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亮圓又亮,藍藍的天空繁星點點,無垠的天空就像是一塊藝術處理過的畫布,美得讓人不想眨眼。
李子安和姑師大月兒并肩站在天舟船頭上,抬頭看著天空的月景。幾架F35從旁邊飛過,執行巡邏偵查的任務。那些飛行員根本看不見懸浮在天空的龐然大物,自然也就不知道自己有多幸運,只要他們再往這邊飛幾百米,他們所駕駛的戰機就會撞在天舟上。
那個時候又會是幾朵絢麗的煙火。
那些戰機的出現轉移了李子安的注意力,他低頭俯瞰地面。
白色小樓依舊燈火通明,橢圓形辦公室的落地窗依舊更換了新的防彈玻璃,還有辦公桌。辦公室里沒人,發生了白天的事,估計睡王已經轉移到地下堡壘了。
他看過一部《白色房子陷落》的電影,知道白色房子下面有一個地下堡壘,可以抗住核彈攻擊。一旦發生危機,或者核彈襲擊的時候,燈塔的王就會轉移到地下堡壘去,繼續指揮燈塔的軍隊。可他和姑師大月兒不是核彈,他們要進去的話,地下堡壘也擋不住。
白色房子和華盾紀念碑附近的軍隊更多了,之前還只是國民警衛隊和特工,現在出現了一支裝備精良的特種兵部隊,就在白色房子旁邊。
大師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根本就沒將那些坦克、裝甲車和密密麻麻的燈塔大兵放在眼里。
天舟在手,大師有點飄了。
“安,你明天打算怎么跟睡王談?”姑師大月兒打破了兩人間的沉默。
李子安從地面收回視線,看了她一眼,笑著說道:“之前我其實有想過怎么跟睡王談的,但是你殺了馬克扎和阿德里娜之后,我改變了主意。”
“嗯?”姑師大月兒有點疑惑,“我殺馬克扎和那個傀儡,跟你和睡王的談判有關嗎?”
“你給了我一個提示,關于霸氣和王道的提示。我去想那些干什么,我想怎么談就這么談,我不需要注意什么分寸,我有的是實力。我又不是來求著他們放棄什么制裁,也不是來達成什么雙邊合作的,我是來打他們的,掄起拳頭揍就行了。我也不需要顧及他們的感受,他們越難受,越屈辱,我就越爽。”
姑師大月兒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對,這才是我的守護者,不過爽這個詞用在這里不合適。”
李子安面帶微笑:“那爽這個詞應該用在什么地方?”
姑師大月兒給了李子安一個白眼。
女神的白眼跟家里的女人們的白眼完全不一樣,什么撒嬌、嬌嗔是不存在的,就只有單純的藐視,神的藐視。
李子安將胳膊抬了起來,慢慢地向姑師大月兒的香肩伸過去。
花前月下,與女神一起賞月,如果不摟摟抱抱,那是沒有靈魂的。
“你敢。”姑師大月兒說。
李子安的手本能地縮了回去,摸了一下后腦勺,掩飾尷尬地道:“今晚的月亮真美啊。”
姑師大月兒轉過了身去,也抬起螓首仰望星空。
李子安的手又悄悄地從后腦勺上放下來,往姑師大月兒的香肩摟去。
以女神的實力,這樣的小動作肯定是能察覺到的,但是這一次她并沒有出聲制止,假裝沒有發現,保持著翹首望月的姿勢。
李子安本來是抱著挨一拳的打算的,見她是這樣的反應,跟著就大膽地將手放在了她的香肩上。
姑師大月兒的身子輕輕顫了一下,但就這點反應,沒有一拳打過來。
雖然只是摟了一下肩,可李子安的心中卻一片激動,甚至還有一點“戀愛地位”提升的感覺。要知道,從他開始跟姑師大月兒培養感情開始,他就處在被動的位置上,有時候他甚至感覺他是“小女人”,女神是“大男人”。現在,他找回“大男人”的感覺了,這感覺相當珍貴。
他的手從姑師大月兒的肩頭一點點地往下滑。
姑師大月兒淡淡地道:“談戀愛有時候也要注意分寸,你的手如果再往下七寸,我就打斷你的腿。”
七寸?
李子安用眼角的余光瞅了一眼那高聳的山峰,他的手再往下七寸的話就是那座大山的最高點。他心里合計了一下,這不是暗示他起身可以放在六寸或者五寸的位置上嗎?
雖然不是登頂,但如果能在半山腰遛個彎兒,那感覺也不錯。
這么一合計,李子安的手果斷地移到了五寸的位置上。
七寸是打斷腿的位置,而六寸的話,女神有可能誤判尺寸,也就還是有可能挨打,那么五寸這個位置就是很安全也非常舒服的位置了。
一秒鐘后,姑師大月兒的手肘撞在了李子安的小腹上,嘭一聲響,他退了好幾步。
姑師大月兒轉過身來,玉靨為紅,俏眼含煞。
李子安一臉無辜的表情:“不是說七寸才打我嗎?我又沒有把手放在七寸的位置上,我就放在五寸的位置上,不信你自己量一量。”
姑師大月兒瞪了李子安一眼:“不要臉,我說的是七寸方圓范圍內。”
李子安:“……”
七寸方圓,那就全境封禁了。
在理解能力這一塊,他終究是欠缺了一點。他理解的是七寸位置上的高點,卻不料女神說的是直徑,這打挨得不冤。
“長官,有情況。”天啟的聲音從李子安的小腹小傳出來。
剛才女神那一肘,其實是打在了它的身上,不過女神并沒有用力,不然有可能將它打壞。
也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李子安才避免了飛起來的命運。
“什么情況?”李子安問。
“剛剛在網絡上出現了女神殺死馬克扎和阿德里娜的視頻,有人在推送,傳播的速度很快,每一個視頻下面都有很多反對和憤怒的聲音。有人在蠱惑,明天來白色房子,要發動圣戰干掉你。”天啟的聲音。
李子安淡然一笑:“又是這種手段,不必理會,只要我的拳頭夠硬,他們只能在我的拳頭下哀嚎。當我把他們打趴下的時候,我的話就是道理,就是正義。”
“長官威武!”天啟說了一句討好的話。
“安,你覺得雅娜說的禮物是什么?”姑師大月兒忽然想起了雅娜的威脅。
李子安說道:“那個賤人狡猾得很,不好猜測,但我有一個預感,明天一定不會很順利,她和阿美羅一定會給我們制造麻煩。不過我一點都不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沒路我闖出路!”
天舟在手,誰又能把他怎么樣?
今非昔比,現在是大師硬氣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