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辰突然覺得神圣帝皇有點兒悲催。
被一個人玩了兩次。
這要是換做其他任何一個人，只怕是早就玩壞了吧？
還好神圣帝皇足夠強。
但最后看起來也被整自閉了。
“這一次背叛之后，圣者去了哪里？”
林北辰好奇地道：“不會又給他逃掉了吧？”
王忠搖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陛下對這一戰的內幕只字不提，荒古族也選擇了集體保密，圣者的下落無從得知，不過，我覺得荒古族應該也不知道，因此他們曾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在暗中尋找過圣者。”
看起來他也不知道。
林北辰心里琢磨，看樣子極陰之主再次成功地潤了。
否則不好解釋神圣帝皇為什么自打那之后就開始自閉了。
“自從那一戰之后，荒古族就變了，曾經他們的確是為人族神圣帝國貢獻出了偉力，但那一戰之后，開始變得野心勃勃，逐漸有了獨立一族，鳩占鵲巢之心。”
王忠道。
林北辰想了想，試著道：“也許是因為帝皇受傷，或者是心灰意冷不再專注帝國之事，所以荒古族逐漸滋生了野心？”
“也許吧。”
王忠道：“不過，嚴格來說，荒古族的確不是純種的人族，他們融入人族，也是因為陛下的原因，但不管怎么樣，陛下后來閉關不出，并未追究過荒古族，才導致他們越來越放肆了吧。”
林北辰沒有再多做評斷。
這都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哪里有功夫去糾結誰對誰錯？
反正現在荒古族是反派。
打爛他們就對了。
別說他們對帝國的腐蝕和對人族的壓榨，一想到自己婚禮上發生的事情，林北辰就絕對不會原諒這個種族。
“對了，陛下后來做了一件很隱秘的事情。”
王忠道：“這件事情，和你有關。”
“哦？快說。”
林北辰一下子就好奇了起來。
講了這么長時間的老黃歷，終于輪到自己加入進度了。
王忠仔細想了想，道：“在徹底閉關不出之前，陛下以無上偉力和大神通，從帝星大陸上取下一小部分核心之處作為陸地，將其直接放逐到了虛空之外，隔絕在了曾經大破滅時代的‘墻’外。”
林北辰心中頓時一個激靈。
他瞬間就明白了。
東道真州。
王忠說的那一小部分陸地，便是東道真州。
所以說，東道真州是帝星大陸的一部分？
并不是當初被遺忘的大陸。
而是神圣帝皇有意從洪荒宇宙的墻內放逐出去的？
目的是什么呢？
總不能是神圣帝皇自閉之后把大陸當做是泥巴一樣扔著玩吧。
這樣一來，東道真州大陸上的生靈，似乎也就有些問題了。
長久以來，困擾林北辰心中一個巨大的疑問，似乎也找到了那么一丟丟的答案：為什么每一個從東道真州來的人，在洪荒宇宙中的修煉天賦都會很變態，至少也是上庸級起步，成材率高的驚人。
作為帝星大陸的一部分，東道真州的風水肯定好啊。
現在的問題是，大陸被放逐時，其上有沒有生靈？
而現在東道真州大陸的億萬生靈們，到底是昔日的原住民呢，還是大陸被放逐出去之后逐漸誕生的生靈？
這兩者的不同，將會帶來截然不同的判斷。
于是林北辰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王忠仔細斟酌著，道：“有一些人，是當初帝星大陸的原住民，在東道真州留下了后代，還有一些人……是在輪回。”
“輪回？”
林北辰好奇地道：“怎么輪回？”
王忠搖搖頭，道：“我也不清楚，這是陛下的手段，是一次實驗，我也不清楚其中的具體原理，但是大概有一個思路。”
“詳細說說。”
林北辰對于輪回最是好奇。
他甚至懷疑，自己也是輪回實驗的一員，而自己記憶中所謂的穿越，不過是一場幻覺。
王忠看著林北辰，道：“我來問你，想要讓兩個你死我活的天天打架的仇人，不得不放棄成見，暫時休戰，然后慢慢地彼此共存，你會采用什么辦法？”
林北辰陷入了思考。
許久，他腦海中閃過一絲可能，道：“找個拉架的？”
第三個介入，可以改變固定關系的兩個人的狀態。
不僅適用于仇人。
也適用于戀人。
王忠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意外之色，旋即好像是想到了什么，逐漸釋然，道：“你說的沒錯，兩個人是如此，兩個國家是如此，兩個宇宙也是如此，勢均力敵的兩個仇人，只有在出現第三個同樣具有威脅的人時，才會暫停戰斗，避免出現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事情，誰都想要做黃雀，不想做蟬和螳螂。”
