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數度失意,被黑暗的現實打擊的有些心灰意冷的畢云濤,已經有點兒不想攙和到這種權利的傾軋之中了。
“人可以交給你們。”
畢云濤道:“他們還需要治療。”
苗雨冷笑了一聲,道:“那就不需要你關心了……來人,帶走。”
一隊執法局巡查組的甲士快速過來,兇神惡煞,動作粗魯,驅趕著傷者。
“快走。”
“起來起來,還躺著,找死啊?”
傷者們當做是牲口一樣被驅趕,一些燒傷太重無法行走的,直接被套上繩索拖了起來,慘叫著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周圍旁觀者,見狀無不露出敢怒不敢言之色。
畢云濤臉上也浮現出一抹怒色。
他往前一步,剛要說什么。
卻被身邊關系最好的朋友兼同僚小白一把拉住。
“老畢,別插手,這事兒透著詭異。”
小白搖頭,低聲道:“你已經被打壓了,不是特級調查員了,就不要再多管閑事了,顧好你自己,后天就是你的訂婚宴了,和小雨踏踏實實過日子,不要再那么莽撞了,做出決定之前,多為你身邊的人想想。”
畢云濤略微遲疑。
但當他看到之前那個嚎啕大哭的少年,被拽著頭發拖走,地面上留下一道清晰的血痕時,最終還是忍不住了。
他掙脫了小白的手。
“住手。”
他身形一閃,攔住了苗雨等人,道:“我改變主意了,這些傷者,你們不能帶走。”
“嗯?”
苗雨一怔,旋即冷笑道:“畢云濤,我認識你,也知道你,呵呵,怎么?都被整了一次了,還不知道變通,你是真的想死是嗎?”
畢云濤單手按住刀柄,一字一句沉聲道:“要帶走他們,去請執法局的正式傳票來,否則……不行。”
“你要和我作對?”
苗雨冷笑道:“你可知道,是誰要帶走他們?”
畢云濤淡淡地道:“不想知道。”
“你……”
苗雨大怒,道:“你想死不成?”
周圍的巡查隊甲士立刻刀劍出鞘,包圍了過來。
小白一看不對,暗中嘆了一口氣,暗罵一聲,動作卻沒有遲疑,立刻帶著幾個心腹兄弟,站在了畢云濤的身邊,用行動支持他。
畢云濤淡淡地道:“你們大可以試試。”
刀柄微微一動。
一抹寒光猶如流瀑般,從刀鞘中傾瀉.出來。
可怕的刀意彌漫開來。
空氣仿佛都突然變得犀利刺痛了起來。
苗雨的面色變了。
他不是畢云濤的對手。
事實上,在整個執法局,一對一能夠擊敗畢云濤的人幾乎沒有。
這也是為什么當初天狼王對畢云濤評價極高的原因——在修煉方面,他是個天才。
“還不滾?”
畢云濤手按黑色狹長斬刀,神色凌厲。
“你死定了。”
苗雨最終萬分不甘地對著麾下擺擺手撤退,道:“你和你的人,你的家人親朋,都死定了,我百分之百肯定,你會為自己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
畢云濤沒有說話。
巡查組的人最終不甘心地后撤。
畢云濤扭頭看向小白,臉上露出一絲歉意的笑,道:“我是執法局的調查員,先帝當初建立執法局,設置調查員崗位,就是為了‘查不軌,正風氣,誅劍邪,安萬民’,我受先帝大恩,只要這一身官服還在身上,就不能低頭……”
小白擺擺手,道:“行了行了,我早就知道了……唉,沒辦法,誰讓你要成為我妹夫呢,我也只能硬著頭皮陪你一條道走到黑了。”
畢云濤重重地拍了拍小白的肩膀。
自從當日的監獄風波結束之后,他就一直在思考,到底林北辰的想法對,還是自己的選擇正確。
他動搖過。
也羨慕過。
但剛才抬手按住刀柄的瞬間,他突然又堅定了下來。
他覺得自己做的沒錯。
無規矩不成方圓。
規則律法,必須要有人去堅守。
“來人,送傷者去議會醫院。”
畢云濤大聲地道。
他親自盯著,將一百多名傷者送到了議會醫院。
接待的副院長一開始還有些推諉,但在畢云濤的質問之下,在涌聚而來的民眾的圍觀之下,最終不得不接收了這些傷者,開始治療。
半個時辰之后。
所有傷者救治完畢。
“嗯?不對,怎么少了三個人?”
小白看完治療名冊,臉上露出一絲狐疑之色,反復對比,最終確定的確是少了三個人。
“這不關我們的事情……”副院長連忙解釋。
畢云濤拿過名冊,和傷員一一對比,確認了小白的發現。
少了三個人。
他看著名單,若有所思。
這時,醫院里突然傳出了一陣嘈雜聲,伴隨著尖叫。
“死人了,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十幾個蒙面客,死在了搶救室外,正在融化……”一名值班醫師面色驚惶,急匆匆地趕來。
“少爺,新王頒布了第一條旨意。”
王忠笑瞇瞇地道:“兩日之后,在皇宮‘天狼殿’,召開割鹿宴會,到時候新王會現身,接受眾臣的覲見,劍仙軍部也在邀請之中,我已經替少爺您答應了。”
林北辰點點頭:“你看著辦吧。”
他最近的心思,都在東道真洲。
每天都要出入好幾次。
手機上的各大軟件,都在自動下載更新中。
“少爺,銀塵星路傳回了消息,代大議長華擺派人強行鎮壓了‘謹言者軍部’和‘大風軍部’,將整個銀塵星路的界星統治權,都交給了我們……”
王忠又道。
“呵呵,有意思。”
林北辰道:“這位華擺議長,幾天前是不是派人來送禮,要與我們結盟來著?”
“是的,少爺。”
王忠繼續笑瞇瞇,道:“老奴已經替你答應了。”
林北辰道:“不是說讓你把那些禮物都變現了嗎?錢呢?”
王忠連忙雙手遞上一個暗金色的卡,道:“少爺,這是獵王星域‘通天錢莊’的儲。蓄。卡,變現的50萬兩洪荒金,都已經在卡里了。”
林北辰接過卡片,狐疑道:“你沒有貪墨吧?”
王忠連忙搖頭,道:“少爺,我可是把你當親兒子一樣看待的,哪有當爹的會貪自己親兒子的錢……”
王忠直接從大廳里飛了出去。
片刻,他一臉滿足屁顛屁顛地重新回來,道:“多謝少爺賜打……”
林北辰無語地揉了揉眉心。
王忠似是想起了什么,道:“對了少爺,還有一件事,您或許感興趣,昨夜狼嘯城西北區三棟爛尾平民窟大樓里失火了,死了不少人,根據老奴的打探,似乎是與那位失蹤已久的丹草大師陳皮揚有關,有人在平民窟大樓中發現了陳大師的蹤跡,想要強行請他出山,結果中了丹草迷陣,折了不少人,最后采取放火燒樓的方式逼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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