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噠說:“你是第一投資方,必須參加剪彩!”
陳文笑著婉拒:“我不喜歡拋頭露面,剪彩這種事留給領導們吧。”
英噠笑道:“就喜歡你這樣的,悄悄的學雷鋒,做了好事不寫日記!”
陳文說:“英導啊,明天我帶個新晉的女演員過來,不會破壞開機儀式規矩吧?”
“開機儀式就是圖個熱鬧,人越多越好。”英噠笑著問:“這個新晉女演員,你給我交個底,到底怎么個意思?”
范子博拿著掃把,動作輕柔地正在床邊掃地,顯然是在努力聽陳老師打電話,這事可跟她有大關系。
陳文微微一笑,右手繼續拎著話機,左手一把抓住范子博的胳膊,將女孩拽進自己懷里,環住了她的身子。
右手的話機微微旋轉,離開自己耳朵,聽筒朝著他和范子博兩個人腦袋中間,方便讓女孩聽見英噠的講話。
陳文左臂摟著范子博,左手摸著她光潔的右臂,語速平和地說道:“上個月我擔任上戲今年招生考試的考官,認識了一個很有氣質的遼省考生。這個女孩已經被上戲錄取了。昨天我公司樂隊在遼省演出,我去探班,意外遇到了這個女孩,順便把她帶來帝都,打算拜見一下英導。我的想法呢,和你直說吧,能不能在咱們《我愛我家》里面,其中一集,給這個女孩安排一個小角色。”
英噠爽朗的笑聲從話機里傳來:“嗨,我當什么事呢,給我嚇得!”
陳文笑道:“英導的意思,沒問題啦?”
“你是第一投資方,你安排一個小角色,我們必須滿足啊。”英噠說道,“具體哪一集,我現在說不好,你明天帶人過來,給梁老師見一見,劇本他寫的,塞人加戲他說了算。”
陳文說:“謝啦謝啦,這人呢你還沒見著,丑俊不知,你就能答應下來,真是好朋友!”
英噠嘖了一下:“俊姑娘有俊角色,丑女孩有丑角色,怎么都能安排一個,咱們這是拍情景喜劇,又不是拍偶像劇,你這個朋友如果真長得特別丑,說不定還更有喜劇效果呢!”
掛斷電話。
陳文騰出右手,雙臂一塊抱住范子博,低頭親吻女孩的臉頰。
范子博小掙扎:“陳老師……別……”
陳文一邊摸著范子博的身子,一邊緩慢地說出籌碼:“這部電視劇,我是第一投資方,投了幾十萬贊助,我說讓誰加戲,他們必須給我加。
小范,目前我還沒往英導他們那兒加塞呢,機會就在你面前。你如果勇敢地抓住,就可以在上戲報道前,獲得超越全班同學的履歷和資歷,這是很不一樣的好處。嗯?”
范子博的掙扎越來越無力,女孩尚未表態抓機會,陳文先抓住了曖昧的小機會,一口吻到了范子博的嘴。
法式接吻
的博士生發起進攻,范子博哪里擋得住,一分鐘便敗下陣來,整個身子都軟了。
陳文立刻動手,試圖動女孩的衣裙。
范子博手腳無力,嘴里求饒:“別……別啊,陳老師,能不能多等一天,明天……明天我見完導演和編劇……陳老師你……我再給您……”
陳文問:“怎么,信不過我嗎?”
范子博趕忙解釋:“不不,我怕……我今天給了您,明天我……我走路不方便,會出洋相的!”
喲呵!
陳文樂了。
難道這個“女裝甲團長”還是個黃花閨女?
這可賺了!
陳文松開范子博,從唐瑾柜子的抽屜里找到一只備用鑰匙,扔給女孩,又拿了一百塊錢給她:“你自己在這里住一天,今晚我不回來睡覺,明天下午來接你去參加開機儀式。餓了自己去外面買點吃的,夜里別出門,有事call我。”
想想,心情還是挺飄揚,陳文又抱住范子博,又親又玩了一陣。
這才又放開她,從唐瑾柜子里找了兩件他自己的換洗衣服,裝到塑料袋里,塞進戰術腰包。
離開溫馨小院,陳文打車來到國子監街。
走進“福王府”,向左拐入前臺。
“呀!文哥你回來啦!唐姐昨天過生日呢,你……”張婉從接待臺后面跑過來,雙手摟著陳文脖子。
張婉今天穿著一條淺黃的連衣裙,裙擺蓬松,真好看,真方便!
