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圣城。
一朵金色圣云飛過城頭,直奔寢宮而去。
劍圣城里店鋪林立,街道上人來人往,一片繁華的景象。可是,滿城的人竟然沒有一個抬起頭來看李子安一眼。
滿城盡是NPC。
“何方道友竟敢闖我劍圣城?你就不怕來得去不得嗎?”蒼老而又雄渾的聲音里,一道青色身影從寢宮之中飛出來,手持青衣斬天劍,威風凜凜又殺氣騰騰。
青衣斬天劍早就被潘金月帶出圣墟了,青衣劍圣的手里還有一把,僅憑肉眼和直覺是區分不出來誰是正品,誰是贗品的。因為這種奇怪的情況在圣墟里很普遍,那就是冢城里的圣人擁有自己的全套裝備,可是東部的海底平原上卻葬著他們的尸骨,還有他們的追隨者、子民,以及他們的法器。
一如幻玉所解釋的那樣,位于海底平原上的祭壇是一個掌控圣墟一切的法陣,每天都會根據不同的圣人“數據”重建圣人及其冢城,然后拍死應該拍死的圣人。
是的,就是這么無聊,這么殘忍。
所以,眼前的冢城也好,青衣劍圣和他的青衣斬天劍也好,其實都是被創造出來的。可這種創造不是創世之書的創造出來的幻象,它創造出來的東西是真實的。這樣一來,自然也就無法區分那把青衣斬天劍是正品,哪一把青衣斬天劍是贗品了,因為這件事里就不存在什么正品贗品,只能說潘金月帶走的那一把是真正的青衣劍圣用過的青衣斬天劍,眼前這一把是圣墟創造出來的。
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李子安是來砸場子的。
“你好大的口氣,我乃筆圣李子安,今天來你這里就是想跟你較量一下,拔劍吧,用你最強的一招一劍破蒼穹。”李子安開門見山地道。
后面不知道還有多少圣人等著他去挑戰,他的行程安排得很緊,所以不想浪費時間。
“哈哈哈……”青衣劍圣仰天大笑,“原來你就是那傻子煉奴,為筆生為筆死,你這樣的人也敢挑戰我?”
李子安說道:“你笑個錘子,你信不信我一劍劈了你,別磨磨唧唧,我還敢時間,一劍砍了你,我還趕下一座冢城。”
青衣劍圣的神色逐漸冰冷。
他堂堂劍圣,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侮辱?
李子安也不等他醞釀情緒了,他抽出墨子劍,一劍劈向了他與青衣劍圣中間的巨大墓碑。
一道血色劍氣呼嘯而去,細長一線,就像是用一把墨色的劍劈出了一條紅色的毛線。談不上什么大氣磅礴,氣勢如虹。可是,就是這一線血色的劍氣一閃而過,那幾十米好的墓碑竟然轟隆一聲被震成了齏粉!
甚至,就連墓碑后面的通往寢宮的地面上都被轟出了一個上百米直徑,好幾十米深的大坑!
而這,只是筆圣隨隨便便的一劍。
青衣劍圣驚呆了。
他也是用劍的,自然看的出這一劍的高妙之處,這一劍是將自身能量壓縮到了極致,撞上目標之后瞬間釋放出巨大的能量,所以才會有如此恐怖的威力。而就是這看似隨隨便便的意見,哪怕是他也做不到!
李子安說道:“你自稱劍圣,我現在劈了你的墓碑,如果你連這都能忍的話,就當我沒來過,我現在就走。”
“哼!狂妄!看劍!”青衣劍圣一聲清喝,劍出如虹,剎那間風起云涌,天空中閃電雷鳴,四周的能量快速往他聚集過去。
筆圣的傲慢與無禮已經徹底激怒了他,一出手便是最強殺招——一劍破蒼穹!
李子安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在東部海底平原的祭壇靈堂里,他學的第一招絕招就是一劍破蒼穹,他知道青衣劍圣會怎么操作,怎么攻擊他。不過他并沒有干預青衣劍圣出招前的準備,他要的就是青衣劍圣發揮出一劍破蒼穹的最大威力,然后與他一戰。
“去死吧!”青衣劍圣一聲怒吼,一劍刺來。
天地間狂風四起,天光黯淡,唯又那一劍穿空而來,如隕石破空,就來空氣都被焚燒殆盡!
李子安這邊也是一劍劈出,剎那間血色漫天,一線細弱游絲的劍芒斬向了青衣劍圣。
他這一劍還是平平常常,弱論氣勢,他已經被青衣劍圣秒了八條街。可他卻是那么的平靜從容,面對青衣劍圣的最強絕招一劍破蒼穹,他的心中沒有絲毫畏懼,也是那么的自信,自信到了當對方不存在的程度。
兩道劍氣撞在了一起。
轟隆隆!
震天動地的爆炸里,寢宮被掀倒在地,廣場四周的建筑也被夷為平地!
持劍的兩人錯身而過。
青衣劍圣僵停在了虛空之中,臉上是一個奇怪的表情。
李子安轉身,沖青衣劍圣微微一揖:“前輩,承認了,明天你又會回來,所以也不用擔心什么。”
他的話音剛落,青衣劍圣的身體突然錯開,腰以上的部分倒向了一邊,腰以下的部分倒向了一邊。
一代劍圣,就這么被干掉了,連李子安一劍都沒能擋住。
一團金光迸射出來,隨即幻玉現身,抬手寫道:主人,你竟然一劍劈死了劍圣,你可以挑戰神奴從日了!
李子安卻搖了搖頭:“還不夠,屬于我的絕招還不完善,我還要繼續找圣人決斗,我們走吧,去下一座冢城。”
當初他連劍圣都打不過,被劍圣追著跑,可是現在他一劍就劈死了劍圣,從這一點來看他的確比從前強大得多,已經有資格去挑戰神奴從日了。可是,他現在就去天梯神廟挑戰神奴從日的話,他最多有兩成的把握打贏神奴從日,而神奴從日卻有八成的把握干掉他。
這可是賭命的事,這樣的活命概率下,他要是急著去找神奴從日決斗,那和送死有什么區別。他還得繼續歷練,挑戰更多的圣人,通過實戰完善他的最強的殺招。當獲勝的概率往他這邊傾斜,達到六七成的時候,他才會去找神奴從日決斗。
李子安將墨子劍置于腳下,踏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