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甜甜嘆氣道:“你接到你那個女的朋友,都已經晚上八點了,再安頓好她,你確實沒時間趕回來。”
陳文問道:“我不回來,你會擔心?”
謝甜甜噘嘴道:“少臭美了!”
陳文心里挺開心,他能感覺到謝甜甜對他有挺不錯的好感。對于這種感覺,陳文太熟悉了,跟徐曉茜差不多,只不過大家相處時間只有幾天,謝甜甜的情感積壓度遠不如徐曉茜那么強。
陳文沒工夫跟謝甜甜打情罵俏,跟她姐姐打嘴仗才更有趣。他問道:“你喝茶不?”
謝甜甜說:“以前我爸爸總是泡茶,我偶爾喝一口。”
陳文說道:“我帶了好茶,走,跟我上樓!”
兩人來到了二層半的閣樓。
二樓有一個小衛生間,雖然不能洗澡,但是有水池。
陳文拿他新買的電水壺,接水煮水。
四包茶葉,送了一包毛尖給馬克亮,還剩兩包烏龍和一包毛尖。陳文拆開一包烏龍茶,抓了一把扔進玻璃茶壺。
不一會,水煮好,茶泡開,倒入杯。
秦揚臨走前交辦給伙計的差事,便是不論陳文買什么價格的茶葉,一律給店里最好的貨。
陳文在馬克亮家喝茶時,已經品出了秦揚的心意。
這一次,謝甜甜還沒喝,就被茶香的氣息給吸引了,連聲夸贊好香啊!
華夏茶文化博大精深,非幾萬字不能概述其皮毛。
但茶文化里有一個比較粗淺且實用的規則,那便是死貴的茶葉多半能泡出沁人心脾的茶湯。
酒店賓館里那種茶包,里面都是茶葉梗子研磨的碎末,絕對泡不出秦揚烹煮的茶香。
謝甜甜問:“你這個茶葉多少錢一斤啊?”
陳文說:“出國前,朋友送的。買的話,我估計至少一千塊一斤。”
謝甜甜吐了下舌頭:“真貴!”
陳文又說:“那天我送了半斤給老馬,他告訴我,這個茶葉在法國,能賣一千多法郎一斤。”
謝甜甜驚呼:“相當于我和姐姐那間臥室兩個月房租了!”
陳文說道:“茶葉不多,我就不送你了,免得讓你另買茶壺。你喜歡喝呢,可以每天來我這里喝茶。我泡一壺,一個人是喝,兩個人也是飲。你把你姐姐叫上來也可以。”
兩個人喝著茶,閑聊天,時間過得很快。
不到4點,樓下傳來兩聲汽車喇叭。
閣樓南北兩面墻其實是斜著的屋頂,各有一扇斜著的窗戶。
窗戶全開著,流入穿堂風。
陳文從南面窗戶探出頭,一眼看見了馬克亮的大面包車,大喊
一聲:“老馬!我馬上下來!”
馬克亮從車窗伸出手,做了個OK的手勢。
謝甜甜端著陳文的透明玻璃的大茶壺嚷嚷道:“這個我拿到我房間去啦,給姐姐也嘗嘗!回頭我給你洗干凈!”
“行!”陳文往桶包里塞進洗漱用品和一套換洗衣服,跑出了房門。
現金在手包,手包在桶包里,閣樓里沒有值錢東西,他連門都懶得關。
謝甜甜端著茶壺,替陳文鎖上門。
回到自己臥室的謝甜甜,立刻被姐姐審問。
謝婷婷問:“你剛才在樓上閣樓吧?”
謝甜甜說:“是呀,跟陳文一起喝茶。喏,就是這個,你也嘗嘗,可香了!”
謝婷婷沒看茶壺:“他有沒有對你動手動腳?”
謝甜甜嫌棄的表情:“姐姐你說什么啊!陳文連房門都大開著,我們坦坦蕩蕩的!”
謝婷婷這才拿來自己的杯子,用茶壺倒了一杯,喝了一口:“不錯耶這味道!”
謝甜甜笑嘻嘻說:“是不錯吧!陳文說了,這茶葉在國內,一千多塊一斤!”
謝婷婷小聲問道:“你說,陳文家里是不是很有錢的那種啊?”
