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出了林北辰心中的疑惑。
但秦主祭并未解釋什么。
林北辰也不追問，飲了一杯酒，道：“背叛小荒神的那個朋友，是誰？”
秦主祭秀口微張，紅潤的唇瓣吸入茶葉的酒液，道：“你可以猜一猜。”
這就不對啊，大大老婆。
你一開始說的時候，還開門見山。
怎么現在然而開始遮遮掩掩。
林北辰想了想，道：“我猜必定不是天刀徐俠客。”
天刀徐俠客是沒有主神級神位卻依舊可以斬殺蒼主神的猛人，可見其實力之強，還在主神級人物之上，卻沒有成為主神……林北辰聽說過一些小道消息，當初徐俠客本來極有可能成為五大主神之一，結果卻被諸神之父放棄。
可見徐俠客與眾神之父尿不到一個壺里去。
秦主祭這時已經不盯著林北辰喝酒了，自己又端起一杯，道：“老徐是小荒神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果然。
猜對了。
我真的是智慧如淵啊。
林北辰在心里給自己點了一個贊。
“背叛小荒神的人，叫做嵐，你既然去過神界，就應當知道她。”
秦主祭給出了答案。
林北辰端起酒杯的手，微微一抖：“竟然是嵐主神？”
這確實是他沒有想到的。
在神界的數次解除之中，嵐主神給林北辰的感覺，還是相當不錯的，是個有手腕、有魄力也有決斷的當值執政主神，至少在神選大賽中，面對以各種突發狀況，她處理的輕描淡寫卻很完美。
“嵐主神當初與小荒神的關系很好？”
林北辰問道：“他們是什么關系？戀人？”
秦主祭搖搖頭，道：“兄妹。”
“兄妹？”
“當初眾神之父收養的孩子，可不止一個。”
“五大主神都是眾神之父收養培養出來的？”
“嗯。”
“嵐主神為什么要背叛小荒神呢？”
“這你得去問她……不過，還有一個人，也算是幫兇之一。”
“誰？”
“劍之主君。”
“啊？你……說的是哪一個劍之主君？”
“準確地說，兩個都是。”
“小夜夜和她體內的那位？”
“和未央無關……是之前的劍之主君和現在的她。”
“啊？”
“不懂嗎？你以為一直都與你聯系的，自稱為劍雪無名的家伙，是誰？”
“呵呵，這……是劍之主君麾下的實習女神吧？”
“自欺欺人。”
“她真的是劍之主君？”
“你早就知道，何必不承認……就是她。”
“原來真的是這樣……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是不愿意將劍雪無名和劍之主君聯系在一起，雖然有很多很多的證據足以說明一切，不知道秦姐姐你是如何知道，我一直都在于劍雪無名聯系呢？”
“我說了這么多，你難道不覺得，我對神界的一切，都很了解嗎？”
“姐姐在神界有眼線？”
“只不過是一些故友罷了。”
“姐姐果然來歷不凡啊……對了，姐姐剛才說，兩個劍之主君都是幫兇，此話何解啊？”
“一個帶來了兵器，一個將兵器交給了眾神之父，這算不算是幫兇？”
“算……姐姐說的兵器，是什么？”
“一柄來自于天外的斷槍。“
“天外斷槍？”
“不錯，小荒神體內有天外血脈，練就了不朽之身，這個世界的兵器根本傷不了他，眾神之父一種暗中籌劃卻也無可奈何，但就是那個劍雪無名，帶來了天外之兵，而當時的劍之主君將這柄兵器，交給了眾神之父，才讓小荒神被謀殺。”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秦主祭情緒外露，一下子捏碎了手中的白玉杯。
但下一瞬間，她神力外放，白玉杯瞬間恢復如初，就連其中的茶色酒液，也隨之重新回來。
林北辰豎起中指揉了揉眉心，然后又將手掌搭在桌案上，五指如彈鋼琴一般輕輕地敲打著桌面，努力地消化著剛才秦主祭所說的一切。
頓了頓，他問道：“劍雪無名也是來自于天外，對嗎？”
秦主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后靜靜地看著林北辰。
林北辰連飲三杯。
秦主祭又將六個白玉杯中盛滿了茶色酒液，道：“不是來自于天外，豈能帶來殺小荒神之斷槍？”
林北辰手指停止輕叩桌面，腦海之中許多斷斷續續的點和片段，緩緩地連接在一起。
他仿佛是已經明白了很多東西。
“姐姐知道這么多，所以姐姐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林北辰開門見山地問出了這個問題，道：“或者是，姐姐你和小荒神，到底是什么關系呢？是否也是當初眾神之父培養的孩子之一？”
“不是。”
秦主祭給出了一個不算是清晰的答案。
這一次，輪到林北辰靜靜地看著秦主祭，等待進一步的解釋。
但秦主祭卻話鋒一轉，道：“你有個紅顏知己，叫做白嵚雲，還記得他嗎？”
林北辰心中一驚，道：“她怎么了？”
大胸蘿莉自從把發財致富開了飛機場之后，就離開了風語行省，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聯系上，如果衛名臣就是眾神之父的話，那白嵚雲去找衛名臣報仇，就會是死路一條。
“她還活著。”
秦主祭飲下白玉杯中的酒，道：“而且活的很好。”
林北辰松了一口氣。
但就聽秦主祭接著道：“只是換了一個陣營而已。”
林北辰一怔，心中有不好的預感，道：“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從你的陣營，跳到了衛名臣的陣營。”秦主祭繼續自顧自地飲酒，道：“如今她已經是衛名臣麾下的第一神使了，如今的戰力修為，只怕是不遜色與你。”
“什么？”
這一次，林北辰真的是大吃一驚，驚呼道：“不可能，小白她……與衛名臣有深仇大恨。”
秦主祭淡淡地道：“與衛名臣有深仇大恨，但與眾神之父卻沒有。”
林北辰一怔，心說這玩的是什么繞口令，道：“衛名臣不就是眾神之父的轉世身嗎？是因為小白被蒙蔽了？”
秦主祭搖頭。
林北辰劍眉緊緊地皺起。
他想要去親自問問白嵚雲。
順手再把眾神之父打死，一了百了。
但就在一起身的瞬間，突然一陣頭暈排山倒海地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