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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尺多高,光屁股,那差不多就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孩,她身邊有沒有一個大人,在這樣的地方,她是怎么活下來的?
李子安想象不到。
“你太沉了,你這樣坐著我有點不舒服,你像上次那樣躺著吧,把頭放我腿上就很好。”姑師大月兒說。
居然還要換姿勢?
要求還真是多。
不過李子安還是配合了,給了她想要的姿勢。
他躺在了地上,然后將頭枕在了她的大腿上。
這個姿勢比剛才那個姿勢舒服一些,可是心理上卻還是有點別扭。
他是一個男人啊,就這樣小鳥依人般地躺在女神的懷里……
他剛剛這樣想的時候,姑師大月兒的手就落在了他的臉上,輕輕摩挲。
“我心里有點感覺了。”姑師大月兒說。
“什么感覺?”李子安好奇地道。
“戀愛的感覺。”
李子安倍感欣慰,他的付出終于有了收獲,他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我早就跟你說過,談戀愛、談戀愛,得談才有愛,感情是培養出來的嘛,你看,你現在就有感覺了。”
姑師大月兒忽然將手移到了他的鼻孔前,然后鉆了進去。
李子安心中頓時一片緊張和驚奇:“女神,你想干什么?”
姑師大月兒的手忽然往外一拽,然后將一根鼻毛遞到了他的眼前:“這根鼻毛很長,跟你的臉不搭,破壞了整體的美感,所以我把它拔掉了。”
姑師大月兒將那根鼻毛放進了李子安的衣兜里。
李子安知道她是不想亂扔垃圾,可放他衣兜里卻還是讓他很無語,不過他也懶得計較了,他說道:“我們接著聊,你說你一睜開眼就在這天倉里面,那個時候你還是一個孩子,你怎么活下來的?”
“那個時候的我一拳能打死一頭狼,一腳能踹崩一塊石頭。”姑師大月兒說。
他忽然發現他的問題很多余。
她是女神吶,雖然只是一個小孩,可是能拿人類的小孩跟她比嗎?
很簡單的問題就是,哪個人類能活到她這樣的年齡?
“我那個時候就懂得很多東西,我知道哪里可以喝到水,哪里能獲取食物。我的身上雖然沒有衣服,可是即便是在冰天雪地也感覺不到寒冷。我每天都在天倉之中學習各種知識,各種技能……”
姑師大月兒講著她的故事,淡淡的聲音里帶著點緬懷舊時光的感覺。
“我長大一些的時候,差不多十八九歲吧,我就去外面闖蕩。那個時候,華夏都還是部落文明。很多物種也沒有滅絕,整個世界都很干凈……”
李子安眨巴了一下眼睛。
她這算不算是暴露年齡了?
“在那段時間里,我去過很多地方,見證了人類從部落文明轉向封建文明,我也遇到過很多人,我跟你講過,我救過鐵木真,我見證了劉備、關羽、張飛桃園三結義,我還在赤壁之戰的時候,在江里救起了一只江豚……”
李子安聽著,心中感嘆她那極其豐富的人生經歷。一個人從部落文明活到現在,那真的是一種常人無法體會的感覺。
姑師大月兒的手滑到了李子安的脖子上。
李子安的神經頓時有點繃緊的反應,但沒有出聲制止,他沉浸在她的故事里,不想打斷她的講述。
卻就是這一不忍心,姑師大月兒的手從他的衣領里伸了進去。
李子安的神經一下子就全繃緊了,緊張又尷尬,他忍不住打斷了姑師大月兒的講述:“女神,你想干什么?”
“你說呢?”姑師大月兒的手伸得更里面了。
李子安忽然發現他對女神的了解完全不夠,一直以來他都覺得她是一個冰清玉潔,神圣威嚴的一個女神。現在看來,他錯了,錯得一塌糊涂,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心目中的女神會是這樣的女神。
突然,女神的手又抓住了什么東西,然后往后一拽,拿出來的時候,她的手里又多了一根彎彎曲曲的毛發,并且遞到了李子安的面前。
李子安心里有話,說不出來。
姑師大月兒淡淡地道:“這根腋毛有點長,它會影響你的身體的平衡,在你高速運動的時候,你自己體會不到,但那種影響卻是存在的。現在好了,你的左邊腋毛
和右邊腋毛一樣重量,達到了平衡。”
“不然,你以為我在干什么?”姑師大月兒又將那根腋毛揣進了李子安的衣兜里。
李子安開始擔心將來要是跟她點了天香,生活在一起,天天被她這樣拔呀拔的,他會不會變成和尚。
大是大和尚,小是小和尚。
兩個和尚有水喝。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故事固然好聽,但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被女神這樣糟蹋也不是一回事,李子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把心里的話說了出來:“女神,聽了你的故事,我這邊想到了兩種可能,我說出來,你別不高興,我只是想說明問題,沒有別的意思。”
“你說吧,我可不是小氣的人,我是女神。”
“嗯嗯。”
“但我有可能會打你。”姑師大月兒補了一句。
李子安當場無語,但還是說了出來:“那個,第一種可能,你會不會是被天倉制造出來的?”
這句話出口,他擔心姑師大月兒下一秒鐘就會發飆揍人,可是姑師大月兒還是摟著他的頭,沒有被的反應。
李子安的放松了一些:“第二種可能,你是被傳送過來,你生下來就能拳打惡狼,腳踹巖石,這可不是人能做到的,你真的是女神,你是從神的世界被傳送過來的。這兩種可能,你覺得是哪一種?”
他本來沒有想過第二種可能,可是聽了她的故事之后,他的心里就想到這種她是被傳送過來的可能。
“你更傾向那種可能?”姑師大月兒反問了一句。
李子安搖了一下頭:“我不知道。”
姑師大月兒略微沉默了一下才說道:“你說的這兩種可能,我其實也有想過。”
李子安的脖子微微往后仰,抬眼看著她的眼睛。
他的百會穴撞到了一塊骨頭,被戳了一下,有點麻麻的感覺。
那一剎那間,他真的擔心下一秒鐘就會挨打,但是沒有。
“小時后,我更傾向于第一種,我是被天倉制造出來的,因為我沒有父母,一睜開眼就在這天倉里。”姑師大月兒探了一下腰,手往下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