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只有一片圣潔的白光從門里面照射出來。那光不是很強烈,卻擁有很強的渲染性,都彭愛德華轉眼就只剩下了一個模糊的背影。
那圣潔的光往外擴散了一點就不再擴散了,姑師大月兒給都彭愛德華的指令是打開石門,他也就站在石門口沒有進去。
這情況,讓人懷疑里面是一個1000瓦的大燈泡。
“女神,讓他進去試試。”李子安說。
姑師大月兒點了一下頭。
站在石門門口的都彭愛德華走了進去,眨眼就消失在了圣潔的白光之中。
什么都沒有發生。
李子安忍不住看了姑師大月兒一眼,發現姑師大月兒也恰好移目來看他。
確認過眼神,都是那個一臉懵逼的人。
“讓他回來,我提取他腦子里的記憶,應該能看見里面是什么情況。”李子安說。
姑師大月兒嗯了一聲,視線移到了試衣鏡上,翠眼中妖光大盛。
突然,石門砰一聲關上了。
白光消失,試衣鏡里沒有都彭愛德華,只有石門和插在鎖孔里的手杖。
李子安訝然道:“怎么回事?”
姑師大月兒說道:“我剛要讓那個什么伯爵出來,門就關上了,我對他的控制也就切斷了。”
“你覺得他還會不會出來?”李子安問。
姑師大月兒搖了一下頭。
李子安往通道里走去。
“你干什么?”姑師大月兒擔憂地道:“你不要進去,我再讓一個店員進去試試。”
李子安說道:“我不進去,我把那支手杖取回來。不用再試了,那兩個店員那么年輕,也是無辜的,她們的人生不應該在這里結束。”
姑師大月兒說道:“你還是太善良了。”
李子安淡然一笑,這樣的話落在他的耳朵里,那是最好的贊美。
“對年輕漂亮的女性尤為善心。”
李子安:“……”
女神也會調戲人了。
李子安走進暗道,但沒有走到石梯盡頭,他在拐角處停下了腳步,心念一動,釋放出元氣束縛住那支手杖,然后將那支手杖拔了出來,帶回他的手中。香之一手,不只是摘瓜的絕學。
退出來的時候,他把試衣鏡也帶了出來,放回原位。
擋住暗門的衣架沒有放回去,他的心里還抱著一個希望,那就是都彭愛德華過一會兒就會出來。那個時候,他就能從都彭愛德華的腦子里獲得他想要的信息。
可是,足足等了一刻鐘都沒有動靜,那石門還是關閉著的。
“干脆,我去把那道石門毀掉吧。”李子安失去了耐心。
姑師大月兒說道:“不要,我們不知道那石門后面有什么,萬一觸發那種恐怖的炸彈,你躲都躲不掉。”
李子安的嘴角浮出了一絲苦笑:“我們好不容易找到這里來,我們只有這么一條線索,難道我們就這么放棄了嗎?”
“我們的敵人不是普通的敵人,尤其是阿美羅,它連身體都沒有,可以存在于虛擬世界之中,你不要著急,我三千多年都等了,也不在乎再等一千年。”姑師大月兒說。
李子安:“……”
他一個二十幾歲的優秀青年,讓他再等一千年來搞定雅娜和阿美羅這兩個敵人,他的感覺真的是難以形容。
“我們離開這里吧,找家餐館吃點東西,我的肚子有點餓了。”姑師大月兒說。
她似乎擔心李子安會堅持去開那道石門,親自進去看看。畢竟,大師在她心里的印象,一直就是一個沖動的少年。
“好吧。”李子安放棄了。
退一步海闊天空,有時候的后退是為了更深入做準備。
他將移開的衣架歸位,擋住了暗門,然后與姑師大月兒離開了老煙槍私人定制店。
那兩個店員沒有被喚醒,但也不會昏迷很長的時間。至于她們醒來之后會怎么面對都彭愛德華失蹤的事情,那就無從得知了。
李子安和姑師大月兒也沒走多遠,出了老煙槍私人定制店,他瞅見斜對面有一家意式餐廳,就領著姑師大月兒進了那家餐廳。他特意上了二樓,選了窗戶邊的餐桌。隔著餐廳的落地窗,他一眼就可以看見老煙槍私人定制店。
服務員過來,李子安點了一份披薩,兩份意大利面,還有牛排、烤魚、蘑菇湯和紅酒。
“你點那么多菜干什么?”姑師大月兒問。李子安笑著說道:“這是我第一次請你吃飯,怎么也要講究一點不是,我們是戀人啊,我是男生,我得大氣一點。”
“你夠大氣了,你還想要多大氣?”姑師大月兒看著對面的男人。
李子安:“?”
菜上來了,兩人吃菜喝酒,注意力卻都在斜對面的老煙槍私人定制店上。
兩人吃得差不多的時候,一個店員打開了門,看見了掛在門上的暫停營業的牌子,愣了一下,掏出手機打電話。
李子安給天啟下達了一個指令:天啟,捕獲那個店員的手機信號,我要知道她給誰打了電話,說了什么。
大惰隨身爐解析了來自天啟的信息:好的,長官。
很快,又有新的信息呈被大惰隨身爐解析出來,呈現在他的腦海之中:長官,那個店員是打給都彭愛德華的,但是對方不在線。
都彭愛德華進了那道石門,再沒有出來,他的手機肯定接收不到信號。
那個店員跟著又撥打了一個電話。
這一次沒等李子安下達什么指令,天啟自己就操作了。
大惰隨身爐解析了來自天啟的信息:長官,那個店員打了報警電話,說有人綁架了都彭愛德華先生,還特意向警察描述了你和女神的樣子。
李子安里下達了新的指令:知道了,保持監聽,這附近有什么不正常的電波信號,立刻告知我。
天啟:好的,長官。
那個店員回店里了,門也關上了,那塊暫停營業的牌子也沒有摘下來。
李子安收回了視線:“那個店員報警了,估計很快就有警察趕過來處理。”
“嗯,消失的畢竟是一個伯爵。”姑師大月兒語氣淡淡。
李子安說道:“要不我們走吧,警察雖然不能把我們怎么樣,但是那會很討厭。”
姑師大月兒點了一下頭:“正好,我也想去看看神官她們有沒有找到合適的島嶼。”
李子安探手招了一下,示意一個侍者過來買單。
那個侍者走了過來,手里捧著一只托盤。
李子安看了一眼那個侍者手里的托盤,神色頓時變得凝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