅,念頭通達。
紫薯精當初許愿的時候,如果能正義一點,唯心主義一點,我絕對不會這樣站出來阻止他。
把你們這群王八蛋平等的放在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對面,互相去拼那一半的概率,紫薯精不死誰死。
我不會像他那么做。”
里昂打了一個響指,某個冷汗直流的家伙當場就變成了物理意義上的電燈泡。
“你們看,我其實也能做到和他差不多的事情。但是我并沒有,不是么。”
站起身,里昂看著他們看向自己的眼睛,緩緩說道:“不要讓我下一次再過來警告你們了。
我真的真的真的不在乎把你們全都殺掉。我也是一個市民嘛,你們有義務保護我,是不是?
是不是!”
“對對對!”
“沒錯沒錯!”
走到那個燈泡前面,里昂拈起燈泡,松手。
燈泡碎掉了。
“記住我的話哦,我不管是誰,總之,我就來找你們。
反正……你們這些家伙排隊槍斃,兩梭子打完沒有一個彈孔是冤枉的。
就這樣。”
里昂突如其來的出現,又突然的消失。
只剩下滿屋子人你看我,我看你。
副統領揉著自己的眼眶,心想:今天之后,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辭職呢……
事情好像就這么過去了。
網絡之上波瀾不驚,完全沒有掀起關于這場直播的討論。
雖然有的人還是注意到,那些當初去過里昂家門口的報社和媒體什么的,不出意外的都各種死人,各種人間蒸發。
有的人覺得自己很聰明,決定在網上揭露這一秘密的消息,只是手指剛點完發送,內容就消失不見,然后不過幾分鐘,門就被一群全副武裝的大兵踹開了。
這些聰明人被抓之后,網上就再也沒有人討論這些事情了。
明星出軌,好人好事,下半年即將開機……
大家的生活都忙著呢,哪有人天天盯著這些。
很多人都以為出了這樣的事之后,里昂肯定會搬家,不過他們還是小瞧了里昂的任性。
他就在那棟房子里,只是不怎么出門而已。
倒是他的鄰居們。
雖然這個地方,每兩棟房子之間都相隔著上百米,不過還是有大批的人連夜搬家,離開了這個地方。
他們倒是沒有把房子賤賣,相反,這片區域的房子現在貴到特么離譜。
很多人心里都明白,有這位大佬在,什么牛鬼蛇神肯定都不敢在這種地方做亂。
這里,天然就是凈土。
不過,里昂還是疏忽了某些問題,最后不得不搬家。
因為當初看過那場直播的人,實在太多太多了。
而里昂家的地址又并不是很大眾,很不好定位的那種,所以在直播剛發出去的時候,里昂的生活還沒怎么經歷過變化。
但是過了幾天之后,他家的院子里就會多出無數的信件、紙條、還有各種文案資料。
很多人把他當成了在世的神明,或是走投無路,或是有棗沒棗打一桿子,反正就是個扔啊。
如果僅僅這些東西倒也還好,有的人還把他這當成了庇護所,被人追殺也好,被人討債上門也好,自己滿身是血的帶著幾張破報紙就往里昂門口一躺。
還真別說,有用!
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跑到了里昂家門口的這條街,任是什么人追過來,看到里昂的房子,轉身就走。
莫名其妙的,里昂的家門口變成了新的“貧民窟”。
各種住帳篷的,誰大馬路的,蓋報紙的……
偏偏里昂的那些鄰居們一點也不敢管這些事兒。
雖然各個都是有錢人,保鏢一大堆,但是只要涉及到了里昂這個名字,那些人就全當看不見,不知道。
魚龍混雜,多好的人和多壞的人都有。
里昂當然是不可能對這些人大殺特殺的。
那不是瘋子也不是神經病,那只是變態的殺人狂而已。
但是里昂又不可能真的一個一個幫他們解決問題。
特么社團仇殺的問題他倒是能解決,也挺愿意解決。
兒子離婚分家產的事兒他特么懂個屁!他的解決方法除了殺殺殺就是打打打,那能行嗎!
