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開口道:“陳文老師,我不是學聲樂的,可能唱功不能讓您滿意,您多擔待。”
陳文問:“你知道我名字,認識我?”
女孩點點頭:“您寫的歌,在我們學校可受歡迎了。”
被女孩記住名字,認出身份,陳文心里沒有自豪,反而泛起一股的小羞恥。自己被尊稱為陳文老師,卻要享受女孩的服務,這感覺真特么不怎么爽。
陳文問:“你現在還是大學生嗎?哪個大學?”
女孩說:“我是中戲90級的。”
陳文問:“李亞朋的同學?”
女孩驚喜道:“是啊,我和李亞朋同班,我們都是從疆省過來的,陳老師您認識李亞朋?”
陳文說:“今年上半年,我去過你們學校,看過你們表演的舞臺劇。好像是一部穿越到過去的題材,你們一個老師胡說八道亂批評。”
女孩抓住陳文的手:“我也參演了那部舞臺劇!”
陳文問:“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剛才在一樓的時候,陳文尚且有五分色心,但聽完這個女孩的名字,陳文已經想起了這女孩是誰,色心秒歸零。
前世這女孩拍的戲不多,大概只有三部電視劇,畢業后沒幾年就結婚生子,退出了影視圈。
而且從時間推算,陳文知道這女孩現在正談著一份戀愛,跟班上一個男同學是情侶,那個男同學后來拍戲倒是出了名。女孩的男朋友,前世21世紀拍戲還挺出名的。
有了這么一檔子的找回回憶,陳文便不想對女孩做壞事了。
陳文對自己有一個約束,但凡是姑娘有男朋友或者老公,陳文絕不會去對她怎么樣。
前有陳菲兒,后有張婉婷,陳文很喜歡那兩個美女,他送了很多好處給兩個女孩,卻始終沒有推倒她們。
既然不打算做壞事了,那就多聊聊。
陳文問:“你怎么會想到跟了王大佬?”
女孩說:“我們這一個班,一共14個同學,全是疆省過來的,是疆省話劇團定向委培的,畢業后全都要回疆省話劇團。那邊現在越來越不景氣了,我們這些人后年回去,恐怕一年也上不了一次舞臺,更別提拍電影了,頂多就是到下面地區做一些村演。上半年吧,我和我男朋友認識了王大佬,王大佬答應愿意幫我,我其實挺感激他的。我不想回去,想漂在帝都試試。”
陳文問:“王大佬答應讓你拍戲了?”
女孩點頭:“王大佬說了,等我大三的時候
讓我出演一部電視劇的女二,畢業以后演女一。”
陳文回憶了一下,跟自己的前世記憶對照,這女孩的軌跡倒也符合原貌。想起南朝鮮那些娛樂公司大佬,他們騙崔喜善簽合同,卻只讓崔喜善拍了幾部片,便把崔喜歡當作大佬們的玩物。
兩相對比,看來王大佬是個講信譽的大佬,收了姑娘做私養的小歌姬,卻真的兌現承諾,讓她去當電視劇的女二和女一。
女孩的那個同班男朋友,陳文心里有一點點的疑問。剛才女孩說,她和男朋友一起認識了王大佬,那么問題來了,女孩被王大佬收了,她男朋友肯定是知道的,男朋友對這事似乎是的。
這個,到底是被動還是主動,陳文沒詢問,這事如果當場聊出來,那就太尷尬了。
聊了好一會,女孩忽然問:“陳老師您要不要……那個……”
兩人并排坐在床邊,女孩一邊說著話,一邊挪了身子,貼在了陳文的胳膊上。
別墅里的暖氣很足,氣溫超過二十度。陳文的外套早就脫了,只穿著一件毛衣。女孩也是毛衣,比陳文的毛衣更薄。
女孩的身子貼住男人的胳膊,陳文立刻感覺到她的好身材相當不錯,心里感嘆疆省的水土很養人。
陳文不想對這個女孩怎么樣,趕忙往遠處挪離開了一點:“謝謝,不了。我只想和你聊天,不想對你做任何事。”
女孩笑道:“陳老師您真是個好人。”
陳文說道:“你如果能坐到椅子上,我會非常感激。我這會有點困了,想睡個下午覺。一個小時以后麻煩你叫醒我。”
女孩站起身,坐到了床邊的靠背椅,眨著大眼睛看向陳文。
陳文沖她笑了笑,脫了毛衣,躺到床上,抓過被子蓋上。女孩將陳文的法軍沖鋒衣從床尾拿起,抱在她的懷里,笑盈盈看著陳文。
另一個房間。
王大佬一個人,正戴著耳機聽動靜。
他在聽陳文和女孩的對話。
聽見陳文自己睡午覺,把女孩攆去了椅子上坐著,還聽到了女孩拖動椅子的聲音,王大佬微微一笑:“好!這個大才子,還真是個有趣的人!后生可畏啊!”
陳文睡得很香。
從瑞士飛回帝都,時差對他還是造成了一點點影響。再加上這兩天東奔西跑,跟人斗智斗力,確實挺疲勞,幾乎倒頭就著了。
一個小時后。
女孩如約叫醒了陳文。
陳文說了聲謝謝,起床穿上毛衣,拎著自己的法軍軍裝,離開了臥室。
王大佬坐在一樓大沙發上,看著報紙。陳凱哥在一旁作陪。
見陳文下樓,王大佬起身熱情打招呼。
晚飯在別墅吃的,中餐,八菜一湯。
兩個女孩作陪。
吃完飯。
王大佬派他的司機,駕車把陳文和陳凱哥送回帝都。
雙方的電話號碼,不需要再交換。“福王府”開業那天,王大佬已經把他的私人名片送給了唐瑾。
8點前,陳文和陳凱哥回到了“福王府”。王大佬的司機駕車離去。
張婉在前臺與小軍閑聊天。
陳文和陳凱哥先來到北院東廂房,向張國容和唐赫德打招呼。
那三人繼續聊《霸王別姬》的事,陳文閑聊了一些對港島風光的向往,向張國容和唐赫德告辭。
來到前臺,喊了張婉,被姑娘挽著胳膊,陳文離開自家賓館。
走在路上,陳文越來越覺得,那個中戲的女孩雖然身材豐滿、模樣漂亮,但他對那些被娛樂圈大佬控制的女孩,真是缺乏興趣。
陳文勾著一只空閑手,輕輕拍拍張婉美麗的臉蛋,心想:還是和老子自己的女人在一起最舒服!
忽然,一片雪花掉落在張婉的鼻子上。
“呀!文哥!下雪了!1992年第一場雪!”
抬眼看向漆黑的夜空,在路燈的照影下,紛紛揚揚的小雪花,稀稀疏疏地落下。
一絲風都沒有,雪花就那么自在地掉下來,落在張婉額頭的發梢上,女孩笑嘻嘻伸手接那些絨花。
陳文心里大樂,蘇淺淺為他買的那件反季節貨羽絨服,終于有機會穿了!
回到溫馨小院,陳文顧不得去洗澡,拽著張婉的小手就往臥室里跑。
下午陳文拒絕對那個中戲女孩做任何事,不代表他內心沒有火焰,他只是因為自己的約束而不去碰那個女孩。
小火焰攢到現在,已經燒得陳文心發慌。
張婉是專家級的人物,早就察覺到了陳文的情緒,拿出了十分的熱情,回應著她心愛的男人。
帝都1992年第一個雪夜,南鑼北段的小院里,熱得像火山口。
硝煙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