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夢偏頭詫異地看著墨仙沉,見墨仙沉不像開玩笑,點了點頭。
“這位是?”歐陽段紅問道,明顯剛才是宋雨夢要開口求他,這樣打斷,連文玲都不說話了。
“我叫墨仙沉!”
墨仙沉眼前一亮,這不就是機會么。
歐陽段紅見墨仙沉居然上前伸手,似要握手,不想理會,心中不悅。
墨仙沉嘴角上翹,冷冷一笑,沒有收手,只是似不經意地收了手指,只留中指對著歐陽段紅。
吳友泉突然緊張起來,他最害怕的是神秘的墨仙沉,若是被他看出了什么,說不定會為吳家帶來災難,而此次墨仙沉居然敢挑釁歐陽段紅,更加驗證了他的猜想。
文玲想要說什么,卻被柳玄心攔住,因為若是有人能殺殺歐陽段紅的銳氣,談判或許更為有利,他可不信歐陽段紅只能出手一次,這是典型的商業要價。
歐陽段紅一副高人模樣,面無喜憂,但心中暴怒,凡塵中人居然敢如此羞辱他!
“哼!”
歐陽段紅伸出右手,墨仙沉一把握住,很客氣地說道:“久仰久仰!”
然而歐陽段紅臉色瞬變,因為他用了暗勁,連石頭都能粉碎,墨仙沉卻和沒事人一樣。
歐陽段紅催動內力,握著墨仙沉的手略微顫抖。
墨仙沉感覺到了這力道的怪異之處,第一次與懂得內功心法的人切磋,居然有些興奮。
然而墨仙沉傻眼了,他剛催動仙力,想要放手一搏,卻聽關節咔嚓作響,歐陽段紅憋忍疼痛,面色通紅。
墨仙沉趕忙松開手,只見歐陽段紅的手已經有些發紫,顫抖不止,他才意識到九兒說的仙凡之別。
“抱歉抱歉”墨仙沉趕忙道歉,伸手扶著歐陽段紅,就像是服侍老頭子般。
“咳咳...”歐陽段紅心中驚駭,強裝鎮定,尬笑一聲,在墨仙沉的攙扶下坐了下來。
墨仙沉疑惑,自己趁著這機會,也沒發現他身上有什么特殊的生命體,不過他也只是大致查看了一下。
“這次我確定了,就在他身上,妖氣極重。”
耳機中傳來九兒的聲音。
“這位小兄弟也不是凡人!”歐陽段紅瀟灑一笑,似非常贊賞墨仙沉般。
“哪里哪里!歐陽先生是深藏不漏呢,不然我...”墨仙沉故意頓住,笑道。
歐陽段紅目光一凝,隨后輕咳兩聲。
文玲心驚,難不成墨仙沉真有什么過人之處!
柳玄心看到歐陽段紅有些變形的手掌也不禁咋舌,兩人定是有一番爭斗。
宋涵的氣勢卻弱了一分,一看就是歐陽段紅落了下風,吳友泉心中愈發不安起來,真擔心自己家才被歐陽家坑了一筆,別又惹到其余隱世家族,若是雙方制衡,那自己家會被宋柳兩家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墨...先生”宋涵笑道,“既然歐陽先生說墨先生非凡人,那...”
宋涵轉頭看向文玲和柳玄心,說道:“夫人,嫂子,何不讓墨先生給老爺子看看呢?我相信墨先生一定能夠救老爺子的!”
文玲心中后悔,看向墨仙沉,問道:“仙沉,你真有辦法?”
所有人都看向墨仙沉。
“不不,夫人,我沒有把握。”墨仙沉笑道,“再說,術業有專攻,聽你們描述老爺子的病情,或許歐陽先生更有話語權。”
“這...”文玲心境起伏劇烈,有些吃不消,用手扶著額頭,揉捏著。
聽聞墨仙沉的話,宋涵松了一口氣,若是墨仙沉能治,那此次不就賠了夫人又折兵了!此事若無法對柳家形成威脅,這后果她想都不敢想。
“嗯!”歐陽段紅很是贊同墨仙沉的話,而且他對柳葉的病癥很有信心,這可是歐陽家的秘術,“夫人,我實在不便多出手,只是我還欠吳家一個人情,若是他們愿意,我便再出手一次...”
文玲點頭,看向吳友泉夫婦,問道:“你們愿意否?”
兩口子一臉為難,看了看歐陽段紅,又看了看文玲幾人。
“有什么要求只管提。”文玲說道。
“這...夫人,我們宣城制藥廠就是仰仗歐陽先生這棵大樹,這個人情...”宋涵有些為難,說道,“我們宣城制藥廠可不像你們柳家,根基薄弱,大風一吹便倒,更何況宣城不少勢力虎視眈眈啦!”
“嗯”文玲點頭,以示理解。
文玲思索再三,說道:“若是老頭子的病好了,我柳家愿意與吳家結盟,投資你們的產業,只占分紅權,如何?”
柳玄心詫異地看向文玲,見她不似開玩笑,欲言又止。
宋涵和吳友泉似痛苦掙扎,遲遲無法決斷。
“夫人,你們稍等一會。”吳友泉起身,拉著宋涵出了門。
文玲點頭,由于歐陽段紅還在,她不便詢問墨仙沉什么。
文玲剛想端起茶杯,卻被墨仙沉攔住。
墨仙沉將宋雨夢身前的茶杯與文玲的交換了一圈,歐陽段紅目光一凝,這明顯就是在防備他施展什么手段,但為何要將宋雨夢喝過的茶杯換給文玲呢?
文玲一臉疑惑,不過她可不會嫌棄自己孫女,喝了兩口,畢竟她一日沒喝水了,嗓子干澀。
宋雨夢只覺自己的小哥哥越來越神秘了,她好奇地拿過水杯,輕泯一口。墨仙沉沒有攔她,她不知是不是錯覺,喝水的時候佩戴的項鏈似乎輕震了一下。
很快宋涵便和吳友泉回來了,文玲提起了心神,看他們要如何回答。
“夫人,結盟只是口說一句話,這著實太過脆弱了!而且高志還在受苦呢,他確實知錯了,你不知道我昨日去看他的時候,他...”宋涵說著說著淚流不止,吳友泉在旁安慰。
“行了,我們這邊會撤訴。”文玲開口道。
“真的!”宋涵大喜,和吳友泉再三感謝自不必說。
“說吧,還有什么要求!”文玲可不認為他們僅僅因此就滿足了。
待到宋涵兩口子冷靜下來后,宋涵欲言又止。
“哎,夫人,正如我所說,您一句結盟,我們實在不敢賭!”
“信不過我?”文玲語氣冷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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