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經理站在走廊口,雙臂交叉抱在自己胸前,微笑看著。
陳文說道:“老陳你今晚給他提前下個班,他到了點會來找你。”
陳經理點點頭。
陳文領著兩個女孩,離開了福克斯。
已經6點多了,肚子挺餓。
找了一間西餐廳,點了三份牛排套餐,邊吃邊聊。
陳文的名號在業內小范圍圈子里是相當響亮的,音樂學院其他人不知道廖麗芳和陳文認識,但是金君妍通過常小海,知道陳文和福克斯歌舞廳的關系很鐵。
不過金君妍并不知道廖麗芳已經被陳文的公司給簽下了,更不知道陳大佬要組建民樂團。
對待陳文,金君妍的態度相當恭敬,一度緊張得說話結結巴巴。
金君妍說:“陳先生您寫的歌現在已經是我們學院同學們私底下的編外教材了,每個同學如果不會彈奏一兩首您的歌,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搞音樂的。”
陳文笑道:“聽你這個說話結構,東北人?”
金君妍說:“我是延邊人,朝鮮族。”
陳文說:“難怪你的名字很有朝鮮風味。我在法國留學,認識好些個南朝鮮學生,我住的合租別墅,就有一個南朝鮮男同學。你會說朝鮮語嗎?”
金君妍說:“會啊,第二語言。”
陳文說:“可以,將來如果我去南朝鮮玩,帶你當翻譯。”
金君妍問:“陳先生您意思是我可以跟著您一起搞音樂嗎?”
陳文說:“暫時不好說,慢慢來吧,來,吃牛排。”
金君妍和廖麗芳兩人是同班同學,而且是同寢室的室友,說起話來很有默契,嘰嘰喳喳很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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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在腦海里想到了他在王大佬別墅里遇到的那個中戲“疆省班”的女生,李亞鵬的同班。
他知道那個女生跟班上另一個男生正在談戀愛,而談了好些年,畢業后還談了幾年。他還知道,前世那個男生將來會很火,但是那個女生畢業后只以配角身份參與了幾部電視劇。
從這個未來歷史可以判斷,這對戀人的職業發展截然不同,男生獲得了王大佬的大量資源傾斜,但是女生畢業后三年就不再被王大佬照顧了。
上個月在帝都,陳文一度懷疑王大佬主動玩女學生,把那個女生從中戲抓到他身邊。
但現在,陳文又想到另一個可能,這個可能是建立在未來歷史的基礎上。王大佬為什么會捧那個男生捧了很多年,卻在玩了那個女生幾年后放棄了她?
按照常理,王大佬收了那個女生做情人,予取予奪,那么王大佬應該捧這個女生;王大佬與那個男生沒有什么瓜葛,這班學生全都來自疆省,自身沒有什么強大的資源幫他們攻略王大佬,王大佬又不好男人。
陳文想出了一種經得起推敲的解釋:男生把他的女朋友送到了王大佬面前,拿女友做籌碼,滿足了王大佬的某種獨特的偏好,于是王大佬更看重那個男生,而不會太在意被當做犧牲品的那個女生。
在這種解釋之下,前世的歷史走勢也就可以說得通了。
中戲那個“疆省班”還剩兩年學業,再加上畢業之后的三年,那個女生將以男生的女朋友身份繼續陪王大佬五年。
前世的五年之后,男生和女生分手了,男生的演藝星途蒸蒸日上,女生則找了個老實人結婚生子,過上了普通人的生活。
也可以這樣解釋,玩完了未來五年,王大佬玩膩了,于是那個男生又換了個女朋友,再次孝敬給王大佬。
于是,王大佬又滿意了,繼續力捧那個男生,各種影視資源傾斜。
至于那個女同學,則被王大佬玩膩了,舍棄了,她也無法再回到男朋友身邊,不得不默默無聞地找老實人接盤。
女同學變成了棄子,自然也就不可能再獲得王大佬的資源傾斜,畢業之后的三年里拍了三、四部電視劇,也就那樣了。
陳文還知道,那個男生后來自己不檢點,碰了毒,導致身敗名裂,否則的話他還會繼續做當紅明星。
以上的這些推理如果全都成立,那么,那個男生碰毒的事情,也就可以解釋通了。
為了星途,他主動給自己戴了二十年綠帽,一個又一個地把自己的女朋友往王大佬的被窩里送,這份心理壓力讓他備受折磨,只能依靠非常之物來排解心情。
想通了這么復雜的彎彎繞,陳文抬眼看向正在嘻嘻哈哈說笑的金君妍,感覺又看到了一個為男友進階做墊腳石的可憐女孩。
陳文的損招是很多的,得益于他前世在歌舞廳、酒吧打工二十多年,見過太多陰險毒辣的人和事。
常小海和金君妍,不論是哪一種情況,陳文都有辦法對付他倆。簡單概括,陳文有各種適配的辦法把他倆給拆了。拆散了,陳文便不會承擔道德危機,可以名正言順地
收金君妍。
只不過,陳文更希望收一個心靈干凈的金君妍,他可不想給陳氏十二樂坊招進來一個心機/婊,那會給唐瑾和廖麗芳帶來很大的煩惱。
盤算好了招數,陳文問道:“金君妍同學,你應該知道我獨資擁有一家經紀公司吧?”
金君妍立刻點頭:“知道的,我知道,黃勤他們老男孩樂隊,就是簽約陳先生公司。”
陳文問:“你想不想加入我公司,成為我旗下的簽約藝人?”
金君妍回答:“我太想了,我非常愿意!”
陳文追問:“我還沒有說具體方案,你就答應得這么爽快啊?你看,你是學民樂器的,我公司現在簽的樂隊是搖滾,你確定你在我這邊能發揮你的專長嗎?”
金君妍笑道:“陳先生您是很厲害的人,如果您簽下我,我相信您肯定會有很好的項目,我只要跟著您干,一定不會錯的。”
陳文微笑道:“你很聰明,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走,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離開西餐廳,陳文帶著廖麗芳和金君妍來到了位于外灘的四星級酒店,就是他夏天和廖麗芳住過好幾個晚上的那家。
在前臺辦理了入住手續,陳文告訴侍應生:“晚上9點如果有一個名叫常小海的男人來找我,你可以把我的房間號告訴給他。”
金君妍張口想問,陳文阻止:“別說話,一會再說。”
廖麗芳早已是陳文的心腹,一句話也不說,默默跟著走路。
金君妍的心情有些緊張,但有廖麗芳在一旁陪著,她稍稍寬心,牽緊室友的手。
三人乘坐電梯上樓,進到房間。
“妍妍快來看,從這里窗戶可以看到黃浦江!”廖麗芳對這個酒店東側客房的精彩之處是很熟悉的。
“哇!好漂亮啊!”金君妍跟著跑到窗戶前,大呼小叫。
陳文用房間里的開水瓶和茶葉包,給三人泡了三杯茶。
“來,你倆坐到這邊,我們聊聊。”
兩個女孩聽話地,并排坐到床邊,陳文搬了一張椅子,坐在兩人對面。
陳文身子前傾,一手一個,手心向上,捉住廖麗芳和金君妍各一只手:“金君妍同學,接下來的談話你可以視為一次面試,可以嗎?”
金君妍任由小手被陳文握住,笑嘻嘻回答:“可以!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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