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神殿里。
幾句閑聊之后,恒天霸又將話題繞了回去:“賢弟,愚兄本來是想將那張靈膠木床當作新婚賀禮,送給賢弟的,沒想到自己張腿跑了,哎!”
李子安笑著說道:“沒事,你送點別的一樣。”
恒天霸:“……”
他以為李子安會像上次那樣處理,也就是乾坤跳蛋的事,這位賢弟明明已經將乾坤跳蛋拿走了,卻不承認,在他的追問下,這位賢弟就說回頭找找,沒準能找到,后來還真就“找到”了。
他這么說也是給彼此一個臺階下,卻沒想到這位賢弟居然還想詐他的寶貝!
如果不是打不贏,他真的想跟這位賢弟翻臉了。
李子安笑著說道:“剛才大哥說那張靈膠木床長腿自己跑了,我有一個預感,它在外面玩夠了,還會自己跑回來。”
恒天霸:“……”
清風和無情劍走了進來。
無情劍看了李子安一眼,眼神里帶著些許嗔意。
死鬼,如果不是為了我兒的江山,本宮才不會讓你如愿,哼哼!
清風撫須,笑著說道:“女兒家就是麻煩,羞羞答答,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有什么好害羞的,都是我管教無方,恒宗主見笑了。”
“師父!”無情劍跺腳、紅臉、嗔怪,所有動作一氣呵成。
清風又撫須:“呵呵呵。”
恒天霸笑著說道:“無情仙子美貌如花,賢弟好福氣啊。”
李子安笑容可掬。
人生如戲,那些演得好的,混得肯定不差。那些長的丑演技還不好的,只能是群眾演員。
這時又進來一個女人,手里捧著一只托盤,那只托盤里放著茶壺杯子,還有兩盤點心。
來的是蝴蝶仙子安非花,這是給幾個大老爺們送宵夜來了。
恒天霸說道:“非花,快來見過清風宗主。”
安非花將托盤放在了桌上,沖清風深深一揖:“非花拜見清風宗主。”
清風面帶微笑:“老夫早就聽聞天下宗蝴蝶仙子容貌無雙,才華出眾,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我義子有福啊。”
“清風宗主過獎了。”安非花羞澀的看了李子安一眼。死鬼,便宜你了。
恒天霸說道:“清風宗主,我們出去走走吧,我有點事想跟你單獨聊聊,不知可否?”
“恒宗主,請。”清風也不想留下來當燈籠。
兩個老男人走了。
恒天霸其實也沒有什么要跟清風單獨聊的,他只是想給安非花創造一點與李子安相處的時間。
養神殿里就只剩下安非花、無情劍和李子安三人了,再過一日,那就是標準的一家三口了。
安非花看了無情劍一眼,又看了李子安一眼。
無情劍看了李子安一眼,又看了安非花一眼。
氣氛莫名尷尬。
李子安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了,還沒結婚就這般尷尬,后日洞房花燭夜,那還不尷尬到死?
“你們餓不餓?”李子安找了一個話題,打破了這要命的尷尬和沉默。
“不餓。”無情劍說。
“我也不餓。”安非花說。
話題就這么聊死了,享年三秒鐘。
“我肚子有點餓了,你們不餓,那我自己吃了。”李子安走到桌前,就著茶水吃糕點。
安非花走了過來,提起茶壺給李子安沏茶,一邊溫柔地道:“哥哥,你慢點吃,還有呢。”
無情劍也走了過來,掏出一塊手絹給李子安擦拭嘴角的糕點屑,聲音也很溫柔:“哥,你要是喜歡吃糕點,回頭我給你做。”
被媳婦伺候,這本來是很幸福很愜意的事情,可李子安卻渾身都不自然,他感覺得出來,安非花和無情劍這是在較勁。
大小之爭,已經拉開了序幕。
看似和諧溫馨的家庭氛圍,其實暗藏著火星,甚至是刀光劍影。
“嗯,我回來的時候辦了一件事。”李子安轉移了話題。
安非花和無情劍都看著他,也不問他什么事。
李子安自己說了出來:“天行者的人查到了金蓮教的間諜的心中,鎖定了一個地方,那是天下城里的多寶齋,那家古董文玩店的老板是金蓮教的買辦,已經潛伏在天下城幾十年了。”
安非花訝然道:“那家店我逛過好幾次了,里面的古董文玩品質還不錯,我也買了好幾件,沒想到是金蓮教的買辦,真是想不到啊。”
“要不,殺了吧。”無情劍說。
李子安說道:“那個買辦叫張目,我已經將他策反了,往后他就是我的眼線了,我打算從春風樓物色一個姑娘下嫁給他,也好監視他。這事里面知道就行了,不要說出去。”
這事,他沒跟恒天霸說,但安非花和無情劍是他的老婆,沒必要瞞著。
“我肯定是不會說出去的。”說話的時候,無情劍看了安非花一眼,眼神里的意思很明顯。
安非花說道:“我也不會說出去的,婚期已定,我已經是哥哥的人了,生是李家人,死是李家鬼,娘家是娘家,我家是我家。”
教科書級應對。
這種大小之爭還真是無解,李子安不能偏向無情劍,也不能偏向安非花,可他要是放任兩個仙子老婆這么爭下去的話,十有八九會演變成《宮仙計》。
這么下去可不行啊,得想點法子才行。
說法子,法子就來了。
李子安端起茶杯,猛喝了一口。
安非花拎起茶壺添茶湯。
李子安拿起一塊糕點,一口咬掉一大半。
無情劍拿著手絹來擦嘴。
就在這個時候,李子安忽然伸手,同時攬住了無情劍與安非花的腰,手上也同時發力,將兩個仙子拉入了他的懷中。
無情劍與安非花的臉頰都紅了。
“哥哥,你……不要這樣。”安非花羞不可仰。
無情劍的心中也是一片尷尬和羞澀:“哥,你干什么呀?”
“哈哈哈!”李子安放聲大笑。
無情劍和安非花看著李子安,二臉懵逼。
這是犯了什么病?
李子安笑著說道:“二位娘子,能同日娶你們真的是人生一大快事,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等后日成親了,不如我們今晚就洞房花燭吧?”
安非花一個旋步,轉身就跑。
無情劍也腳下一點,飛了。
養神殿里就只剩下李子安一個人了。
圣人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跑得了和尚,還能跑了廟不成?
后天晚上,他就進廟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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