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劫匪一死一傷,傷的那個家伙很可能也會死。
這就麻煩了,巴黎警方拿不到兩個劫匪的口供,無法確認他倆是自主作案還是受人指使。
算了,不去想了。
大野申二,這真是一個麻煩的人物。
陳文坐在床邊,秦揚和巫小柔一左一右坐在他兩邊,三人愉快閑聊。
秦揚問:“阿文,我們哪天回國?”
陳文說:“不急,等我朋友的消息。也許可以搭乘別人的私人公務機,但也不一定,沒關系的,我自己買三張民航商務艙的票,總之我一定讓你們舒舒服服回國。跟我在一起,你們不需要花錢。”
巫小柔說:“今天早上我打電話給我爸爸了,我爸爸聽說我受了槍傷,可擔心了。”
陳文也覺得很抱歉,巫小柔是因為跟著他出門,才會遭遇被襲擊,被子彈擦傷。
陳文說道:“這次回國我肯定會去帝都,這樣吧,我拜訪一下你父親,當面向他表達歉意。”
巫小柔立刻開心道:“好啊!”
6點整。
博薩牽著安妮的手,來到了秦揚和巫小柔的房間。
此前跟著霍萊訪問瑞士,陳文在蘇黎世見過安妮。正是在那次,陳文認識了拜亞,還贏了特郎普的錢。
今天二次見面,陳文和安妮就是老相識了,說話聊天也不再陌生。
女荷官領路,六個人跟隨,來到了酒店餐廳。
在餐廳里,陳文一眼看見了拜亞。
熱情的擁抱。
陳文認真道謝:“謝謝你,拜亞,你和博薩幫了我大忙。”
拜亞依然是那副吊兒郎當的表情,他嬉皮笑臉說道:“得了,我沒空和你閑扯這些事情。我聽博薩說了,你失去了你的伊蓮娜,可是我看見你現在又找到兩個你們國家的美女,哈哈,你居然和我一樣風流!”
陳文當然不會認這種賬了,雖然他風流債多到數不清,但是秦揚和巫小柔全都與陳文沒有任何曖昧關系。
被拜亞調侃,陳文趕忙把兩個女人介紹給拜亞認識,介紹時,秦揚的身份是“陳文在華夏投資的一家茶場的合作伙伴”,巫小柔的身份是“陳文在射擊場遇到的女神槍手”。
拜亞對秦揚倒沒有什么感覺,反倒是“女神槍手”的名號讓他來了興趣,他認真地嬉皮笑臉說道:“巫小姐的射術,我很想見識一下。”
巫小柔說:“好呀!你定時間,我奉陪!我提醒你,陳文才是神槍手,槍槍是
滿環!”
拜亞又用驚訝的表情看著陳文。
陳文趕忙胡謅:“別聽她胡扯,我是8環起,9環止,10環全都靠蒙。”
好在那名女荷官懂法語和德語,再加上陳文替秦揚和巫小柔翻譯成法語,這才讓大伙的對話保持順暢。
陳文用漢語叮囑巫小柔:“你別瞎惹事啊!歐洲現在是多事之地,咱們應該盡快回國,你說你拿槍法的事撩他干嘛!還有,你右臂有傷,不能舉槍用力!”
巫小柔哦了一聲,不再瞎得瑟了。
拜亞拍了下陳文肩膀,將一個信封交到陳文手里。
陳文指著沒封口的位置:“可以嗎?”
拜亞調皮地眨眨眼:“當然可以,只要你看得懂。”
陳文把信封里的信紙抽出來,展開一看,全是德語,他一個單詞也看不懂。
博薩機敏地湊過來看了一眼,笑著解釋:“陳,這是拜亞送給你的大禮!”
陳文問:“這難道是你們瑞士某處豪宅的地契?”
拜亞做了一個夸張的懊惱表情,嘆氣道:“這是一封推薦信。”
陳文問:“推薦信?”
