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安走進咖啡廳,一眼就看見了坐在一扇窗戶旁邊的余詩曼。
小姨子今天打扮的很漂亮,白色的吊帶裙,雪白的香肩和脖頸毫無遮掩地曝露在空氣中。
有山又有溝。
山不在高,有溝則靈。
那白色的吊在裙里面似乎沒有多余的東西,腰部和臀部的曲線被完美的勾勒了出來,合著一雙精致的大長腿,十分誘人。
余詩曼也看見了李子安,她提前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
李子安向余詩曼走去,也就在小姨子站起來之后他才發現,那白色的吊帶裙里面真的是什么都沒有。
兩座高山的最高點雖然沒有從白色的云霧中顯露出來,卻也依稀可見。
姐夫的心里有點納悶,小姨子穿這么風騷約他喝咖啡,難道是小姨子請咖意在姐夫?
“姐夫。”余詩曼早早的打了一個招呼,臉上的笑容更加甜美了。
她的臉蛋和那笑容合在一起,真的像是一塊精美的奶油蛋糕,而且是黏黏的甜得膩人的那種。
李子安的臉色也露出了一個笑容:“詩曼,你等很久了嗎?”
余詩曼脆生生地道:“沒有多久,也就一個小時而已。”
這話說得客氣。
李子安歉然道:“實在不好意思,我接到你的電話就趕過來了,但是路上有點塞車,所以來晚了一點。”
“沒事,我等姐夫,我等多久都愿意,別說是一個小時,就是一生一世也沒有關系。”余詩曼直盯盯地看著李子安,那眼神的溫度頗高。
小姨子有點不講婦德,見面就開始撩姐夫。
李子安笑了笑:“一日都沒有,怎么就扯到一生一世上去了?”
余詩曼說她等了一個小時,確實不到一日。
姐夫實在人,說的都是實在話。
可是余美琳的臉頰卻微微地紅了一下。
李子安坐了下來,要了一杯卡布奇諾。
余詩曼坐在了李子安的對面,一雙長腿輕輕閉攏。
就那白色吊帶裙里的情況,李子安真的有點擔心這小姨子當著他的面翹個二郎腿,或者把腿微微分開坐在他的面前。
那樣的話,他這個姐夫就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了。
還好,余詩曼一直都把腿并攏著,甚至還把手放在了裙子上,將裙子的布料往下壓,謹防走光。
“詩曼,你說有事要跟我聊聊,什么事?”李子安切入了正題。
“姐夫,我知道家里發生的事了,大嬸去世了,大伯很傷心……”余詩曼的語速很慢,說話的時候也一直在觀察李子安的神色變化。
李子安只是靜靜的聽著她講。
“大伯說是我害死了大嬸,還說我們家的人跟那些壞人串通好了,想要害死他和二叔一家,獨占余家的產業……”
“我理解大叔的心情,畢竟大嬸剛剛過世,他還在悲痛之中,我也不會跟他計較。三叔和三嬸罵我罵的最兇,說我是不要臉的……”說到這里,余詩曼說不下去了,烏溜溜的眸子里淚花閃爍。
李子安說道:“他們說你什么?”
“他們說我是、我是……不要臉的婊子。”余詩曼的眼淚流了下來。
李子安看著這個小姨子,心里覺得她不去影視圈發展真的是可惜了。
他的腦子里也開始預演了。
方案一,他抓起桌子上的咖啡杯,直接潑到小姨子的臉上,然后撲上去一頓暴捶,撕掉她身上的吊帶,把她打暈死過去。
這么惡劣的事情,肯定有不少人報警,半島酒店的保安隊伍會將他控制起來,然后等待警察趕過來處理。
這樣夠簡單,可是未免也太沒有技術含量,能騙過盜賊嗎?
方案二,他站起來一巴掌抽在小姨子的臉上,先打回兩顆牙齒再說。然后他左手叉腰右手指著小姨子的鼻子,怒斥她出賣他的事。然后又撲上去,扯斷小姨子的吊帶,一頓暴捶。打個半死之后掐住小姨子的脖子,釋放機關戒指的尖刺,給小姨子下毒……
這個方案看上去技術含量要高一點,但是這樣真的能騙過盜賊嗎?
還有,為什么兩個方案都想要去扯斷小姨子身上的吊帶裙的吊帶?
余詩曼以為李子安會安慰她,可是等了半晌李子安都沒有開口,一直直盯盯地看著她,她的心里有點發虛了:“姐夫,你不會和大伯和二叔他們一樣,也認為是我跟壞人勾結綁架了他們吧?”
李子安這才開口說了一句:“不是嗎?”
