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門是真的，還是假的？”李子安也懶得繞圈子了。
“我告訴你，你會放了我嗎？”空境法師問。
李子安沉默了一下才說道：“現在不會，但我向你保證，如果你回答了我所有的問題，一個月后，我會放了你，還有你的人。”
空境法師說道：“背叛了金蓮教的人都會死，你一個月后放了我，我等于是多活一個月。”
“如果我今天晚上放了你，你和你的人會向金蓮教教主告密，我的計劃就等于是泡湯了。”李子安說。
“我不會向金蓮教教主告密，我的人也都很忠心，我向你保證，她們也不會。”空境法師說。
李子安笑了笑：“你看我是那么天真的人嗎？在你們來這里之后，歸元宗派來的接引你們的人到了那個山谷，好幾百個，都是龍騎軍的精銳。這說明你很重要，你的身上一定有很重要的東西。你著急著想去天穹城交給金蓮教教主，我說對了嗎？”
空境法師雖然刻意保持著鎮定，可是還是有點掩藏不住的緊張。
李子安收起了笑容：“我現在跟你談的是你的命，你卻還想著完成你的任務，我是不是應該換一種問話的方式？”
空境法師有一絲慌亂了，但還是故作淡定地道：“用刑？所謂圣人也不過如此，我已經老了，早就看淡了生死，我也受過很多折磨，所以不懼你用刑，你有什么手段就使出來吧，你看我會不會如你的愿。”
又老又硬。
李子安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想當英雄？康概就義，成為金蓮教的英雄人物，靈牌進宗廟，倒也是一個不錯的歸宿。可是，我看你是沒受過社會的毒打，太過理想化了。對你用刑，我是那么粗魯的人嗎？”
“那你想干什么？”空境法師有點緊張了。
李子安淡然一笑：“你歲數雖然很大，可是還是單身吧？這人世間的快樂有很多種，我想你也沒能全都體會過吧？”
空境法師老軀一震，下意識的退后了一步，一只手也下意識的捂住了胸口，說話的聲音也有點顫了：“你、你無恥！我就是、我就是死也不從！”
李子安向前逼了一步：“有些事不是你說不就不會發生的。”
空境法師忽然松開了手，反向著李子安邁了一步：“好吧，這是上天給我的一個劫，既然逃不了，那我就應劫吧！”
音落，她還將胸襟拉開了一些，露出了白色的內衣。
李子安懵逼了，大退了一步。
泥馬，這老阿姨的轉變也太快了吧？
想吃圣人肉？
空境法師又逼近一步：“你不是要侵犯我嗎，來啊，你來啊！”
李子安：“……”
空境法師伸手抓住了腰帶。
李子安慌忙說道：“你住手！”
空境法師的手僵住了，看著李子安，忽然笑了：“哈哈哈，你覺得我老了，下不了手，對嗎？所以，你用這種方式來嚇唬我，你覺得我會害怕嗎？”
這會不會是激將法？
無從知道。
可從這位老阿姨此刻的眼神里，圣人看見了興奮和渴望的神光，那眼神跟當年琵琶精看唐僧的眼神簡直是一樣一樣的。
李子安無語了。
窩泥馬，我拿你當人質，你拿我當牛郎。
黃豆影視也不敢這樣拍吧？
“你倒是來呀，讓我見識一下圣人的手段，你不是說要找樂子嗎，我就是樂子。”空境法師把角色這東西徹底顛倒過來了。
李子安笑了：“我想你是誤會了，這種事情我怎么會親自動手，我有的是手下，你也看見他們了，我這里有黑牛精、蛇精，還有鬼仙，他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空境法師頓時色變，額頭上瞬間就冒出了好幾顆冷汗。
她的確是不介意李子安說的那種“逼供”，可前提是逼供的人是李子安，畢竟圣人天界為尊，被圣人那啥了也不虧，體會一下這輩子未曾體會過的樂子，也當時了卻了心愿。可是李子安自己不來，把逼供的對象的換成那些歪瓜裂棗的妖精，或者猙獰可怖的鬼仙，她寧愿馬上死！
李子安趁熱打鐵：“我只要叫一聲，馬上就會有一大群妖精和鬼仙趕過來，他們連人肉都吃，我想她們不會介意你一把年紀了。還有，我得提醒一下你，他們對金蓮教的歸元宗的人沒有半點好感，所以那個過程恐怕會很殘忍。”
“你無恥下流卑鄙可惡！”空境法師怒罵道。
她雖然老了，可是女人罵人的天賦卻不會隨著年齡的增加而衰減，這一句罵人的話沒有絲毫停頓，一氣呵成，凸顯出了排比句的凌厲氣勢。
“我數到三，那之后你還是沒有做出決定的話，我就叫我的手下來了。”李子安豎起了一根手指，“一！”
空境法師內心掙扎，眼神閃爍。
李子安又豎起了一根指頭：“二！”
空境法師的嘴唇動了動。
李子安豎起了三根指頭：“三！”
“我答應你！”空境法師最終還是承受不住壓力，妥協了。
“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吧。”李子安說。
空境法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待到內心平靜一點才開口說道：“小天門是真的，第九塊門石在我的藏界指環之中。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尋找它，終于在西方日皓天境找到了它，這事獲得了天威宗的宗主歐歌的幫助，所以我家教主邀請他一起進入圣墟。”
這就說得通了，空境法師這次去天穹城為什么帶那多人。而且，還有好幾百個龍騎軍精銳來接應她。如果她身上沒有重要的東西，她區區一個金蓮教的護法，怎么會有這樣的待遇？
現在看來，今晚的發難還算及時，算得上當機立斷，不然要是再猶豫一下，錯過了時機，事情就會是另一個局面了。
不過也有說不通的地方，那就是這樣的機密大事，顏弱水怎么可能獲得情報？
李子安的心里其實還是相信那個基于對女帝的了解而做出的判斷，那就是這次是一個圈套，她想要通過顏弱水將他引誘到天穹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