博薩笑道:“這是瑞士銀行集團出具的推薦信,抬頭是瑞士駐華夏領事館。信里說,陳,你是瑞士銀行集團的戰略合作伙伴,希望領事館為你提供10年簽證。”
陳文大喜,立刻握住拜亞的手。
他還沒來得及說感謝的話,拜亞甩開了陳文的手,一臉不在乎的表情:“得了,總說謝謝就不有趣了。哦,對了,今晚我沒空陪你們吃飯,我不得不去那邊陪客。唉,真煩人,是你們華夏的一幫討厭鬼。”
說完,拜亞瀟灑離去,走向了餐廳的另一個方向。
陳文遠遠望過去,十來個東亞人樣貌的客人,坐在一張長桌的兩側,正在交談。
距離太遠,聽不見對方說什么。
由于拜亞的介紹,陳文知道那伙人是華夏人。對方是什么身份,拜亞沒說,陳文不確定,但可以大約猜出來。
拜亞的家族是瑞士銀行集團董事,持有這家瑞士牛掰銀行的股份,值得拜亞去陪的一伙華夏人,稍微想一想就能知道是什么樣的人。
陳文沒興趣找那群人打招呼,他和他們根本不是一個圈子和層面的。
拜亞走后,這邊六個人愉快地用餐。
博薩問陳文:“你英語行不行?”
陳文說:“你說得慢一些,多用
逼格低的詞匯,我可以試試。”
博薩說:“明天我帶你再去一次瑞士聯合銀行,弄第二封推薦信。”
陳文問:“這就是你不帶我去拜亞他們家銀行開戶的原因吧?”
博薩說:“拜亞的信,不足以助攻你拿到瑞士十年簽證。但如果增加一封同樣份量的推薦信,我猜應該可以了。”
陳文笑道:“太謝謝你了。”
博薩說:“我應該回憶一下,你今天說了多少次謝謝。”
六個人大吃大喝,不亦樂乎。
賭場民航部的人送來了西蒙尼的機票,明天上午的航班,陳文在POS機上刷卡。
西蒙尼對陳文說:“陳先生,明早你就不用早起送我了,我們未來再會。”
陳文說:“你是最優秀的保鏢,期待與你繼續合作。”
沙特之行的日程,兩人早已約好,此時周圍人多,無需再當眾訴說。
陳文這邊即將吃完飯,拜亞又跑回來了。
拜亞說:“這兩天我恐怕沒時間陪博薩和陳玩耍,你們自己去玩吧,唉,工作太忙,銀行也不付給我加班費!”
陳文說:“你事情忙,不必管我。稍后我自己買三張機票飛回華夏。”
拜亞說:“機票你不用著急,后天有一家公務機飛你們華夏,11個座位。能給你幾個座位,現在我說不準。明天你等我消息,如果不能給你3個座位,你再自己買機票吧。”
陳文用手指,指了下方才拜亞陪客的方向,問道:“公務機原本是打算運送剛才那些華夏人嗎?”
拜亞說:“不是他們。運送的全是我們瑞士人。”
忽然,拜亞問陳文:“我從沒試過拿刀砍人。你告訴我,菜刀砍斷歹徒的手,是什么樣的感覺?”
陳文回答:“跟踏馬剁豬蹄一個感覺,比剁豬蹄用的力氣還要小一些!”
拜亞和博薩全都大笑,秦揚和巫小柔小聲笑,安妮完全不知道他們為什么發笑,一臉懵逼。
博薩說:“親愛的,一會回房間,我慢慢給你講故事,陳拿刀砍掉了一個人的手。”
拜亞離去,說是晚上還有應酬,他快煩死了。
博薩說,他和安妮兩個星期沒見面了,現在要去做應該做的事情。
陳文看著秦揚和巫小柔:“這會回房間看電視,你們樂意嗎?”
秦揚和巫小柔搖頭。
陳文笑道:“走吧,賭場玩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