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啊,見了我爸爸,你可不可以不要提你的女朋友啊?”
“陳文啊,你女朋友在帝都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陳文啊,你家里是哪里的啊?”
“陳文啊,你和秦姐是怎么認識的啊,我聽她說,她離過婚耶!”
“陳文啊,你們男的是不是都喜歡那種離過婚的女人啊?”
“陳文啊……”
陳文被巫小柔給煩死了,一個問題都不想回答。
其實,陳文心里承認,巫小柔是個很優秀的女孩,雖然她讀的大學很垃圾,但是人家姑娘家里底子太好,上億資產地產商的獨生女兒,這女孩長得也漂亮,跟許美云、張婉婷是一個級別的,假如任何一個普通人家的男孩子被巫小柔倒追,那簡直就是天上掉下個小仙女。
相處這些天,加上在帝都射擊場的邂逅,陳文覺得巫小柔的業余愛好也特別讓男人來勁,她喜歡玩槍,這件事就不是一般富家女能駕馭的。
玩槍,那是跟性格和體能有雙重關系的。
而且巫小柔的性格也相當好,小傲嬌、不傲慢、待人接物也得體,舉手投足很大方,這說明巫老板對女兒的培養是花了心思下了功夫的。
可是陳文還有一個月就要去非洲了,他只想趁著離開前,好好地疼一疼自己身邊已有的女孩,三個女友和幾個小情人,額外的艷遇他現在一點興趣都沒有。
再說了,巫小柔這種身家背景的女孩,即便陳文沒有非洲大任務要攻打,他也不想去隨便招惹。
在快板賭場陳文遇到了宗慶厚,他知道宗總有一個獨生女兒,還知道那姑娘前世直到三十五六歲都沒談過戀愛。宗總的女兒現在只有10歲,陳文也絕不想在8年后招惹她。
道理很簡單,吃很容易,但是手尾太麻煩,吃完想抹嘴不認賬,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像宗慶厚這樣的商界巨頭,再比如華為任正飛,他們能容忍女兒給陳文當小情人嗎?
別說巨頭了,就算是巫小柔那個實力不入一流的地產商老爸,都不可能允許女兒給陳文做小的。
陳文覺得,還是跟張婉、童顏、廖麗芳這樣的普通人家女孩打交道比較輕松愉快,他可以掌握絕對的主導權,
陳文跟童顏談妥過,給他做8年情人,時間到了就放手。還給張婉說過,只要女孩愿意,隨時可以離開,不走的話,陳文養她一輩子。可是這樣的條件,陳文
能跟巫小柔談嗎,敢讓巫老板知道嗎?
思來想去,陳文決定了,到了帝都以后,先回溫馨小院找唐瑾,帶著唐瑾一起去巫家,擺明車馬給巫老板看,老子已經有女朋友了,叫你女兒別再纏著我。
想著自己為了斷了巫小柔的念想,不得不拿唐姐來做擋箭牌,陳文也是覺得自己混得沒誰了。
為了抵御巫小柔沒完沒了的言語“騷擾”,陳文決定裝睡。
閉上了眼睛,陳文睡不著,于是想心事打發時間。
凡爾賽大學的游學,陳文不打算再續讀了,巴黎的生活也暫時與他說了拜拜,陳文琢磨,那兩個劫匪到底是不是大野申二指使的呢?
琢磨了一會,陳文又開始想博薩給他說的那些內容,為什么今年法國警方惡劣對待華夏人。
博薩說過,主因是今年華夏入世談判引發的中法關系以及國際風云。
陳文回憶了一下,根據自己在法國見識的電視新聞和報紙,除了主因,他大約整理出三個原因:臺/海/問題,中美問題,非洲問題。
在這三件事上,華夏與西方存在不可調和的矛盾,有些矛盾甚至是非常尖銳的。
陳文看過今年的新聞,灣灣是在1992年加入關貿總協定。他還知道,幾年之后灣灣將以“中國/臺/北”的名號加入WTO。
時間節點很有趣了。
華夏入世第一波談判是在去年談崩的,灣灣在今年加入了關貿總協定。
陳文閉著眼睛裝睡,不由自主搖頭嘆氣,他能夠想象到,我們的領導人從去年到今年遇到過多少國際關系的難題。
想這些事打發時間,忽然聽見空姐好聽的聲音,她們又來送飲料了。
陳文睜開眼睛,一眼看見登機迎門的那個帝都口音的漂亮空姐了,國航的紅色空乘套裙,純黑的絲襪包裹著小腿,真特么好看。
身邊認識的女孩當中,只有陳菲兒這一個空姐,而且由于友誼發展得太好,直接變成了好朋友,陳文覺得反倒不好意思不方便對小虎牙下手。
臨時發展一個空姐進隊伍,似乎時間和時機都來不及。
陳文動腦子,從哪能弄一套空姐的制服,回頭交給蘇淺淺或唐瑾穿一下,先特么解了饞再說。
兩名空姐推車小車來到陳文和巫小柔座位旁邊,帶著職業微笑和語氣詢問乘客需要什么酒水飲料。
陳文側頭在推車上掃了一眼,意外發現居然有二鍋頭!
二話不說,直接要了一小瓶。
漂亮空姐說:“我們不能給您一瓶,因為不確定你的酒量,萬一您喝醉了,就不好了。這樣吧,給您倒一小杯,下一次我們再來送酒水飲料,您可以再續杯。”
陳文回答:“來一杯二鍋頭,再來兩瓶礦泉水吧。”
礦泉水這玩意,1992年他見過好多次。陳文回憶了一下,好像一直沒見過純凈水。
再回憶了一下,好像是前世幾年后,被那個宗慶厚搞出了純凈水的概念。
陳文一邊抿著二鍋頭,一邊心里樂,他覺得其實自己記得很多事情,但是沒法平白無故地想起來,總是遇到一些具體的人,他才能夠想起來更多的記憶。
“陳文啊,你不困了吧,陪我聊聊天唄!”巫小柔的聲音又傳來。
女孩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如唐瑾、楊玉瑩那般甜人,但也算得上是好聽款。可是,陳文一點也不想跟她多說話。
陳文一口悶掉剩下的半杯二鍋頭,故意打了酒嗝:“我討了白酒,就是為了助睡眠。行了,別鬧,我累了。”
說完,陳文一閉眼,不管巫小柔什么表情了。
閉著眼睛的他,聽見巫小柔小聲哼了一下,似乎是女孩表達心情不滿。
一路飛行,陳文睡了醒,醒了睡,在巫小柔的百般言語下,陳大膽當了12個小時的縮頭烏龜。
日,星期一。
中午11點半,落地帝都機場。
從機艙走出來,沿著舷梯踏足地面的一剎那,陳文感受到了無比的美好。
隨之而來的另一個感覺,帝都不冷,1992年的冬天不冷。
陳文心里嘆了口氣,蘇淺淺給買的那件羽絨服,什么時候才能有機會穿上啊!
乘坐機場的接駁車,陳文和巫小柔來到國際到達廳,從傳送帶領取了兩只被托運的行李箱。
陳文打開自己的28寸行李箱,里面除了一件羽絨服,只有少量的其他物品,雅子手工做的那件坎肩根本不占地方。
兩人手里十幾個購物袋的化妝品和衣裙,被陳文拆除包裝,一股腦塞進大箱子。東西全是送給女朋友們的,不在乎有沒有購物袋。
關上箱子,兩人又來到海關的窗口,跟著隊伍辦理了護照的檢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