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路撒冷。
巨大的圓形會議桌上坐著幾個人。
幾個人看上去都很普通,幾個人的顏值加起來都沒有大師的半邊臉帥氣,可就是這幾個人的財富加起來卻足以讓這個世界上的,絕大多數國家汗顏。
這幾個人都是來自燈塔的超級科技公司的大佬,黑絲布克的馬克扎,甲魚文的拉里森,新聞集團的總裁魯伯多特,狗籃公司總裁謝爾太,亞馬公司的貝索姆斯,音波公司的卡爾。
古堡的大廳里靜靜的。
馬克扎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腕表,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他有點不高興。
往常這個時間,他會和他的亞裔妻子一起去公園遛狗,然后吃晚餐,可是現在他卻坐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等人。從來只有別人等他,他什么時候等過別人?
魯伯多特剛剛在平板上看完了一份報告,那是新聞集團旗下幾家重量級的媒體抹黑東方大國的預案,以人權和自由,還有強制勞動為借口發動輿論攻勢,帶一波節奏,阻礙東方大國的復興。
這種罔顧事實,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事情對新聞集團來說太正常了,甚至可以說是日常。
口罩里有5G天線嗎?
答案肯定是沒有,但只要發布一波“新聞”,那就有了。
地球是圓的嗎?
答案也是肯定的,只要讀過小學一年級的人都知道地球是圓的,可這事放新聞集團身上,一連串的“新聞”下來,地球就是方的了。你要說是圓的,那你就是在跟自由世界作對!
魯伯多特抽出平板電腦上的簽字筆,在報告的右下角簽上了他的名字。
明天,新聞集團旗下所有的新聞媒體都會發布一篇指向性的新聞——東方大國是一條紙龍,經濟即將崩潰。
放下簽字筆的時候,魯伯多特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嘴角也浮出了一絲微笑。他喜歡這種抹黑某個人或者國家的感覺,這感覺就像是率領千軍萬馬打仗,看著對方的城池被自己的唾沫星子摧毀,看著目標被淹沒,那感覺真的不要太爽。
抹黑一時爽,一直抹黑一直爽。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新聞集團抹黑不了的事物,如果有那就一直黑,往死里黑。
音波公司的總裁卡爾喝了一口咖啡,然后用眼角的余光觀察著坐在這張會議桌上的其他人。
講真,他覺得他來這里有些不合適,這幾個人都是搞互聯網科技的,可他是搞實體的。這兩年雖然掉的飛機有點多,但是這并不妨礙音波公司獲得五角形大樓和燈塔盟友的軍火訂單。
他的視線在魯伯多特的臉上微微停留了一下。
他覺得這個搞假新聞的專業戶不應該坐在這里,拉低了這個科技論壇的層次。
魯伯多特察覺到了什么,也看了卡爾一眼。
卡爾跟著移開了視線,他雖然很討厭魯伯多特,但是他卻知道那是一個很難纏的家伙,一旦招惹到了那個家伙,就會面對鋪天蓋地的假新聞,還有所謂的“爆料”。而且,嚴格來說,音波公司還欠新聞集團的人情,這兩年每次掉飛機,新聞集團都幫忙洗白。這雖然跟白色房子的指示有關,可人情就是人情。
卡爾的視線移到了甲魚文的總裁拉里森的身上,他知道那是一個典型的白人至上主義的鐵粉,卻也是一個倒霉蛋。從前的甲魚文是全球最大的企業軟件公司,可是現在市場份額連年縮減,被新興的華國科技公司窮追猛打,公司的實力和影響力已經大不如從前了。
最后,他的視線在亞馬公司總裁貝索姆斯的身上停留了下來。
世界首富,這個頭上連毛都沒有的家伙也配?
他一直都懷疑貝索姆斯是一個外星人,不然怎么可能憑借一個購物平臺發展成世界首富?上次還跟拉里森搶TT軟件的股份,結果被拉里森搶走了。
不管怎么樣,這個家伙是真的有錢。
如果他能幫忙把音波公司的客機賣出去就好了……
“嗯。”狗籃公司的謝爾太打破了大廳里的沉默,說了一句,“先生們,我們在這里干什么?”
同在會議桌上的幾個人紛紛移目看著他。
這個也是真大佬。
如果招惹到了他,狗籃搜索引擎全給你推負面的內容,那就傻逼了。
而且,狗籃的手機系統是個王者,這次打壓種花家的菊廠之所以取得比較理想的結果,狗籃也居首功。
可惜,又冒出了一個問鼎集團……
謝爾太的視線掃過另外幾個人,語氣里帶著一點不爽的味道:“先生們,浪費時間等于浪費生命,我們被邀請到這里來,我們已經在這里坐了半個小時了,卻沒人來見我們,這算什么?”
還是沒人回答他。
“不知道你們是怎么想的,我反正不能接受,我走了。”謝爾太從宮廷式的高背椅上站了起來,然后往大廳門口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大廳門口進來一個人。
那個人穿著一套黑色的西服,打著一條紅色的領帶,頭上卻帶著一頂翻毛皮的牛仔帽,腳上還穿著一雙帶齒輪的牛仔靴,腳后跟摩擦大理石地面發出了清脆的磕擊金屬音。
那是五月花農業集團的總裁布林頓。
幾個科技公司的大佬的視線聚集到了布林頓的身上。
他們知道進來的是誰,畢竟燈塔的頂層圈子并不大,大家偶爾能在白色房子里聚一聚,或者去前懂王經營的高爾夫球場打一場高爾夫。
可是,這個以5G和人工智能為主題的科技論壇邀請一個種大豆、喂牛的牛仔干什么?這邊的幾個科技大佬可都是民主黨的粉絲,他一個共和黨的鐵粉,他來干什么?
就在一片質疑的眼神里,布林頓大步走來,臉上帶著自信從容的笑容:“先生們,讓你們久等了,我向你們隆重介紹……”
不等他把話說完,謝爾太就冷哼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不用你介紹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布林頓的熱情洋溢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然后逐漸消失。
“我弄明白了一件事,這就是一個只能在愚人節出席的科技論壇,我真不知道我為什么會來這里,再見了,先生們。”謝爾太大步往門口走去。
突然,一道白影從大廳門口飛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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