林北辰豎起中指，揉了揉眉心，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帝皇找到了第三個宇宙？”
“不一定是第三個宇宙。”
王忠反駁道：“第三種能量也可以。”
林北辰聞言，陷入了思考。
洪荒宇宙之中存在的是洪荒玄氣、真氣，歸根到底是同一種能量，而陰極宇宙之中存在著的能量為極陰之力。
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能量。
能量和法則，是相輔相成相互孕育的關系。
所以兩種宇宙的法則大道，也是在這兩種能量的本源基礎之上，經過了無數年的演化和孕育，逐漸產生、發展、成形和固化，然后再孕育出萬千生靈和種族。
林北辰再度豎起中指揉了揉眉心。
這種理論，聽起來有點兒現實宇宙大爆炸。
可見科學和武學殊途同歸。
所以，第三種能量是什么呢？
理論上來將，只有第三個宇宙，才有第三種能量才對。
等等！
林北辰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他一臉震驚地看向王忠，道：“你說的是……魔族？虛空魔氣？”
在已知的兩個宇宙世界里，只有虛空魔氣這種力量，與洪荒真氣和極陰之力完全不同，在本質上屬于第三種能量。
“你真的是……反應快的超乎想象。”
王忠意有所指地道：“少爺，您是早就知道答案，還是說真的是自己猜出來的？”
“扯淡。我怎么可能早就知道答案？”
林北辰無語地道：“我雖然是個腦殘，但并不是傻子。”
王忠笑呵呵地道：“少爺，恕我直言，有區別嗎？”
林北辰被戳中了痛處，氣的跳腳，直接破防，差點兒暴走，直接一腳揣在王忠的屁股上，道：“有，我還是有智商的。”
王忠的身體晃了晃，笑瞇瞇地拍了怕屁股上的就腳印，道：“少爺，你的實力進度有點慢了啊。”
林北辰恢復理智，面無表情，心里卻在念著阿彌陀佛。
我操。
今非昔日，我竟然踹了親愛的王叔叔。
啊，習慣動作害死人。
萬一王叔叔直接跪下來給我磕一個怎么辦。
會死人的啊。
“我一直都有勤修苦練的……不說這個了，王叔叔，我這還有老壇酸菜面，再來一碗？”林北辰拿出自己的珍藏來賠禮。
“太好了。”
王忠臉上露出欣喜之色，道：“我就喜歡這個味道，夠勁。”接過來立刻開泡。
“言歸正傳。”
林北辰轉移話題成功，立刻又問道：“你剛才說的帝皇陛下的實驗，就是在東道真州大陸上，利用虛空魔氣，使得生靈可以在洪荒與極陰之間輪回……等等，東道真州有玄氣，有虛空魔氣，但似乎并無極陰之力啊。”
王忠似笑非笑地道：“你怎么知道沒有呢？”
林北辰頓時怔住。
好家伙。
還有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啊。
不應該啊。
如今我已經完全煉化了東道真州大陸，神界也就差最后一丟丟，那個世界還有什么東西，是可以瞞過我的嗎？
王忠道：“少爺，這個世界上，從來都存在絕對掌握，大道之神奇，就連陛下都無法完全納于己身，否則的話，當年圣者為何能夠蒙蔽陛下兩次呢？”
林北辰心中一個激靈。
的確。
就連神圣帝皇都能被人蒙蔽，我不應該過于自大自負，認為整個東道真州就真的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沒有人可以欺騙自己。
扭轉回了邏輯盲點，林北辰開始認真思考起來，如果真的有人蒙蔽了自己，如果東道真州大陸上，真的有陰極宇宙的生物存在的話，那這個人會是誰呢？
他冥思苦想許久，都沒有答案。
許久，嘆了一口氣，收回紛亂的思緒，道：“所以帝皇的實驗，到底成功了沒有？如果成功的話，那東道真州大陸上的輪回者們，又會是誰？”
王忠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是少爺你，應該知道才是。”
林北辰一怔。
旋即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立刻就想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非常可疑，很有可能是輪回者。
所以，以前的一切，都要推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