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幾段舊愛曇花一剎芬芳,換幾人劃過夢的中央……早知驚鴻一場,何必情深一往,昨日人去樓空淚微涼……”
陳文在無伴奏的情況下,把《舊夢一場》唱給了許美云聽。
許美云眼淚嘩嘩就掉下來來。
陳文唱完,許美云抽抽搭搭說道:“好美的歌,好美的詞啊,這首歌就是在唱我啊,唱我對你的愛!”
抱緊許美云,陳文也是心中感慨不已。
他不得不承認,這首歌描繪的意境,跟蘇淺淺和唐瑾完全不搭架。
歌詞中,那一抹惆悵,那驚鴻一場,那情深一往,那當初模樣,那緣本無常,分明就是陳文自己和許美云這一路的坎坷愛情的寫照。
如那首《情非得已》歌詞中的“難以忘記初次見你”,《舊夢一場》又是一首在這一世被陳文烙上許美云印記的“原創”歌曲。
許美云從陳文腿上跳起來,跑進臥室找來了她的隨身聽,又從抽屜里翻出一盤空白磁帶,跑回客廳。
“阿文,快,再唱一遍,我要錄下來,以后每天我都要聽!”許美云一臉的眼淚花,笑著提出要求。
許美云的這臺隨身聽比較高檔,愛華牌的,帶錄音功能。
陳文當然必須順了許美云的意,抱著隨身聽,把這首《舊夢一場》清唱了三遍,錄在了A面。
聽見陳文在客廳沙發上唱歌,而且是那么好聽的歌,許美玉也很想湊過來。但她知道,姐姐和文哥離別在即,正在二人世界,便沒敢打擾。
許美玉躲在臥室門口,將一個小腦袋從門框探出來,悄悄地看著文哥,看著姐姐坐在文哥的腿上,心里全是惆悵。
陳文親吻了一會許美云,抬眼看見了臥室門口的許美玉,招手將小丫頭喊過來。
陳文放開許美云,對姐妹倆柔聲說道:“剛才我錄的這首歌,從未發行過,也沒有在其他任何場合演唱過。你們兩個記住啊,在家里聽一聽磁帶就好了,千萬不要把歌傳出去,將來我還要拿這首歌賣錢呢!”
許家姐妹連忙答應,絕不把原聲磁帶外傳。
其實陳文真不是太在意5萬塊一首歌,他更看重的是拿歌曲去打通人脈。至于這首《舊夢一場》賣給誰,他感覺曲風其實挺百搭,振姐和那姐都可以駕馭,老男孩樂隊肯定沒問題,甚至是楊師姐也問題不大,編曲更是很方便,甜歌搖滾的版本他前世也都聽過。
1點45了,許美云該去上班了,陳文也離開了楊浦小區。
陳文離開前,小丫頭許美玉向姐姐請示了一下,得到同意后,與文哥緊緊擁抱了一下。
此處距離理工大很近,陳文打車去見了一下童顏。
來到女生宿舍樓下,陳文將童顏喊下樓,兩人找了一處校內小賣店,喝著飲料說著話。
“昨晚一個人在五星級酒店住得怎樣呀?”陳文問道。
“好棒的房間!好舒服!”童顏開心道,“今天中午最后時刻我才退的房!”
“你生日哪天?”陳文問。
“1972年4月18日。”童顏回答。
“我記性不好,不一定記得住你生日,你別介意啊。”陳文身邊女孩不少,除了蘇許唐林,其她女孩們生日他真顧不上一個個記清,便建議道,“以后你生日,記得提前通知我,咱們再住五星級酒店!”
當然了,還有一個女孩的生日陳文是記到了骨子里,那就是張娟。
張娟的生日是1974年4月4日,相當神奇的日子,清明節!前世陳文去張娟墳頭祭拜了27次,除了第一次是在1992年夏天拜的新墳,后面的26次全是在清明節,也就是張娟生日當天。
這個日子他是絕對忘不了的。
“好啊!知道你要忙的事情多,人家會提前提醒你的!”童顏開開心心回答。自從與陳文攤牌談妥了兩人之間的關系,童顏不再糾結跟陳文談校園愛情,她反倒更輕松了。
陳文把自己改簽機票的事情告訴給童顏。
童顏自然是依依不舍,拉著陳文躲到一處大樓背面,兩人擁吻好一段時間。
陳文囑咐童顏:“好好照顧自己,等我回國。”
離開理工大,陳文打車來到了市中心區的秦家茶鋪。他必須跟秦揚告個別。
進了茶鋪,伙計告訴他:“真是不巧了陳先生,我們掌柜的不在家,外出了。”
陳文問:“秦姐是去茶場談入股了嗎?”
