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七皇子慶幸的是,收了錢的林大少,辦事還是非常之靠譜的。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以楚痕為首的十武道宗師,就出現在了七皇子面前。
七皇子可以說是喜出望外。
他認得楚痕,知道這是林北辰一系中的核心成員。
林北辰竟然舍得派出楚痕這樣戰力堪比大宗師的心腹,那這九十萬金幣,花的不算是太冤枉。
“楚大哥,你們一路上小心,護送七皇子到了帝都,可以好好逛一逛,多買點土特產,不用著急回來。”
林北辰安排道。
楚痕深深地看了一眼林北辰,頗為無語。
帝都只有特產,哪里有什么土特產。
那你以為是在云夢城嗎?
你這臭小子,還說的這么隱晦干嘛,你什么意思,難道我會不懂嗎?
“好。”
楚大主任自覺捕捉到了林北辰的心思,找到了默契點,內心里竊喜,于是假裝風輕云淡,點頭道:“放心吧,我知道該怎么做,不會出錯的。”
說著,給了一個‘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懂我也懂’的眼神。
林北辰有點懵。
楚痕這個濃眉大眼的家伙,怎么GAY里GAY氣的,沒事干給我拋媚眼干嘛?
很快,楚痕等十大宗師,已經出去收拾行裝。
半個時辰之后,迫不及待的七皇子,歪著脖子,就在楚痕幾人的護衛之下,辭行出發,離開了云夢城。
以北辰之錘倩倩大人如今在西城門上的威名,就算是沒有蕭野,隨便放出去個把人,實在是易如反掌。
這事兒,就不需要林北辰操心了。
眼看著已經又快到了入夜時分,林大少將光醬,潘巍閔,劉啟海,崔顥、催明軌,莊不周,吳鳳谷,廖永忠,唐天,岳紅香,王馨予等‘心腹’召集到了一起,商議明日之事。
明日,就要對付梁遠道這個‘生豬’了。
這是一件大事。
林北辰倒是不怎么擔心自己的安危。
但必須做出一些措施,防止這頭‘生豬’狗急跳墻,對云夢營地做出些什么。
一念及此,林北辰難得地正經了起來。
清澈爽朗的目光,在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
林大少還真的有些感慨。
一轉眼,自己在這陌生的異世界,竟然是有些一些班底。
竟然稀里糊涂就在異世界走出了一條創業之路,眼前這些人都是元老,也不知道有朝一日,能不能上市成功,大家一起飛升神界?
收束心神。
林北辰正在琢磨,要如何與眾人說,自己決定要和梁遠道這個風語行省首席大BOSS決裂,明日要干他娘的一炮這件事情。
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
梁遠道好歹是這么多年風語行省的掌控者,要造他的反,就怕有些人接受不了——畢竟這和公開背叛帝國差不多了。
就在林北辰思忖之際,突然,外面傳來了殺豬一般的嗷嚎聲。
“大少,為我做主啊……”
“死的好慘啊,好慘啊,大少……”
錢智,錢三省父子兩個的哀嚎聲,就沖破了大帳的隔音陣法,從外面傳了進來,如同死了爹娘一樣,哭的要多傷心有多傷心,直有一種要是林北辰再不出去,就把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哭碎了吐出來的架勢……
林北辰當時就懵了。
大少死的好慘?
錢氏父子當真是好大的狗膽啊。
竟敢在自己的大帳門口哭墳?
這是在咒自己死嗎?
他當場變臉,厲聲道:“來人啊,將這兩個狗東西,給我抓進來……”
片刻后。
“大少,為我們做主啊,我錢氏一門,三百零一口,都被殺了啊,血流成河啊……”
錢智梆梆梆地磕頭,額頭都磕破了,咳出血了。
大帳中,眾人都面面相覷。
發生了什么事情?
“哎?”