不得已,里昂只能搬家。
這一天,里昂正坐在屋子里喝酒。
索菲亞去給人做手術去了,守鶴和毒液那兩個小家伙也跟著去了。
現在的大蘋果城,犯罪率是特么越來越低,罪犯們都聚堆兒跑到別的地方去了,弄得大蘋果城周邊城市犯罪率激增。
想要去給人做手術需要跑的路越來越遠,大蘋果城的房價是蹭蹭的往上漲,好多超級英雄都特么失業了。
里昂也是越來越不愿意往出跑,天天的只想喝點酒,曬曬太陽啥的。
好像弄死了紫薯精之后,他就失去了往日拼搏的動力了。
“唉,我特么苦酒入喉心作痛啊。”
里昂甚至咿咿呀呀的唱起了戲。
這個時候,電話打了過來。
里昂掏出手機一看,是托尼打來的。
“歪?什么事啊。”
托尼在電話那頭,他還是有點受不了里昂每次接電話的這個“歪”。
“你是不是每天曬太陽,曬的有點傻了。
你忘了,我要結婚了!你是伴郎!”
“臥槽!”
里昂趕緊把手機從耳朵邊拿開,看了一下日期。
原來真的過去那么多天了!
“那啥,你是現在就要結婚了嗎?在你家還是在什么教堂,我用隨禮不,現在化妝過去還來得及嗎!”
里昂一串連珠炮一樣的問題把托尼都問的有點懵了。
轉頭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無聲大笑的美隊和鷹眼等人,托尼無奈的做出一個口型:這次是我輸了!
轉過頭,托尼對著電話說道:“不是今天,是明天。
所有人都已經試完了衣服,只有你了。說實話,我是真的不想看你穿著那身風衣來參加婚禮。
你的衣服,還是和其他人一樣,都由我負責吧。”
托尼說了一個地點,通知里昂過來試衣服。
電話剛掛斷,托尼還沒來得及和復聯的其他隊友說點什么呢,身后藍色的閃光亮起,里昂的聲音也適時傳了過來。
“你們……是不是拿我打賭了?!”
眾人連連搖頭,只說根本沒有這回事。
托尼也很久沒見到里昂了,這家伙最近一直深居簡出的,天天的連出門給人做手術都提不起興趣。
上次見到里昂,還是在他家門口看見那一大堆電器的時候呢。
走上前,托尼錘了里昂胸口一下,笑著說道:“如果我不是今天給你打電話,而是在婚禮當天給你打,你不會真的戴著你的面罩來吧!”
里昂夸張的揮了下手:“怎么可能!我才不會戴面罩呢!
戴了面罩誰能看到我化的妝!”
眾人無奈,這還真像是里昂能做出來的的事。
托尼要結婚了啊。
里昂看著和眾人一起最后商討二選一的西服到底用什么顏色,要不要換上銀色的袖扣……等等一系列“小問題”的托尼,心中也是由衷的為他高興。
在原來的劇情中,托尼好像并沒有舉辦一個盛大的婚禮。
美隊和寡姐帶著從量子領域逃出生天的蟻人去找托尼的時候,他們和托尼之間,可真的是好久不見了。
托尼并沒有婚禮,只有一個葬禮。
很盛大。好像所有的人都出席了他的葬禮。
但是沒有人會覺得那很溫馨,也沒有人會覺得那能夠讓人心情高興起來。
里昂很高興他參加的是托尼的婚禮,而不是葬禮。
“里昂?里昂!”
托尼正準備讓里昂來試他的那套衣服的時候,發現這小子仰躺在椅子上,抬頭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呢。
“啊?到我了啊,來了來了來了!”
里昂麻溜的站起身,幾步就趕了過去。
那邊,索爾和美隊兩個肌肉男把西服撐的鼓鼓的,偏偏還要扣上一顆扣子。
就這造型,加上個墨鏡,耳朵里塞個帶螺旋彎線的耳機,妥妥的反派龍套!
“剛才想什么呢,你……又餓了?不是剛吃完飯么!”
里昂看托尼的眼神都有點不對。
我特么正擱那傷春悲秋,慨嘆你的人生不該是那樣的結局,你特么一開口除了我是個飯桶沒有別的內容。
你對得起我剛才的那番感慨嗎!
“不試了!我要化妝!我要我的黑暗系風格大衣!我要我的面罩!我不同意這門婚事!你把我的禮份子退給我……”
這一日,里昂大鬧托尼的單身夜派對,偷偷給他找了十多個抹油的肌肉壯漢,戴著黑色的頭套,包著星條紋頭巾,兩腿開合,大胯扭動,一甩一甩的來跳舞。
托尼是求了里昂好久,認錯的話說了一大堆,才讓里昂收了神通,放那些人離開。
第二天,托尼的婚禮,如期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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