“我剛下飛機,昨天在沈市陪唐姐過生日了。”陳文一把抓住張婉的左手,“咱家賓館這會有空房間嗎?”
“哎喲,咱家今天客房全被訂出去了。”張婉表情為難,她是男人專家,當然已經看出陳文正在鬧貓春。
陳文皺眉嘆氣:“張國容那個廂房,今天沒人住吧?”
說完這話,陳文也是有一種打自己臉的即視感。
想當初,他發過誓不住進張國容和唐赫德的租房,結果呢,遇到急事了,第一反應想的是沾他倆客房的便宜。
“真是不湊巧,他倆廂房兩間臥室,今天全都有人入住。”張婉嘻嘻笑,“唐先生安排了他的兩個客戶住進去。”
陳文有點郁悶,自己家開賓館,生意太好了,好到讓他這個做老板的居然沒房間用。
“文哥啊,我們去外面開房呀!”張婉喜慶的表情。
“行,你安排一下,找人頂崗。”陳文轉身離開自家賓館,上門房小賣店買健力寶喝。
張婉跑進府里,喊了保潔阿姨來前臺幫忙值班一會。
兩人嘻嘻哈哈離開箭廠胡同,來到雍和宮大街,找到一間小旅館,開了一個幾十塊錢
的房間。
進了房門,陳文略帶內疚地說道:“真對不起,我平時不太敢帶你開房,怕讓你想起不好的事情。”
張婉摟住陳文的脖子,很大度地吻了他一下:“沒關系的,我懂,文哥唐姐是疼我。以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早就想開了,現在我是文哥的女人,你帶我去哪里,家里,賓館里,上外面開房,只要和文哥在一起,哪里都是家。”
陳文心情既感動又激動,再也克制不住情緒,將張婉往床上一推。
硝煙散盡。
張婉躺在床上,兩行眼淚,從眼角順著臉頰滑落。
“文哥,謝謝你!”張婉胳膊抬起,兩只手捧著陳文的臉頰。
“對不起,以前對你不夠好。”陳文是真的有點內疚,他對張婉的關懷確實有點少。
“不,文哥你和唐姐已經對我很好了,從來沒有人對我這么好。”張婉抽搭著鼻子,“我自己爸爸媽媽對我都沒有這么好。”
從小旅館出來,房間沒退。
陳文帶著張婉來到中行一間網點,從他自己的長城卡,劃賬30萬到張婉的卡里。
張婉說:“文哥你給我的錢太多了。”
陳文抓起張婉的手,吻了一下手背:“相比于你給我的東西,我給你的錢太少了。”
整個下午,陳文陪著張婉在前臺值班。
吃飯嘛,對過兒飯館的家常餃子,勝過山珍海味。
晚上,退伍兵張小軍來接替小婉姐的班。
陳文和張婉回到上午開房的小旅館,在那間簡陋的客房里住了一晚。
與相愛的人在一起,處處都是家。
7月7日,星期三。
一大早,倆人退了房,來到箭廠胡同一間鋪子吃早餐。
陳文買了幾份報紙。
幾條消息略微吸引人。
全國金融工作會議正在帝都舉行。陳文當然知道這次會議內容是什么,入世和外匯問題。
呼吁華夏男足聯賽職業化改革的聲音越來越大。陳文知道,“假A”越來越近了。
日經指數跌了一截。陳文不知道里森那個瘋子幫他賺了多少錢,反正肯定賺。
軍事博物館正在為抗美援朝戰爭勝利40周年做準備,近期閉館。
call機響了。
唐瑾的呼叫。
陳文趕忙復機,張婉跑回“福王府”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