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李總的心情和心態,陳文是能夠理解的。從他們企業的立場,當然希望陳文只給那姐寫歌,不給振姐寫歌,或者至少給那姐的歌質量更好。
但是理解,不代表能諒解,更不意味著陳文會無條件地妥協。
陳文跟那姐是好朋友,他跟振姐、歡哥、宋姐也是好朋友。而且振姐那兩首歌,《執著》和《鏗鏘玫瑰》大火,并不是陳文自己的功勞,他只是盜歌搬運工,歌火是因為前世振姐這兩首歌確實很無敵。
陳文總不至于把前世振姐的歌盜給今世的那姐吧?憑什么啊?又為什么要這樣做呢?
不論是從個人情感還是從社會交往角度來講,陳文在這個圈子里的身份是自由音樂人,是詞曲作家。
他的賺錢之路是給眾多的歌手寫歌賣歌,而不是僅僅給那姐一人專供,更不可能只為那姐所在的唱片公司這一家服務。
況且這家唱片公司是灣灣的,陳文如果真的成為這家公司的專職供稿人,恐怕未來的麻煩不小。
不論是外資,或是港臺,還是國產唱片公司,陳文都愿意與他們廣結善緣。
之前陳文為宋姐寫了兩首歌,又送了一首歌給海政,三首歌全是免費送的,拉近了他與海政的關系,這就是結緣。
這些道道,陳文懂,那姐是圈內人,自然是更懂了。
陪著陳文和唐瑾從唱片公司出來,那姐問道:“現在快5點了,咱們吃飯去,說吧,你倆想吃啥,唐妹妹是不是還想吃烤鴨?”
陳文趕忙搶答:“唐姐和我昨天已經吃了一頓烤鴨,跟馬老師他們《海馬》劇組五個人,我們吃了三只烤鴨。那姐你是不知道,昨晚我跟唐姐睡覺的時候,她還打了一個富含烤鴨味道的飽嗝,給我熏得啊!”
唐瑾羞得臉都紅了,用力打了陳文一拳。
她倒不是怪陳文說出兩人一起睡覺的事,而是她在被窩里打了飽嗝,這個事太讓她害臊了。
“好!打得好!”那姐摟著唐瑾的肩膀,“對付陳文這種壞人,就該狠狠打他!”
“那姐,我們今天就不吃烤鴨了!”唐瑾紅著臉說道。
“其實我想吃辣,但那姐你不能吃辣,唐姐不愛吃。”陳文提議,“咱們吃東北菜吧?”
那姐是東北人,DìDū哪里有好吃的東北菜,她是極其熟悉的。
三人打了一輛車,那姐坐前排指路,來到了北三環的一家東北菜館。
陳文看著菜單上有豬肉大蔥餡的餃子,想起自己很多年沒吃這個口味了,便點了半斤。
唐瑾一臉幽怨地看著陳文,沒發表反對意見。
那姐哈哈大笑:“陳文啊,你看我唐妹妹
這表情!知道啥意思不?”
陳文一臉茫然。
那姐笑道:“人姑娘怕你晚上打大蔥味的飽嗝!”
唐瑾嬌羞:“那姐……”
陳文嘆了口氣,對服務員說道:“豬肉大蔥不要了,來半斤豬肉白菜的。”
唐瑾這才喜滋滋地,她跟著點了兩個菜。
“那姐,這次我來DìDū,就不打算走了,以后就在DìDū謀生啦!”唐瑾笑著說道。
“嗯?怎么個意思?”那姐問道。
“唐姐把滬市音樂臺的工作辭了,今后她就在DìDū混吃了!”陳文接話。
“我聽歡哥提過一嘴這事,他幫唐妹妹尋了兩個工作。”那姐問,“唐妹妹,辭得好,以后姐姐就能經常見著你了!來,走一個!”
三人碰了一杯啤酒。
大家已經很熟了,用不著等那姐詢問詳情,陳文主動說了讓唐瑾跟著馬老師做學徒的事。
那姐點點頭:“唱片公司和經紀公司的事確實沒什么勁,打雜而已,唐妹妹沒必要去。嗯,唐妹妹跟著老馬倒是可以學(小,二聲)不少東西。”
陳文嘿嘿一笑:“唐姐,你要是跟著馬老師發現什么可以撿的漏,別忘記告訴那姐一聲。”
那姐笑道:“就是這個意思!我跟老馬頭不是一個圈子的人,熟不到一塊去,這下好了,有唐妹妹幫我指路!”