伙計點點頭:“我們掌柜的這一個月,基本上都在外地跑,江浙閩贛四個省,興許過幾天她就回來了。”
陳文說道:“我明天機票,飛法國,今天是來向她道別的。”
伙計說道:“哎喲,不湊巧,掌柜的不在家,小的只能替您帶話了。”
陳文說道:“過段時間我再從法國打電話回來吧!你幫我秤兩斤茶葉,不用太貴,兩百塊一斤的,烏龍和毛尖各一斤,每半斤一個袋子。”
伙計問清楚是陳文自己喝,便不推薦精美禮盒了,手腳麻利地辦好事情,將四包茶葉裝進一個手提袋,交給了陳文。
離開秦家茶鋪,陳文回到了唐瑾家。
進門略微吃驚,家里只有張婉一人,唐瑾和蘇淺淺不在。
出國在即,陳文自己也是對女孩們依依不舍。家里沒別人,陳
文立刻抱住張婉,詢問唐瑾和蘇淺淺去哪了。
張婉的美貌是與唐蘇兩女匹敵的,身材更是超過陳文的兩個女友,她的身高達到一米七,是陳文身邊所有女孩當中的第一海拔。
張婉告訴陳文:“唐姐和淺淺出門給你買東西了!”
陳文詫異道:“買什么東西?”
張婉笑道:“你出國帶走的東西啊!”
陳文問道:“她們去了多久,什么時候回來?”
張婉說道:“你從機場打回電話,她倆就出門了。哦對了,她倆不回這里,讓你回石庫門等她們。嘻嘻,唐姐讓我留在家里給你報個信!”
陳文心中一熱,笑著說道:“那豈不是咱倆可以在這里不受打擾?”
張婉制止了陳文使壞:“你明天就要出國了,今天已經對人家使壞了一次,還是攢著力氣好好對待唐姐和淺淺吧!”
陳文一想,張婉說得很對,便不再有不安分的念頭。
領著張婉,陳文離開唐瑾家,回到了石庫門。
進了蘇宅,一樓客廳,陳文驚訝地看見廖麗芳居然也來了。
廖麗芳跑到陳文跟前,拉著他的手,一口一個陳老板地叫。
蘇淺淺和唐瑾正在沙發前給陳文收拾行李。
唐瑾說:“我打電話把芳芳喊來的,你明天就飛走了,今晚咱們大伙一起吃個飯。”
陳文問:“小婉說,你和淺淺給我買東西去了,你們都買了什么呀?”
蘇淺淺喊道:“你快來看!”
陳文走到沙發前,茶幾上擺著一只打開的28寸行李箱,蘇淺淺和唐瑾往里面放了不少她們買來的東西。
一件羽絨服,這是蘇淺淺之前買的反季節打折好貨。
一套黑白相間的長袖運動服一套,這是陳文和唐瑾當初在帝都,給女足隊捐贈裝備時買的。
一套唐朝龍袍戲服,這是陳文自己租來不還的,他要帶去法國參加學校的的活動。孟想對他說過關于傳統服飾的必要準備。
今天下午,兩個女友采購了一堆她們認為有用的東西,包括旅游鞋、球鞋、塑料拖鞋、棉拖鞋各一雙,換洗的衣褲和襪子各一打,秋衣秋褲兩套,圓領衫10件,牛仔褲一條,羊毛衫一件。
在眾多的裝備中,陳文居然找到了一只這個年代很典型風格的保溫杯!
這種開水瓶內膽風格的保溫杯,陳文肯定不會帶著去非洲打仗,易碎且裝了下多少水。
不過呢,這是兩個女友的一片心意,陳文還是必須把保溫杯帶去法國。明年他去非洲時,再買兩只軍用水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