林北辰一聽他說的這么慘,于是也不計較自己被‘咒’的事情,連忙過去扶住他,道:“錢大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話慢慢說,別激動……快,別磕頭了,我的帳篷地面都快被你磕破了,很貴的,我怕你賠不起。”
“大少,灰鷹衛把我錢家抄家了啊……”
一邊的錢三省大聲地嚎哭道:“是因為我父親向您舉報了極樂莊園扣留云夢人,粗怒了省主大人……大少,如今灰鷹衛的人,就堵在云夢初級學院和營地的大門口,要去捉拿我父子,還有那幾個妹妹……”
什么?
林北辰一聽,頓時怒了:“灰鷹衛哪里來的狗膽,竟敢做出這種事情?所謂打狗還要看主人,他們不知道,如今你們都是我的林北辰的……人嗎?”
大帳中的其他云夢大佬們,聞言也都紛紛變色。
太過分了。
早就聽說省主梁遠道生性殘暴,背地里干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沒想到竟然連錢家這樣的權貴之家,也遭難了。
這樣的人當省主,怪不得風語行省在海族面前,一觸即潰。
錢智哭的稀里嘩啦。
自己新娶的那幾房小妾,如花似玉水靈靈啊。
還有一個最漂亮的,都沒有來得及洞房,就被殺了。
“大人,我錢家真的好慘啊……”
錢三省本事富家紈绔公子哥,這些日子才勉強算是觸摸到了‘人生的真諦’,正憋著勁要一飛沖天,還未真正品嘗到功成名就的美味和人生的美好,卻一下子猝不及防地先品嘗了塵世的殘酷和人生的冰冷,已經有點兒神志恍惚了,一個勁兒地哀嚎。
父子兩人,也是走投無路了,才來找林北辰。
畢竟這座朝暉城中,能夠與省主梁遠道掰手腕的人屈指可數。
林北辰是其中之一。
聽完錢氏父子的哭訴,林北辰又驚又怒。
梁遠道這個瘋子!
竟然對錢家動手。
錢家好歹也是朝暉城中的貴族,也算是你省主的臣子……
這頭肥豬,是沖著我來的。
林北辰立刻就反應過來。
這個梁遠道,真的是一個反復無常,毫無底線的小人。
“你們放心,這件事情,我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林北辰一抬手,將錢氏父子扶起來,道:“不管是誰,動了我的人,就得給我死,你們不用著急,明天我就和梁遠道這頭肥豬,好好算算賬,至于那些堵在營地和學校外的灰鷹衛……來人。”
“少爺,您有何吩咐?”
龔工如同幽靈一般悄無聲息地出現。
“放倩倩。”
林北辰道:“讓她帶人,把第二城區的灰鷹衛,全部都給我清理了。”
“好的,少爺。”
龔工又悄無聲息地出去。
一邊的錢氏父子,聽到林大少這樣的命令,連嗷嚎哭喪都忘記了。
他們來找林北辰,其實沒有想到林大少真的會為他們報仇,和一方諸侯的梁遠道翻臉,只是希望林大少能夠念在他們父子為其效力,并且也揭發極樂莊園有功的份上,可以庇護他們父子和幾個妹妹一條命而已……
沒想到,林大少竟然這么講義氣。
直接要和梁遠道撕破臉了。
兩人呆呆地看著林大少,只覺得帳篷中,昏黃的燈光之下,那張本就英俊無雙的少年面龐,此時竟是泛出一種神性的光輝,仿佛是左手正義右手報應的神邸一般。
這世上,竟然真的有這種人?
錢智也算是得道多年的老狐貍了,厚黑學十級大師,但也從未遇到過林北辰這樣的‘義薄云天’的人——就算是高勝寒這樣的天人,如果是他的心腹被梁遠道害了,估計為了大局,也會隱忍吧?
林大少竟然直接要正面肛了?
