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整個海王城被燈火點亮,偌大一片天空都被燈火點亮,千盞萬盞燈火與漫天星辰交相輝映,構成了一幅壯美的畫卷。
這幅畫卷里最美的自然是龍王廟,還有它的廟會,活生生的一幅天界版的清明上河圖。
廣場上賣各種小吃的,表演雜耍的,猜燈謎的,廟里燒香拜龍的,談情說愛的和看人談情說愛的,各人各態。
李子安和兩個妖精也成了這畫卷中的一部分。
還有天行者,他今晚的生意特別好,不少人往他的小破碗里扔錢,他已經往兜里裝了好幾次錢了,不然那只小破碗早就裝滿了。
說巧不巧,“一家三口”又遇見了那個賣糖葫蘆的小販。
兔子精又駐足不走了。
“小朋友,今晚有鹽焗糖葫蘆喲。”小販沖雪兒招手。
李子安:“……”
狐仙姑:“……”
兔子精眼巴巴的看著李子安。
李子安很是無語,但還是給了錢,因為他擔心他這邊要是給錢遲了,兔子精就開口叫爸爸了。
兔子精拿著錢就去買糖葫蘆去了。
拋開錢多錢少不談,那個小販能根據熟客的喜好改變口味,,這就足以說明他有做生意的潛力,未來可期。
就在這個時候,李子安忽然抬頭看向了天空。
一只鷹從龍王廟上空飛過,雖然隔著上百米的距離,但是他卻還是能清晰的看見那只鷹的眼睛,那是一雙血色的眼睛。
這不正常。
一只鷹在夜里飛出來看廟會,這就更不正常了。
狐仙姑也抬頭看了一眼,看見了那只鷹,她的眼神之中也閃過一絲疑惑:“這個時候了,怎么會有鷹飛出來?”
李子安說道:“那是一只妖鷹。”
狐仙姑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我從黑澤里帶出來的隊伍里沒有妖鷹,不是我們的妖。”
李子安想了一下:“估計是金蓮教的妖,金蓮教的人知道我們來了。”
“你打算怎么做?”狐仙姑問。
李子安淡然一笑:“什么都不用做,有人會找上來門來的。”
雪兒拿著兩串糖葫蘆走了過來,將其中一串遞向了狐仙姑:“媽媽,你吃一串,鹽焗的。”
狐仙姑搖了一下頭:“女兒乖,媽媽不吃,你吃吧。”
雪兒皺起了眉頭:“你說要吃鹽焗的,我給你買了,你為什么不吃?”
扯什么母女情深,那是裝出來的,兔子也有脾氣。
李子安說道:“你拿著呀,雪兒也是好心。”
你一路說要吃鹽焗糖葫蘆,我就看你怎么吃。
狐仙姑這才伸手接了過去。
雪兒直盯盯的看著狐仙姑:“你吃呀。”
李子安也看著狐貍精,等著看她吃鹽焗糖葫蘆。
狐仙姑猶豫了一下,輕輕咬了一口,一口咸甜的味道頓時在她的味蕾間蔓延開來,那味道要多難吃有多難吃。她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張嘴吐了出來。
兔子精卻開心了,哈哈笑道:“你不是說喜歡吃鹽焗糖葫蘆嗎?你吃呀,全吃下去。”
狐仙姑瞪了兔子精一眼。
兔子精卻不依不饒:“你騙我,鹽焗糖葫蘆一點都不好吃,我剛才吃了一顆,好難吃。”
狐貍精淡淡地道:“雪兒,你弄錯了,我說的是你爸爸的鹽焗糖葫蘆才好吃。”
兔子精看著李子安:“爸爸,你的鹽焗糖葫蘆在哪,拿給她吃。”
她已經不相信狐貍精了,連媽媽都懶得叫了,要報被騙吃鹽焗糖葫蘆的仇的執念很深。
李子安兩個頭,一個大。
一只仙鶴從海王廟之中飛了起來,鶴背上坐一紅衣仙子,正是詩仙海靈玉。
廣場上頓時人聲鼎沸。
“詩仙啊!”
“好美啊!”
“詩仙要吟詩了!”
“我們的詩仙又要吹簫了!”
李子安:“?”
詩仙吟詩算是本職工作,可是詩仙吹簫,那就算是不務正業了吧?
卻就在這個時候,之間海靈玉從藏界指環之中取出了一支玉簫,還真就吹奏了起來。
簫音空靈,隨風遠揚,滌蕩人心。
狐仙姑的嘴角翹出了一個好看的幅度,語氣不屑:“還真是會裝。”
就在這個時候,海靈玉手中的玉簫里飛出了一個清光閃閃的文字,是一個天字。出現之后便懸浮在虛空之中,不飛走,也不消散。
李子安心中一片困惑:“她這是干什么?”
狐仙姑笑著說道:“夫君,一直以來我都認為你是整個天界最會裝逼的人,現在見了海靈玉,我才發現她比你還會裝呢。我覺得夫君應該跟她比試一下,把她裝得五體投地,有嘴不能言。”
李子安:“……”
就這么兩句話的功夫,海靈玉的玉簫之中又飛出了好些個字來,排列有序。
寫的是:天路遙遙步難行,人心戚戚嘆不平,千年一圣圣何在,高山座座朝天拜。
李子安這才明白過來,人家這是在作詩。
不愧是詩仙,就這七言絕句的水平還真是高,有意境,還押運。
圣人也就這鑒賞水平。
“好詩!”
“不愧是我們的詩仙啊!”
“這首詩肯定很快就會傳遍天界!”
“此生能讀到如此美妙的詩詞,小生我已然是死而無憾啊!”
四周一片贊美的聲音。
海靈玉騎著仙鶴往東飛去,她作的詩也逐漸消散。
李子安收回視線,壓低了聲音:“她已經走了,我們也跟上去。”
狐仙姑和兔子精各自點頭。
這是一早就說好的計劃,廟會開始后海靈玉就先動身,然后到東海一座島上等李子安,他過去會合之后,她就會帶他去葬仙淵。
那座島叫吟詩島。
海靈玉每次作詩之后都會去那座島上沐浴更衣,焚香熏身,感謝天賜靈感,走完了這些步驟,才算是作詩完成。
她的這個眾所周知的習慣正好成了掩護。
李子安領著兩個妖精往臺階走去,還沒走近,一個女人便從臺階下面走了上來,兩只大眼睛彎兒也不轉一下,直接就到了李子安的臉上。
果然,梁飛兒來了。
梁飛兒徑直向李子安走來。
李子安心中一片好奇,他的臉上戴了天錘錘煉出來的面具,天界獨一無二,他本人也屏蔽了所有的氣息,梁飛兒是如何看出他的?
梁飛兒走到了李子安的身邊,開門見山地道:“城東港口仙船,我們聊聊。”
也不多話,說完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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