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門外,等到大波妹放學。
陳文在樓道里迎接童顏。
女孩高興壞了:“哎,你這留學真可以啊,說話又回國了!”
陳文壞笑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走!”
童顏知道陳文沒安好心,可是,她心里同樣也沒安好心呀。
兩人說說笑笑離開教學樓,出了學校大門,還是來到去年12月的那間學生情侶小旅館。
三十塊一天房費的那家。
理工大的地段比較偏,周圍也沒什么星級賓館,陳文懶得去追求高檔次,就近尋個方便的地方跟童顏曖昧。
童顏雖然去年夏天沾孟老師的光,享受過一天五星級酒店的豪華,但她不是一個對物質很有追求的女孩,跟著陳文進這種小旅館她不覺得委屈。
陳文也知道童顏性格,如果是張娜,那就不是這么便宜的房間能打發了。
鑰匙解鎖,進了房間。
戀愛關系的一對情人,也就無需客氣了。
硝煙散盡。
昨晚從孫小羽那兒攢起的小火焰,消散得舒爽。
扶著童顏起身,兩人摟摟抱抱的,去衛生間一塊洗了個熱水澡。
回到臥房,躺在被窩里,陳文說著哄女孩的話。
你儂我儂這種話,陳文是不會給童顏說的,實際上他跟三個女朋友都很少說這類話,也就是跟唐瑾在一塊的時候他撒嬌耍賴比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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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告訴童顏:“你很乖,我很喜歡。現在我回國了,去年咱們商量的那個事,現在咱倆已經很親密了,就別再墨跡了,你就正式做我的情人吧。”
童顏嗲音響起:“你壞死啦,人家去年夏天其實就已經答應你啦!”
陳文抓過戰術腰包,里面有兩萬多現金,他拿了一萬放進童顏的書包。
童顏嗲嗲地問:“你給人家這么多錢啊?”
陳大渣心里好笑:這踏馬能叫很多錢嗎?
摟著大波妹,陳文笑道:“既然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好,那我就兌現承諾。去年給你兩千塊補貼你一年的生活費,這個規矩我給你改改。從現在起,每個學期我給你一萬塊,剛才的錢是你大三下學期的。”
童顏嬌滴滴聲音:“你給我的錢好多啊!”
陳文抱緊她:“還有,去年我答應過,送給你一套跟我女朋友一模一樣的房子,這件事我必須給你說話算話。你是自己去尋房源,還是我替你找房呢?”
“人家
不知道該去哪里找房子。”童顏看了會天花板,“你女朋友房子在市區,你要是也給我買那邊,我這邊過去好遠的,你就在理工大附近幫我找房子吧?”
陳文笑得肩膀發顫:“理工大附近房子不值錢,這樣吧,我還是到核心區那一帶給你買,選好了房子我來找你,帶你去辦過戶。不過最近來不及,這兩天我需要回洪城老家一趟。我爸媽回國了,我回家陪他們住一段時間,可能下個月我還要去粵省辦事。”
童顏嗲音:“人家聽你的!”
中午,兩人又來到了多次造訪過的那家火鍋店,吃了一頓羊肉火鍋。
書包里裝著一萬塊現金,童顏可緊張了,吃飯的時候都把書包背在背上,不肯放在旁邊座位上。
陳文看著童顏的緊張樣,想起巫小柔和王馨萍那些有錢和有勢人家的女孩,覺得還是這種小戶人家出來的女孩容易糊弄,容易被他擺布。
吃完火鍋,陳文原本想拉著童顏再回一趟小旅館,再來一場友誼賽。
童顏這回不答應了,硬拽著陳文陪她去了一趟郵政儲蓄,將九千九百塊存進她賬戶,身上只留一百塊做零花。
拿郵政大廳的單據紙,陳文順手把call機號寫給童顏,叮囑她:“這是全國漫游號,以后只要我在國內,你隨時可以呼到我。”
送童顏回了理工大,陳文打車回到石庫門。小旅館他懶得去辦退房,二十塊押金不要了,旅館房間鑰匙被他隨手扔到馬路邊垃圾桶。
來到副宅,爸媽不在,不明白他們買什么東西花了這么久時間還不回來。
陳文睡了個舒服的下午覺,四點多,被老媽叫醒。
謝友芳向兒子展示了她和陳虎今天的采購,著實把陳文嚇了一跳。
最重要的東西,竟然是結婚三金!