他被感動了。
被深深地感動了。
“大少,我錢智在此,愿意對天發誓,從此之后,永遠效忠大少,絕無二心,哪怕是刀山火海,也愿意為大少去闖……若違此誓,叫我亂刃加身,粉身碎骨,斷子絕孫,死無葬身之地。”
他直接泣血起誓道。
旁邊的錢三省神志恍惚,但聽到‘斷子絕孫’這幾個字,隱約覺得哪里好像不對勁。
就聽錢智又慷慨悲壯地道:“大少,直接與梁遠道那瘋狗正面對抗,殊為不智,我錢智也知人微功淺,不值得大少付出如此巨大的代價庇護我,我愿意走出營地,任由灰鷹衛處置,只求大人能夠庇護我這不成器的兒子,還有我那幾個在云夢初級學院上學的女兒……”
“父親,不。”
錢三省對于父親刮目相看。
他以前總覺得父親是一個老官僚,欺軟怕硬,貪生怕死,貪財好色……總之,雖然他自己是個紈绔,但總覺得父親這個老紈绔比自己不要臉多了,一旦遇到生死存亡之事,父親未必會真的不惜一切地保護自己。
但是沒有想到……
一下子,在錢三省的眼中,老父親的身形,驟然變得無比偉岸。
像是一座巍巍大山,高大雄偉。
“吾兒……”
“父親!”
“兒啊。”
“爹!”
錢氏父子兩人,都是熱淚盈眶,在帳篷里深情擁抱。
林北辰莫名其妙地看著這倆貨。
戲太多了吧?
我殺灰鷹衛,是因為早就和梁遠道這頭肥豬勢不兩立,忍不了而已。
哪里是為你們報仇?
如果我真的奈何不了梁遠道,早就把你們賣了。
不過,這樣的話,林大少當然不會說不出。
他一看錢氏父子深情入戲,也不由得戲癮大發,起了飆演技的沖動。
尤其是,這簡直是天賜良機。
自己正愁找不到肛梁遠道的理由,眼下不就來了嗎?
錢氏父子,當真是我的貴人啊。
林北辰往前一步,挽住錢智、錢三省父子的手,斬釘截鐵擲地有聲地道:“老錢,你們父子不用如此,我林北辰是和等人?這風語行省誰不知道我林北辰義薄云天,剛正不阿,嫉惡如仇,英明神武,豈能看著自己人去送死?別說你們已經是我云夢營地的人了,就算是我云夢營地的一條狗,也不能被人欺負,區區幾個灰鷹衛算什么,算是天塌地陷,日月倒懸,神魔追殺,我也會護著你們,今天,我朝暉城第一美男子林北辰,倒是要看看,有我在,誰敢動你們一根毫毛。”
錢氏父子,感激涕零,無以言表。
帳中的云夢大佬們,也被林大少這一席話,震得熱血沸騰。
看看。
這樣的人,才值得跟隨和效力。
梁遠道這個所謂的省主,和林大少比起來,簡直就是云泥之別。
要是沒有林大少,第二城區數百萬流民,只怕是在這個寒冬之中,要凍死餓死一大半,易子而食,妻離子散,賣妻售子之類的人間慘事,絕對會成為常態。
林北辰暗中掃了一眼,見眾人神色都激憤了起來,知道有了效果。
他趁熱打鐵,繼續義憤填膺地道:“今天,他幾個小小的灰鷹衛,就敢堵我云夢營地門口,那是不是以后,我云夢營地中的臣民,還有大家一起積累的財富,灰鷹衛想奪就奪?所以,我宰掉他們,只是禮尚往來而已,等到明日,他梁遠道若是不給我一個交代,向你們錢家下跪賠禮,我連他這個省主,也宰掉算逑。”
錢氏父子聽得呆了。
這……氣性也太大了。
直接就要干省主?
其他云夢大佬們,也都震驚地看著林北辰。
這一次,要玩的這么大嗎?
這絕對是要驚動天下的大事吧?
不過,聽到大少這樣的表態,心里竟然隱隱有些興奮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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