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一級戒備,綁匪隨時可能出現。”方志澤是便衣之中,負責此次行動的隊長。
他藏身在國道旁一處廢棄工廠的頂樓,視線剛好可以看到柳江的位置。
在得知綁匪來電的第一時間,他的神經似乎也繃緊了起來。
一千萬的現金足足有100公斤,滿滿裝了四個大旅行袋,饒是一個普通成年人都不一定拿得起來。
柳江雖然可以很輕松的拿起它們,但他依舊裝作十分吃力的樣子拖著。
接到電話以后,柳江按照對方的吩咐把四袋錢扔下了立交,剛好落在國道中間的綠化帶里。
到這一步,都還在方隊長的預料之中,只是下一刻,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只見綠化隔離帶中間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攪動著泥土。
而監視人員才剛剛察覺到異樣,土中竟然冒出一個人來,此人全身蓋在一塊塑料布下面,隱約間看到是一個光頭。
光頭破土而出的那一霎,帶起了無數泥土與草屑,塑料布被他扔到了身后,隨后迅速抓起四個旅行袋拔腿就跑。
就在此時,隱藏在道路兩側的昆侖成員閃身而出,便衣們也聞風而動,都準備擋在那名綁匪的去路上。
可誰知綁匪忽然加速,速度竟比跑車都還要快上很多,硬生生從兩名昆侖成員中間穿過。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所有人都沒有意料到對方竟然這么快。
布控的范圍雖然很廣,但這里的昆侖成員只有兩名,能調出兩名來也已經是極限了,要知道整個臨州的昆侖正式成員總共也只有不到20名。
而普通人,就算能提前擋在他的前面,也沒有辦法真正攔截住他,就算用槍也打不中。
眼看著他一個照面就沖出了包圍圈,方隊長立即下令所有人上車追趕。
而此時,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本該在橋上的那名少年,已經沒了蹤影。
在去別墅的路上,柳江把身上所有經驗藥水,包括那瓶紫色的超級經驗藥水,全都一股腦灌進肚子里去。
他現在的系統等級達到了68,而且他隱隱感覺到了第二個瓶頸。
也就是說,現在他已經處在1星巔峰的境界,只不過想要達到2星,似乎還有些距離。
不過不要緊,他還有屬性點數,每級都有5點,所以他現在有290點的屬性還沒有點。
在光頭出現的那一刻,柳江就看出了一些問題。
對方明顯是等待許久,而且已經考慮到警方和昆侖的介入。
而當光頭跑起來的那一霎,柳江就把100點屬性點加在了身法之上。
此人明顯是速度型的修行者,他的瞬間爆發速度比一般的修行者要快得多。
可點了100點身法的柳江,追起他來可以說是輕輕松松。
然而沒有人察覺到柳江的行動,完全是因為他帶著附魔“黑子”的護身符。
這個護身符并不是完全隱匿自己的行蹤,而是無限降低佩戴者的存在感。
打個比方,如果一個大男人,帶著它走進人滿為患的女更衣室,估計沒有人會注意到。
然而,如果你帶著它走進一間只有一個人的女更衣室,在與對方四目相對之下,對方還是會選擇尖叫、甩巴掌、踢襠部、報警一條龍。
所以存在感,是一個很微妙的東西。
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光頭身上,沒有人注意到,國道一旁的稻田里,也有一個少年,正在以不遜于光頭的速度跟著他。
柳江選擇跟著,沒有第一時間放倒光頭,完全是擔心此處有可能還隱藏著第二名綁匪,如果光頭被抓,那第二名綁匪就會對盈盈不利。
現在他跟著光頭,只要確保光頭沒有被抓,也沒有聯系其他人,那他就可以放心跟著。
如果光頭想要打電話,那說不定柳江就要出手制止了。
“一定要切斷此人跟同伙的聯系。”這是在光頭出現瞬間,柳江在心中已經盤算好了的。
一般來說,關押肉票的綁匪,只要沒有接到同伙收到贖金的消息,就不太可能對肉票不利。
這也是盈盈現在唯一的活路。
柳江一直跟著光頭狂奔,腳上的鞋早已不翼而飛。
為確保自己的安全,他同樣加了50點體質,如今的柳江,就算赤腳在石子路上跑,腳底都不會有一點擦痕。
還剩140點屬性點,柳江把它們全都點在了力量上,現在柳江就算不用大力手套,一彈指打碎一塊大理石肯定是沒問題的。
只見光頭一邊跑,一邊還在往后看,柳江則一直跟他保持一定距離,這種距離下帶著黑子護身符,他相信對方根本發現不了他。
不一會,光頭緩緩減速,即便是修行者,全力沖刺半個鐘頭還是會累的。
而面前是一個鎮子,光頭見沒有人追來,索性選擇了步行,這樣也好不引人注意。
柳江同樣放慢腳步跟了上去,他現在全身泥濘,特別是雙腳,說是泥腿子一點也不過分。
如果沒有黑子護身符,現在他的樣子一定會讓周遭之人感到詫異。
只見光頭不停四下張望,然后轉進一個小巷。
剛準備拿出手機打電話,忽然一只帶著白手套的手憑空出現在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牢牢鎖住了他的脖子。
隨后一個人影緩緩出現,就好像從黑暗之中現身一般。
光頭無比愕然,他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人跟著自己,甚至靠近自己身邊,面前這個少年怎會給人如此恐怖的威壓。
而且他的力氣未免也太大了,光頭極力想要掙脫,卻完全不能移動分毫。
柳江在光頭左右腿上各彈了一下,只是輕輕一彈,雙腿的腿骨瞬間就碎裂了。
可抓著他脖子的手,使他發不出一點聲響。
“三秒鐘后我會松手,在我松手后的三秒內如果你不說出那個女孩在哪,你會死。”
話語冰冷而平靜,絲毫沒有情緒,然而這才是柳江真正憤怒的情緒。
說罷,柳江松開了手掌,光頭雙腿無法著力,一下子就摔在地上。
終于解放了的喉嚨,第一時間也只能痛苦的哀嚎、呻吟。
“一!”
柳江的第一聲出口了,聲音冷酷而不容置疑。
“二!”
柳江以看待螻蟻的目光注視著他,這是一種上位者的威壓,可為何這個少年身上會有如此的威壓?
正當柳江想說出“三”的時候,光頭哭喪著喊道:“我說……我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