謝甜甜說:“肯定啊!你看,他買菜都是那么貴的,喝茶也是這么貴的,入住的那天,還讓那個老馬開車送來了電視機、沙發和柜子。他肯定是挺有錢的。”
謝婷婷笑道:“你給他做女朋友吧!”
謝甜甜害羞道:“姐姐你說什么啊!”
謝婷婷說道:“你做他女朋友,我就有了個有錢的妹夫了!”
謝甜甜說:“要不,你做他女朋友,我就有了個有錢的姐夫了!”
姐妹倆為誰做陳文女朋友的事,打鬧了一陣,累得雙雙躺倒在床上。
謝婷婷嘀咕道:“像陳文那種又有錢,長得又帥的男孩子,可能已經有女朋友了。”
謝甜甜嘆氣道:“我覺得也是。”
謝婷婷說:“你還真喜歡上他了?”
謝甜甜否認:“我才沒有!”
謝家姐妹的嬉鬧,陳文肯定不知道。
這會他坐在副駕駛,正愉快地跟馬克亮吹牛皮。
陳文講述了昨天跟著金佑振去拜訪四個南朝鮮女學生的事。
馬克亮說:“南朝鮮女學生呢,你要是想上她們,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挺難。”
陳文連忙取經。
馬克亮說:“只要你肯在她們身上花錢,她們什么都可以陪你玩,你要怎樣就怎樣。事后你想脫身也容易,裝窮就行了,她們立刻嫌棄你,不理
你。”
馬克亮這條經驗之談,被陳文記在了心里。
陳文問:“你是公派留學生,當年有沒有睡過南朝鮮妹子啊?”
馬克亮說:“我當年哪有這條件啊,我們那批人是8年前過來的,窮得要死,打黑工賺的那點錢,可舍不得亂花。哪能比得上你們。”
陳文又問:“我是特例,不具備代表性。我問你,越南妞好不好上?”
陳文的合租別墅里住著越南學生阮氏香,雖然他目前沒對那個女孩有什么想法,但不影響他向馬克亮這種老華僑取經。
馬克亮搖搖頭:“非常麻煩。你如果在法國遇到越南女孩,我勸你盡量別碰她們,她們女孩比較一根筋,容易認死理。到時候訛上你,你跑都跑不掉。”
陳文嘿嘿笑了一下。
馬克亮又說:“我聽說,如果去了越南,反倒很好辦。這里面到底是怎么個內情,我沒去過越南,也說不好。”
陳文問道:“越南妞的事先不管了,我問你,如果在法國遇到日本妞,好不好上?”
馬克亮咧嘴笑道:“相當好上!比特么南朝鮮妞還要簡單!”
陳文笑道:“看你這表情,你是睡過日本妞啊!”
馬克亮笑道:“往事,都是往事,不提也罷。”
陳文想起,再過20多天,即將有一場比賽他提前知道結果,尤文11羅馬。
陳文問道:“9月25日或者26日,我想去一趟意大利,你有沒有時間陪我去?”
馬克亮皺著眉頭,嘴里嘖了一下:“夠嗆!不太好辦!”
陳文沒說話。
馬克亮解釋道:“接完你們這批留學生,我就要開始打工了。已經跟一個果園談好了,我要去摘水果。馬上進入采摘季,正是賺錢的時候。”
馬克亮用手揉了下鼻子,繼續說道:“陳先生啊,我知道你給得起價錢,可你雇傭我的時間太少,一次就三天。我采摘水果,那是要連干三個月的。每個月能掙大幾千法郎。你雇我三天,等我回到果園,說不定崗位已經被別人頂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陳文能夠理解馬克亮的心態。給陳文做臨時司機,三天掙一千法郎,確實很美,但時間短,而且會影響馬克亮在果園的工作。三個月的果園工作,馬克亮能掙小三萬法郎。
陳文問:“我是肯定要去意大利的,如果我自己去,該坐什么交通工具。”
馬克亮說道:“飛機,長途大巴,都可以。你可以去機場買票,也可以去巴黎的客運總站,公交車司機會告訴你。簽證你不用擔心,意大利也是申根國,你去那里跟去比利時一樣,停留3天的話向警察報備一下。酒店登記也可以替你報備。”
兩人吹著牛皮,面包車開到了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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