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成熟風韻的美婦很無禮地立在眾人的頭頂,掃向眾強者的眼神滿滿的蔑視。
尸神教教主陳霄哲怒喝道:“一個女人也敢踩在我們頭上給老子滾下來。”
風韻女子月羽雲冷聲道:“哪來的瘋狗,給老娘閉嘴,否則撕爛你的狗嘴!”
陳霄哲大怒,直接孽畜一個手印,兩個尸奴同時飛出,一起沖向月羽雲。
陳霄哲雖然只是帝神境高級,比看上去是帝神境頂峰的月羽雲低半級。但是尸神教弟子的戰斗力主要不是看本人,而是看尸奴。
那兩具尸奴可都是帝神境巔峰,在他眼里,收拾月羽雲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葉盛略顯緊張地提醒道:“小心點。”
別說月羽雲,就是他要對付這兩具尸奴都有點麻煩。這些尸奴身體無比堅硬,而且還保留有前世完整的戰斗意識,戰斗力堪比半步破凡。
可是楊懿彥手一壓,就讓暴沖上去的兩具尸奴速度減緩了不少。
陳霄哲大怒,剛要再次發力,韋渡世示意他收回尸奴。
韋渡世看向他右邊的女子,說道:“你去會會她,小心一點,中州道院可不是軟柿子。”
那女子嫵媚一笑,說道:“那又如何,難道我麗清殿會怕?”
月羽雲譏笑道:“如果我的記憶沒錯,你們麗清殿與牧天宗是世仇,沒想到麗清殿到了你姬芩茹的手中,竟然做了牧天宗的走狗。”
姬芩茹略顯尷尬,之后化成惱怒,“麗清殿跟牧天宗只是合作關系,各取所需。你那張嘴太臭,我來幫你撕爛它。”
化成一縷縹緲靈光的姬芩像是一張光網,瞬間將月羽雲罩住。
以大多數人的角度看去,月羽雲已經落入下風。唯有葉盛呵呵一笑,滿臉期待。
而陸一涵和清沐音卻是滿臉的驚訝,姬芩茹所修煉的居然是夜之吟唱序列功法。
那些光芒并非普通的靈力凝結而成,而是由靈力、魂力,還有樂音之力凝結而成。對肉身和識海進行雙重攻擊,每一重攻擊都是帝神境巔峰的力量強度。
那就相當于月羽雲要面對兩名同級修者的攻擊,明面上看,確實已經落于下風。
“原來夜之吟唱序列還可以這么修煉?”陸一涵呵呵清沐音心中都有些興奮,能觀摩頂級強者的戰斗可謂是千載難逢。只要用心,都能有一定的收獲。
令人大跌眼鏡的是,光網雖然罩住了月羽雲,但是沒能真正傷害到她。
“廢物一個!”
月羽雲突然輕喝一聲,光網散去,姬芩茹倒退了數米,一縷鮮血從嘴角溢出。
韋渡世疑惑地看向月羽雲,皺眉道:“你竟然達到了半步破凡?”
月羽雲冷笑道:“驚喜嗎?意外嗎?我再說一遍,兩天后,我中州道院與九麓道院有一場生死對決。此戰之后,你愛怎么打就怎么打,把整個北域打爛我都沒意見。”
說著,她話音變得無比低沉,“如果誰敢攪亂我的事情,我會考慮與葉盛聯手,先滅了你們的宗門!請你們不要高估我的品德,誰讓我不爽,我會無底線地讓他滅亡!”
這聲警告,比什么都管用,正面對戰,不管是韋渡世和月風華這樣的半步破凡,還是有著與半步破凡一掌之力的姬芩茹和陳霄哲都不會怕。
可是如果月羽雲使陰招,他們身后的勢力很可能一夜之間煙消云散。陳霄哲不認識月羽雲,但是韋渡世、月風華和姬芩茹都認得她。
這人在綜合實力最強,又極度排外的中域創立中州道院。還在數萬年時間里不斷發展,躋身到中域第六大勢力,可見她的能力比他們想象的要強大。
沉思了一會,韋渡世看向葉盛和陸一涵說道:“那就等你們比試結束后,我再來取此子小命。”
林憶冬推了陸一涵一把,對著韋渡世笑道:“殺呀,你殺了他,我現在就嫁給你!我說到做到!”
葉盛苦著臉說道:“這位姑娘,你這樣謀害親夫真的好嗎?”
林憶冬依然是笑盈盈的表情,“我們還沒同房呢,他還不算我親夫。我現在看她臭屁的樣子很不爽,很想找個人幫我殺了他!”
葉盛點頭道:“姑娘這話深得我心,這小子現在太能裝了,自己幾斤幾兩都不知道,連帝神境修者都不放在眼里,死了就死了吧。”
他看向韋渡世,笑道:“你知道的,我一看到漂亮的小姑娘,就會沒了原則,所以我的弟子你想殺就殺吧。”
陸一涵:“……”
韋渡世我進了拳頭,他很想殺了陸一涵這個“情敵”。可是直覺告訴他,如果她現在動手,很可能會讓自己置于險地。
可是自己已經是這片宇宙的最強者,誰能讓自己感覺到危險?他很疑惑。
陳霄哲說道:“既然韋宗主不想壞了自己的名聲,那我幫你分擔,我來殺了他。”
他從袁鑄體那里已經知道,尸神教數十萬弟子都死在陸一涵和葉盛的手下。
兩具帝神境巔峰的尸奴如兩道光芒沖向陸一涵,可是明明就數百米的距離,尸奴卻像是飛行了億萬公里,怎么也飛不到陸一涵面前。
“這是什么情況,我明明看到尸奴在快速疾飛,為何到不了陸一涵的身前?”副院長李葵菁問葉盛。
葉盛低聲道:“時間與空間結合的力量。這小子吃軟飯的水平比我還要高呀,身邊女人不僅一個比一個漂亮,還一個比一個強悍。要是鎮不住,你就慘了。”
林憶冬怒道:“滾一邊去,一個帝神境高級,也敢在我面前上躥下跳!”
