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爾賽到南特十分方便。比去波爾多近太多了。
一路向西南,途徑厄爾魯瓦省、薩爾特省、曼恩魯瓦省,最后抵達大西洋岸魯瓦省。
薩爾特省的勒芒,陳文和唐瑾在那里打尖吃飯,勒芒每年有24小時汽車耐力賽,唐瑾還說過,將來她要陪陳文來看比賽。
法國鄉村是很漂亮的,雖然比不上比利時精致,卻也是讓人心曠神怡。在凡爾賽呆久了的三個人,很快就被沿途鄉村給迷醉了。
雅子和美樹坐在后排座,上演了女聲二重唱,十幾首曲子,陳文立刻認出了《北國之春》
雅子解釋了其它曲子的名字,陳文記住了《守望的女人》、《我的故鄉》和著名的《幸福的黃手帕》。
陳文說:“我也會一首你們日本的曲子,好在它只有簡單的啦呀啦,沒有歌詞,否則我還真不會唱。”
雅子和美樹拍著巴掌讓陳文快唱。
于是陳文唱了一遍華夏人耳熟能詳的電影《追捕》的主題曲,高倉健主演的片子。
雅子笑著夸獎:“陳君你唱得和電影原聲一樣好聽!”
美樹說:“我覺得陳君比高倉健還要帥氣!高倉健的樣貌太顯老氣了,我更喜歡陳君這樣的陽光型男孩。”
陳文笑道:“如果是我們華夏人在國內這樣去說高倉健,恐怕會被他的影迷打死!不過呢,你是日本女孩,你評價你們自己國家的男演員,華夏影迷沒資格說你。”
聊到了電影話題,陳文順口問道:“雅子,你知道嗎,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你長得很像《排球女將》里的小鹿純子。”
美樹立刻接住話:“是呀,我也是這樣覺得的。”
雅子說:“我覺得小鹿純子那種類型長得不算好看,我更喜歡山口百惠的造型。”
美樹說道:“山口百惠快34歲了,現在不流行她那種扮相了。”
陳文問:“你們日本現在流行哪位電影女明星呀?”
兩個女孩同時回答:“澤口靖子!”
陳文想起來了,這個女星出演過《別了,李香蘭》,邱淑貞的很多熒幕造型,似乎就是她所在的電影公司抄澤口靖子。
想著邱淑貞,陳文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長相有邱淑貞七分神韻、卻又更加勝過邱淑貞的秦揚。
美樹說道:“陳君,你剛才哼的《追捕》真好聽,你還會什么日本歌嗎?”
陳文當然會很多了,但年份
都太新,這會如果唱的話,等于是盜歌。沒什么利益到手,他才沒興趣盜歌。
陳文回答:“日本歌呢,我沒存貨了,我唱一首華夏新歌給你們吧。”
于是陳文演唱了他寫給歡哥的《異鄉人》。這首歌已經于9月份了,成為了歡哥今年專輯的主打曲。
這兩個日本女孩對華夏歌曲不熟悉,當然聽不出陳文是當今華夏幾首最熱門歌曲的原唱者。
假如將來她倆偶然看到這首歌的專輯,發現詞曲作者的名字也叫陳文,那個時候陳文覺得自己早已離開了她們的生活,能不能再見面都是個問題。
唱完,陳文把歌名和歌詞內容給兩個日本女孩解釋了一邊。
美樹聽完歌詞的法語解釋,眼淚掉了下來,哭了好一會才說道:“陳君,謝謝你,讓我釋放了思念故鄉的情緒。”
陳文回答:“不客氣。你沒有責怪我勾起你的思鄉憂愁,我就已經很感謝你了。”
雅子說道:“想不到華夏歌曲也這么好聽,以后我要多聽聽。”
中午,途徑曼恩魯瓦省的首府昂熱,陳文提議到市區找個飯店解決午餐。
雅子說:“美樹帶了好些吃的,我們在魯瓦河畔野餐吧!”
陳文很高興,他特別喜歡在穿城而過的大河旁享受風景,他的家鄉洪城就有一條贛江。他還想起,9月初去諾曼底,意外無緣海邊野餐,就是在河畔享受了一頓。
茂木美樹從書包里取出一張大大的塑料布,鋪在地下,雅子幫忙從塑料袋里將食物一件件取出來。
兩個日本女孩跪坐在塑料布上,下面是草坪,陳文看著她倆的動作,感覺特別和諧順眼。
陳文湊了過去,輕輕摟住美樹,在女孩的嘴上蜻蜓點水吻了一下。美樹微笑著用腦門頂了一下陳文的下巴。
兩人的關系早已是情人,這點小親密舉動不算什么了。可雅子不一樣,她喜歡陳文,卻因為家族的訓誡,始終不敢邁出勇敢的一步。
雅子看著他倆,輕輕地嘆了口氣。
美樹拿出一個飯盒,里面裝滿了她親手做的壽司。
陳文嘗了一口:“很新鮮的壽司,不像是在冰箱里冷藏過夜的。”
美樹微笑道:“今天早上6點我就起床了,做了這盒給你吃。”
陳文盤腿坐在塑料布上,將美樹摟進懷里,兩人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笑嘻嘻吃著飯盒里的壽司。
雅子抗
議道:“我真不該和你倆一起出來玩!”
陳文伸出右手:“來,雅子!”
雅子問:“干嘛?”
陳文笑道:“抱一抱不會讓你觸犯你們的家規,來,我們一起抱一抱。”
雅子想了想,自己和陳文已經親吻過了,只要不做男女那些事,便不會違反家規,不會被家法處分。
想通了,雅子伸出左手,被陳文一把拽了過去。
陳文左臂摟著美樹的肩,右手環住雅子的腰,兩個女孩軟踏踏地靠在他懷里,同樣的小巧玲瓏身材。
魯瓦河在三人的眼前自東向西流淌,河面偶爾經過一條游艇。
三人看得真真切切,游艇甲板上一對法國男女正摟在一起。陳文想起,如果謝甜甜在場,恐怕又要捂著眼睛不敢看。
忽然,雅子說道:“其實我很喜歡陳君。可是我不能和你相戀,只能親親和抱抱。”
陳文好奇道:“據我所知,你們日本女孩挺開放的。比如吧,你們普遍接受比基尼,還有已經成為產業的風俗片。為什么你們家還能堅持那么嚴格的家規呢?”
雅子嘆氣道:“日本有很多保守的家族,我也沒有辦法抗拒家里的安排。”
說了這么一句,雅子便不再說話了。
陳文知趣地沒有追問。
人家姑娘自己家的家事,問多了不好。萬一雅子說出什么苦大仇深的事情,陳文會覺得特別麻煩,管吧,沒時間沒精力,不管吧,可能又會不忍心。干脆不問,親親抱抱就好。
能夠一次抱著兩個漂亮的日本女孩,這事已經很讓人知足啦!
左一口美樹,右一口雅子,陳文親了個舒暢。
離開昂熱,陳文駕車西行,一個半小時后,抵達了南特。
南特是魯瓦河入海前的最后一個城市,嚴格說南特不是陳文三人此行的最終目的地,因為這里距離海邊還有至少50公里。
雅子提議:“已經是下午了,現在去海邊只能玩一小會。我們在南特住一晚,明天一早去海邊玩半天,中午返回凡爾賽。”
三人開始找酒店。
跟巴黎相比,南特原本就不大,1992年的南特更是不怎么發達,上檔次的酒店總共十來家。
陳文駕車跑了五家酒店,居然全都沒有空閑房!
打聽了一下,陳文頓時感覺自己這次出門沒看黃歷,太不湊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