陳文知道那姐是投資達人,她手里的項目和資金是很豐富的。
忽然,陳文想起股市的事,連忙問道:“那姐,以前我給你說的,拋掉股票的事,你還記得嗎?”
那姐咽下一只餃子:“當然記得了!拋了一部分,還有一多半沒動!最近行情實在太好,天天在漲!”
陳文記起,股災將在8月份,所以7月份相對比較安全。
但也可能出萬一呢!
陳文認真建議道:“那姐,聽我一句勸,7月中旬結束前,必須把所有股票拋掉,千萬不能留啊!”
見陳文的表情這么嚴肅,那姐也有點緊張:“哦,好,我立刻就拋,全拋掉!”
陳文心想:我已經提醒你兩次了,你要是還躲不開今年的股災,就真是沒辦法了!
除了股票的事,陳文還有一件事跟那姐有關,他琢磨著把丁嵩介紹給那姐認識一下。
不過這事暫時不急,陳文還要在DìDū呆一陣子,周末的法語課暫時沒有學生聽課,童顏張娜她們都在忙期末考試,孟老師法語班那邊處于半休業狀態。最近陳文也比較忙,他打算敲定了王老頭的院子之后才把精力放在做月老上。
想到了開酒吧的事,陳文開了新話題:“昨晚我和唐姐去了一趟后海……”
還沒說完,就被那姐打斷了:“你倆啊!叫我怎么說你們!我家就在后海,你倆這叫什么行為,過門不入!太不像話了!”
陳文趕忙賠禮道歉,說昨晚想和唐瑾過二人世界,只想談情說愛。那姐這才原諒了他。
陳文問道:“昨晚去酒吧,本來想聽許微唱歌,結果人家說,他已經回長安了。”
那姐說:“我有些日子沒去那邊了,還真不知道他已經走了。”
氣氛醞釀得可以了,陳文說出了想法:“昨晚和唐姐在南沿逛著,忽然我感覺開酒吧是個挺有趣的事。”
那姐說道:“我也覺得有趣,怎么,你想在后海一帶買個院子開酒吧?”
陳文點點頭。
那姐笑道:“那一帶房子可貴了!不過你應該不差錢,我覺得這事行!”
后海酒吧街的房子,都是旺鋪,價格是老城區四合院的幾倍,這個概念陳文是可以想象到的,只不過他不知道到底會貴到什么程度。
陳文把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
那姐告訴他:“五倍。”
陳文心算了一下,他買南鑼鼓巷破爛院子花了50萬,面積150平米,如果是同樣面積后海南沿的臨街院子,價格在250萬往上,因為人家已經開起來了酒吧,店鋪是現成的,生意是已經存在的。
假如面積翻個倍,價格能接近600萬。
陳文估算了自己的身家,在DìDū朋友那里放著715萬,桶包里有下午剛收的15萬,滬市石庫門席夢思下面藏著425萬。1100萬出頭。
明天買福王府要花掉460萬,另外還要給王老頭10萬塊養老錢。
8月底去法國,必須帶一大筆錢,不光是那邊的學費和生活費,還要帶夠去非洲折騰事的費用。
這么算下來,陳文現在手頭的錢還真是挺緊張,買福王府和酒吧之外,恐怕再難拿出錢去囤積普通四合院了。
相對于福王府這種級別的大豪宅而言,似乎普通四合院也沒有必要去囤積太多。
開一個大點的酒吧才有勁,但是陳文自己的資金不充裕。
他有心拉那姐一起入伙,但是剛才已經把擺在桌面上聊著,那姐沒有主動表態跟陳文合伙,所以陳文也就很懂事地沒有亂拉贊助。
陳文問了另一件事:“那姐你對后海一帶比較熟了,誰有意賣掉酒吧,你有消息嗎?”
那姐笑道:“這事我還真不清楚,不過我可以幫你打聽一下。嘿,你要真想買,不妨去找振姐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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