謝友芳拉著老公,今天跑遍了滬市所有大型商場,把每一家的價格看了個仔細,最后選了最貴的一家,買了金戒指、金耳環、金項鏈。
陳文說:“這東西不是應該在結婚的時候才準備嗎?”
謝友芳手指戳兒子的腦門:“你如果沒睡人家姑娘,那咱們就在你倆結婚前送三金。你現在,你說說你啊,咱們該不該拿三金表達誠意啊?”
陳文自知理虧,便不再多嘴。
反正給了爸媽十萬塊零花錢,隨便他們花唄。
長城卡里還有90萬呢,別說三金了,三輛小汽車也能買得起。
蘇淺淺家另外三口人,陳家也準備了禮物。
之前陳文送過手表,這次謝友芳和陳虎買了兩枚金牌和一個金佛項鏈,送給蘇淺淺爸媽和弟弟。
同樣也是貨比N家,最后選的最貴一家商場。
今晚到場的還有蘇家親戚兩戶六口人,謝友芳為他們買了六件銀飾。
另外,還買了幾條中華煙和高檔白酒。姓蘇的三家人,每家都有一份。
陳文很服氣,笑著調侃老媽:“淺淺經常說我花錢大手大腳,今天我算是鬧明白了,這是遺傳啊!”
謝友芳拍了下兒子腦門。
陳文笑問:“我給你的十萬塊,你還剩多少啊?要不要我再給你一筆錢?”
謝友芳說:“不要!”
5點,蘇淺淺和蘇康康從各自學校回到家。
兩家七口人開開心心的,離開蘇宅,趕往飯店。
陳文沒預料到,今晚有風暴等著他。
他的直覺毫無警兆,因為發動風暴的人,這會也不知道晚上需要掀起風暴。
豪華酒店的大門口,立著許多牌子,上面寫著各種名目。
大致分為三類。
第一類是結婚和訂婚,牌子上寫著新人的名字。全國很多地方的婚宴在午飯舉行,但滬市人的婚宴擺在晚上。
結婚的那些牌子,標明了宴會的場地。陳文和蘇淺淺的訂婚,僅僅是一個小范圍儀式,家里人以及蘇家親戚被告知了包間號,不需要寫在牌子上。
第二類是單位團建,1993年,不論是公家還是企業,搞團建吃吃喝喝還是挺光明正大的,直接把單位名稱都寫在牌子上,某廳某局某公司,標注了宴會廳和包間的名稱。
第三類是私人聚會,這種情況比較少,但也存在。大門口擺了二十幾個牌子,這類也有兩個。一個是某部隊退伍老兵聚會,一個是某大學的校友聚餐。
90年代初期,沒有互聯網,沒有智能手機,不可能用微信群、定位什么的來聯絡,就連大哥大都是極少數人的工具,來飯店吃飯必須依靠大門口的這些牌子做指南。
七口人站在門口,找到陳文和蘇淺淺的牌子,喜氣洋洋地端詳著。
蘇淺淺挽著陳文的胳膊,美人一臉的幸福。
陳文也覺得很開心,找到了結婚成家的感覺。想象著將來娶蘇淺淺的時候,場面一定要搞得更大更奢華。
謝友芳昨天下定金的時候,出錢委托酒店找攝影師。
今天她與酒店大堂經理碰了面,對方果然拿錢辦了實事,一家影樓的攝影師扛著器材等候在此,為陳蘇兩家七個人拍攝了一組合影,把訂婚宴的門牌也拍了進去。
出于尊重長輩,陳文原本想讓四位爸媽站中間,但謝友芳說:“今天是你和淺淺的人生第二重要日子,你們兩個是主角,必須站中間。”
拍完全家福,攝影師離去,照片會寄到蘇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