余詩曼的嘴角一癟,又有兩顆眼淚從眼角流了下來,她的聲音也有點哽咽了:“姐夫,我對天發誓我沒有,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可以把我的心挖出來看看!”
李子安的視線似乎是受到了某個神靈的指示,毫不猶豫地移到了余詩曼的右邊的那座高山上。
那座山不大不小,形狀很好,高點也非常凸出。
就在那座山下鎮壓著一顆心,經500年風吹雨打,只等大師來爬這座山,與她相會,帶她取經。
余詩曼微微挺了一下腰,那兩座山又拔高了一些高度,她又關切地道:“姐夫,我聽大伯和二叔說,你差點也落在那些壞人的手中,你沒事吧?”
李子安收回了視線,淡淡地道回了一句:“我要是有事,這會兒應該跟我老丈母一樣躺在殯儀館里,我還能在這里跟你喝咖啡嗎?”
“也是哦,姐夫這么厲害的人,那些壞人怎么可能是姐夫的對手。”余詩曼開始吹姐夫了。
李子安看著她,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詩曼,你跟我講實話,你究竟有沒有藏的什么壞心思,想要害死我?”
余詩曼一臉委屈巴巴的樣子:“姐夫,大伯和二叔不相信我,我一點都不在乎,可是你要是不相信我,我這心可真就碎了。”
一句話說完,她的烏溜溜的眸子里又淚花閃閃了。
大師心里有點犯愁了。
雖然明知道這個小姨子在演戲,可是要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毆打她,侮辱她,然后假裝殺死她,他還真做不出來。
更何況,在咖啡廳里還有小朋友,他當著小朋友的面做那么可怕的事情,這會影響到小朋友的成長的。
前面兩個方案真的不行。
可是他又沒有想到第三個方案。
就在這個時候,余詩曼抬起了放在裙子上的手,左腿慢慢地抬了起來。
一線圣光照入大師的眼簾,那感覺就像是黎明前的黑暗里突然迸射出了一縷陽光,繼而整個黑暗的森林都被照亮了。
窺得天機樂淘淘,天罰下來躲不掉。
之前觀星的一卦就預示他會走一波霉運,現在看來霉運已經拍馬趕到了,他剛才還在擔心小姨子會這么做,她就果真這么干了。
余詩曼將左腿放在了右腿上,架了一個舒適的二郎腿,然后又說了一句:“姐夫,我把你約出來。就是想親自給你解釋,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可以打我,你甚至可以殺了我,使得你的手里,我一點都不會后悔,更不會怪你。”
李子安嘆了一口氣。
他不想執行第二個或者第二個方案,但是他又想不出第三個方案。就這樣跟小姨子聊下去,聽她撒謊,看她演戲和遛駱駝,這就等于是浪費時間。
“姐夫,你嘆什么氣?你倒是說話呀,你這樣不說話,你讓我心里好難受。”余詩曼楚楚可憐的樣子。
李子安開口說道:“有個人假冒成了你的樣子,然后給我下毒,她裝扮出來的你的樣子像極了你,而且說話和神態也都跟你一樣,我都沒有瞧出破綻,你說她要是不了解你,你說她怎么可能模仿到。就連我都辨別不出真假的程度?”
余詩曼的眼神有些閃爍,她將右腿放了下去。
這雖然只是一個很正常的小小的動作,可是卻成功的轉移了大師的注意力,并沒有留意到她眼神的閃爍。
她卻不知道,那個接觸過她,跟她學習過如何模仿她自己的那個女人,早就出賣了她,因為她對那個女人來說已經沒有了任何可以利用的價值。
可是,人最擅長的就是欺騙自己,而且還認為自己是最聰明最幸運的那一個。
余詩曼又把雙手放在了吊帶裙上,半輕不重的壓著裙擺,小心翼翼防著走光的樣子。
李子安笑了笑:“我剛才跟你說的話,你聽明白了嗎?”
余詩曼微微愣了一下。
轉移注意力這招沒用?
李子安又說了一句:“或者我這樣說也會聽明白,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
余詩曼微微緊張了起來:“姐、姐夫……你什么意思?”
李子安的眼神漸冷:“你把我當傻子嗎?你怕我報復,特意把我約出來,在我的面前說謊演戲,還明目張膽的勾引我,我對你很失望,如果你大大方方的承認是你做的,我大概還不會把你怎么樣,可是現在……”
他站了起來。
余詩曼頓時緊張了起來:“你、你想干什么?”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時髦的女人走了進來,坐在了不遠處的一張咖啡桌旁邊,招手讓服務生過去。
李子安的眼角余光看見了那個女人。
正是那個開奧迪A6,一路跟過來的女人。
等了這么久才來,還真是有點塞車啊。
李子安突然揮手,一巴掌給余詩曼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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