隨著她的話音,漫天如水銀一般的雨滴落下,滴落在尸奴上,竟然能將他們無比堅硬的身體砸出坑坑洼洼的洞。
雖然洞不深,但是對陳霄哲來說,尸奴受到任何傷害都是不可承受之重,等級越高的尸奴,受傷之后要修復,花費的靈材已經不是金錢可以衡量。
陳霄哲想要收回尸奴,可是卻收不回來。他將求救的目光投向韋渡世和月風華,但是兩人視而不見。讓他心里有些窩火,可是這兩人他都得罪不起。
等到尸奴身上已經被打得一片糜爛,林憶冬知道僅憑這套功法沒法毀了那兩具尸奴,才收回功法,讓尸奴恢復自由。
“失傳已久的似水流年序列?你居然還能修煉到如此高深的境界,你是……她是何人?”收回尸奴的陳霄哲知道從林憶冬那里肯定得到不到回答,將目光轉向韋渡世。
“她是我的女人!”韋渡世都沒看陳霄哲一眼。
幾乎所有正常修者都不是很喜歡尸神教,因為他們喜歡干挖墳掘尸的勾當,手中的尸奴大都是別人老祖宗。
而且他們本身的戰斗力一般,都是靠尸奴提升戰斗力,看不起他們很正常。
其實韋渡世也不知道林憶冬的真實身份,他甚至派人去調查過她,但是一無所獲。
林憶冬笑道:“真不殺了他,以后即使你殺了他,我也不會認賬!”
韋渡世深深地看了林憶冬一眼,說道:“等九麓道院與中州道院的比試結束,我還回去找你的!”
林憶冬冷聲道:“一點誠意都沒有,我現在給你機會,你卻不珍惜。”
韋渡世哼了一聲,“我喜歡你不假,但我沒有腦殘也是真。你到底給我挖了什么坑我不知道,但我不會上當。”
說完,他低喝一聲,“我們走。”
就在轉身的剎那,姬芩茹看到了清沐音懷中的天音,眼神一亮就要出手搶奪。
月風華攔住她,低聲勸道:“別惹事,月羽雲那瘋女人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的。以后滅了九麓道院,那東西我保證肯定給你。”
姬芩茹不相信月風華,看向韋渡世,后者點頭道:“她的話就是我的話,等滅了九麓道院,不僅你想得到的夢之國度序列無字天碑歸你,連那把琴也給你。”
“有你這話就行。”姬芩茹轉頭看向月風華,問道,“月殿主,你覺得我們的勝算有多少?”
月風華輕笑道:“如果大家出全力,有十成把握,如果各懷心思,一成都沒有。”
眾人沉默。
他們沒有各自的小算盤?說出來他們自己都不會相信。
道院門口,陸一涵抓住就要離去的林憶冬,佯怒道:“老婆,你叫韋渡世那個半步破凡殺我,你還真夠狠心的。”
林憶冬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他的臉,說道:“你要是不想死,就抓緊時間修煉吧,你足夠強大時,又怎么會在意別人的話?”
陸一涵無比委屈地說道:“我已經很努力了,你看他們都修煉了多少年,而我才多少歲……”
林憶冬打斷他的話,道:“不要給自己的弱小找理由。你只需要不停跟自己說,我要變得強大,并且為此而努力就行。”
陸一涵問道:“剛才要是韋渡世出手,你能攔得住嗎?”
林憶冬還沒回答,葉盛笑道:“她攔不住,但是你不會死,因為她不會讓你死!”
葉盛說的“她”自然是云星瑤,他一直覺得云星瑤就是陸一涵的守護者。見過云星瑤出手幾次,以他的境界都不知道云星瑤的修為有多高。
但他可以肯定,云星瑤可以捏死他。他剛才都后悔自己太沖動,出手太早,否則韋渡世幾人說不定已經被云星瑤殺了。
而林憶冬想到的“她”是那個一身紅裙的女子。面對那么強大的魔人,只是以一縷魂念,借助她的身體,就將魔人擊退。
這幾年她除了在幫助陸一涵找尋其余的無字天碑,就是在找尋、領悟紅裙女子施展出來的神秘力量。
她一直以為紅裙女子還在陸一涵體內,一直在守護他。她打不過韋渡世,但是紅裙女子一拳,就能將韋渡世打成肉醬。
陸一涵很快就想明白他們為何要引韋渡世動手,他很蛋疼。
因為云星瑤說過,他的命他自己掌控,她只是借助完美世界恢復記憶和修為,至于打架這種事情,完全得看她的心情。
要是韋渡世沖上來,她不出手,葉盛和林憶冬有袖手旁觀,那他還不慘死了。
“回道院,我帶去修煉。”說著,葉盛對林憶冬說道,“你也來吧,這里有些東西對你可能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