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江原本其實想用劍的,可他現在無法動用靈力,此時一把會變長的長刀,肯定比劍會好用很多。
而陳醫生此刻還在口袋中翻找著什么東西。
他一邊翻找著一邊說道:“喬波?得了吧,他那種老頑固,死活都不肯用修行者的手段,說什么心理暗示加言語誘導,才是控制人心最高明的手段。可在我看來,靈魂層面的控制,比他要高明一萬倍……呼,終于找到了。”
說著,他從兜里掏出一小節管狀的塑料筒,塑料筒很細小,只比普通的鋼筆筆蓋稍微長一些。
陳醫生擰開這節塑料筒一頭的蓋子,從中抽出一根細細的針來。
“別擔心,不會有什么痛苦,一會兒我會跟門口那兩人說,讓你再去一下我的診室,等你到了診室以后,你會突然發狂,拿起我忘在桌上的手術刀,隨后直接插進自己的喉管。”
陳醫生不疼不癢的說著極為恐怖的事情。
而此時,柳江的面容已經變得十分平靜起來,這是他認真而又充滿殺意的信號。
“所以,你就是用這種方法控制的別人,讓他們幫你傳遞消息的?”柳江問道,語氣十分平穩。
“沒錯,靈魂層面的控制,很少有人能發現,而且我還可以讓受術人毫無察覺,甚至能在我想發作的時候發作,而發作之前一切都是正常的。”
陳醫生表現的極為得意,甚至嘴角已經掩飾不住的笑了起來,仿佛一切盡在掌握。
“可我覺得,你這種方式,比喬教授可差遠了。”
此時陳醫生已經緩緩走進柳江,而當他聽到柳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明顯顯露出一絲怒意。
“你懂什么,我這種完全控制,可比他那種可笑的心理暗示強得多!”陳醫生開始有些氣急敗壞起來,這個喬教授顯然是他心中的一塊陰影。
而柳江卻沒有理會對方愛聽不愛聽,依舊不咸不淡的說道:“可在我看來,你這咒術有很明顯的缺陷。”
說到這里,陳醫生似乎聽見了什么有趣的話題,他停下身子,十分不屑的說道:“哦?那你倒說說看,我這咒術缺陷在哪?”
柳江冷笑了一聲:“這不是明擺著嗎?你控制別人的時間肯定非常短,在我估計,可能最多只有一兩天的時間吧。”
陳醫生聞言后皺起眉來,他這個咒術的最大缺點的確如柳江所說,只能控制某個人一天半的時間。
過了時間就無法再對受術人進行控制,除非再次施術。
可面前這個人是如何知道的?對了,說起來他又是如何猜出自己身份的?
此時陳醫生心中對柳江忽然忌憚起來,面前這個人到底還知道多少?
不過,他還不至于慌亂,而是故作平靜的說道:“不錯,你分析的很對,的確如你所說,我只能控制一個人一天多的時間,不然我若是可以一直控制著某個人,壓根不需要這么費力的傳遞什么信息了。”
說到這里,他又繼續靠近柳江:“可那又如何?這點時間足以讓你死幾百遍了,如果這不是在監獄,我甚至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喬老頭那種手段,在我看來根本就是效率低下的原始人產物,費老半天力,最后還讓人死了,那你費這么半天勁干嘛呢?”
“而我,控制別人只需要一針,可以讓他說死就死,說不死就不死,或者……生不如死!”
“我的靈魂控制才是最優秀的……”
“我說,你畫過畫嗎?”忽然柳江打斷了對方好似自言自語的陳述,又開始說起一些沒頭沒腦的話來。
陳醫生很顯然有些愣住了,他不明白柳江說這話的意思。
柳江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以前有個男孩,名字Joe,他很喜歡畫畫……”
陳醫生疑惑的皺起了眉,他實在是搞不懂,這種關鍵時刻,眼前之人為什么會突然講起了故事,不過好奇心還是驅使他繼續聽了下去。
“Joe每天都要畫畫,而他畫也越來越精致,越來越像真的一樣!有一天他正在畫房子,有人問他,Joe,你的房子畫是最多的嗎?可Joe卻搖了搖頭。”
說到這里,柳江已經握緊了手中的長刀,并且用非常緩慢的速度調整著角度。
而他口中還在繼續說道:“那個人又問,那你的人物畫是最多的嗎?可Joe還是搖搖頭。”
講故事期間,柳江已然逐漸在被子中,將長刀的角度對準了陳醫生。
而他的故事,此刻也到了尾聲:“此時Joe的媽媽走過來,拿出一幅畫來,畫中似乎是一匹馬,失足摔落在泥潭里,隨后Joe的媽媽對那人說道……”
就在此時,柳江趁其不備,直接掀開被子,與此同時長刀飛速變長、刺出。
陳醫生完全沒想到對方竟然藏有武器,而且還來的如此突然。
他根本沒有一點點防備,而就在此時,柳江手中的長刀已然伸長超過了三米。
一聲凄厲的哀嚎從陳醫生口中發出。
鋒利的刀尖赫然穿透了陳醫生的肩胛骨,他手中的銀針也不知掉到哪里去了。
此時門口兩名獄警聽到動靜跑了進來,他們第一時間就看到了柳江手中的長刀,當時就準備制服柳江。
可柳江忽然從被子里掏出一部手機,手機還在通話狀態。
柳江迅速點開了揚聲器按鈕,并大喊道:“監獄長,告訴他們我的身份!”
原來,柳江一早就把手機藏在被子里,并且撥通了監獄長的電話。
而他與陳醫生對話的全程,也都被監獄長聽到了,并且對方還錄了音。
“王某是我們的臥底,陳醫生才是不法之徒!”監獄長毫不猶豫的說出了兩人的身份。
兩名獄警聞言皆是一愣,不是他們輕易相信了這一切,而是監獄長的聲音太好認了,并且他們極為熟悉。
手機中監獄長的聲音十分清晰,而且聽的出他此刻正在跑動之中。
果不其然,不一會監獄長就來到病房門口,而他第一時間就下令封印陳醫生的靈力與功法,并給他戴上與腳鐐功能相仿的手銬。
此時陳醫生肩膀滲著血,滿臉頹然,而他額頭前面的劉海,顯然再也飄不起來了。
陳醫生立刻就被帶走,掉在角落的細針也被找了出來,柳江現在被封印了靈力,所以感應不到,而監獄長卻可以發現,細針上有著無二教那種特有的殘破靈魂的氣息。
就在陳醫生快要被帶出門的時候,他忽然開口說道:“對了,你還沒說Joe的母親,對那個人說了什么?”
柳江緩緩站起身,用極具嘲諷的眼神看著他說道:“Joe的媽媽說,Joe房子畫不多,人物畫也不多,Joe泥馬畫最多!”
“咔!金幣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