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機,起飛,落地。
三人抵達戴高樂國際機場。
陳文帶路,出了到達廳,來到停車場找到三廂車,開開心心地回到了凡爾賽。
進了合租別墅,中村雅子歡呼著迎了過來,給了陳文一個擁抱,又和謝家姐妹抱在了一起。
“茶幾上有你的電話記錄。”雅子抱著雙胞胎姐妹,扭頭沖陳文喊了一聲。
三個女孩嘰嘰喳喳,謝甜甜嚷著肚子餓,她們一塊去了廚房。
陳文坐到沙發上,拿起便簽本
長長的名錄,給他嚇了一小跳,一共8條他的未接來電記錄。
最大牛的一條,陳媽媽昨晚來過電話,雅子告訴她,陳文和幾個同學出去玩了。
老媽電話陳文不著急,老媽回頭會另找時間打電話的,反正華夏援建工地指揮部電話機就是專門給工程師們打給家人的。
昨天星期六,周通、張婉婷、張媛、崔喜善、漢存水打過電話來。
陳文琢磨了一下,這五個人的目的基本上比較容易想象。
周通早就摸清了兩個華夏女留學生的底細,屬于是撿便宜一般可以享用的。上回陳文在他的帶領下,享受了一個貪/官的女兒。
周通那邊還有一個女孩,上回陳文沒顧上去試試,依稀記得周通說是個破產商人的女兒。陳文估計應該是這事,他心里對周通的活動和社交努力還是挺滿意的。
張婉婷、張媛和崔喜善,陳文猜測應該是想約他一起吃飯什么的,這事一點也不用著急,這幾個姑娘都在老老實實留學,跑不了。
漢存水嘛,陳文估計可能是那倆東南亞兄弟想和他聚聚,哥仨在一塊總是挺開心,一起吐槽小鬼子,一起聊聊小姑娘。
今天白天,有兩個人打電話找過陳文。一個是杰西卡,陳文猜,這個文物大盜的曾外孫女可能幫他淘到好古董了。
另一個未接來電,讓陳文有些莫名其妙,居然是馬克亮打來的。
8月28日陳文飛來巴黎,地接團隊的馬克亮接待了陳文,陪著他去了一趟布魯塞爾,又帶著陳文完成了凡爾賽大學的報到和找住房。幾天后陳文讓馬克亮帶著他去機場接王巧,卻熱臉貼了人家的涼屁股。
留學生報到季之后,馬克亮去了法國南部做水果采摘工,他把地接團隊另一人李斯特介紹給了陳
文,此后陳文和馬克亮再沒了聯系。
陳文感覺有些奇怪,他和馬克亮不是特別熟。
根據兩世積累的人生經驗,這種不怎么熟悉,又忽然間找你的所謂老朋友,往往會有比較麻煩的事。至于事情是麻煩他,還是麻煩你,那就很難說了。
7個朋友的來電,陳文排了個序,先回復跟錢有關的杰西卡,再給好哥們回電話,再給三個有小曖昧前途的女孩子回電,最后去問問馬克亮有什么閑事。
第一個電話,先打給了杰西卡。
文物大盜的曾外孫女告訴陳文:“我的一個朋友,哦,其實應該說是蒙蒂的朋友,想賣一件很值錢的古董。”
蒙蒂莫德維爾是杰西卡的男朋友,香奈兒后臺控股家族的少爺之一。
陳文問:“是什么古玩,叫什么名字?很值錢?有多值錢?”
杰西卡說:“蒙蒂也不知道是什么物件,他的朋友只說是你們華夏皇家園林圓明園的古董。”
陳文心里頓時驚了一下,圓明園里被八國聯軍弄走的好玩意太多了!
杰西卡繼續說道:“蒙蒂的朋友說,那件東西的其他類似物件,幾年前曾經拍出了一百萬美刀的價格。現在嘛,蒙蒂的朋友最近在生意上遇到難事,急用錢,想賣掉這件藏品。”
陳文心里狠狠罵了一頓八國聯軍無恥,又罵了幾句滿清腐朽無能,平復一下心情問道:“杰西卡,你打電話找我,應該是看好我能夠買得起這件我們華夏的古物吧?”
杰西卡笑道:“當然啦,我和蒙蒂都很看好你。你哪天有時間,最好是最近幾天,我帶你去見見那位朋友,你們當面談。我陪你一起見他。”
陳文當然明白杰西卡最后這句話的意圖,微笑道:“這沒有問題,你是介紹人,必須赴現場陪同我。如果可以成交,我愿意按照行規比例,支付傭金給你。”
杰西卡妖媚地笑道:“非常好,親愛的華夏財主,我喜歡和你這樣的有錢人打交道。”
陳文心想:老子也很樂意跟你這個文物大盜的曾外孫女打交道,老子還想好好地打打你的交道!
陳文說道:“明天我上下午都有課,星期二我只有上午第一節大課,這樣吧,星期二下午我希望你能夠陪我去看看貨。”
杰西卡妖媚道:“好的,星期二上午第二節大課放學,你來我教室接我。”
放下杰西卡電話,陳文撥打了漢存水的號碼。
不出意外,漢存水和周文昌想約陳文聚一聚。陳文解釋自己去葡萄牙玩了兩天。兄弟仨相約,接下來一個周末再聚。
隨后,陳文給周通打了個電話。意料之中,周通介紹女留學生給陳文認識,這個社交達人又結識了不少女孩。
周通說:“下個周五,13號,我們公寓這邊有個舞會,哥們你要是能來參加,絕對能把舞會檔次提起來。我同你講啊,漂亮女孩子好幾個呢。我沒告訴張婉婷,免得她和宋琴瑤也跑來湊熱鬧,那才沒勁呢。”
陳文說:“暫時我沒別的安排,這事先這么說好了。哎對了,周五咱們是不是應該看望一下張婉婷宋琴瑤啊?”
周通說:“那……咱倆先去看看她倆,吃個飯,吃完咱倆就撤?”
陳文說:“行,一會我給張婉婷她倆打個電話。老規矩,你空手上門,我帶東西過去。”
周通贊嘆道:“陳文,好兄弟,做人講究!別說女孩了,我也愿意交你這樣的好朋友!”
放下周通電話,陳文撥打了張婉婷公寓號碼。
張婉婷和宋琴瑤剛下班回到家,聽筒里陳文能聽見疲憊和喘氣的聲音。
陳文說:“你們辛苦了,最近還好嗎?我上里斯本玩了兩天,剛回到家,飯還沒吃呢,就惦記給你回電話了。”
張婉婷說:“我和琴瑤都挺好的,也沒什么別的事。哎,就是那個,昨天忽然想找你聊聊天的,想約你今天中午吃個飯。”
陳文問:“事兒急嗎?急的話我現在開車過來。”
張婉婷說:“不急不急!哎呀,就是……那個……我和李河最近來回了兩封信,鬧得挺不開心的,想找你說說話。”
陳文明白了,張婉婷和男朋友吵架了,而且還是越洋書信吵架。陳文覺得這事真是有趣,十幾塊錢的郵票貼上去,漂洋過海十天一次單程信,就為了寄一封跟對象吵架的信。
不過陳文也能理解,1992年通訊手段太不發達,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他一樣富裕,打越洋電話真不是大多數人能消費得起。國內接聽電話都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要跑到郵電局辦理手續,大多數普通電話沒有這種權限。
張婉婷和李河鬧別扭,想找陳文聊天,這就說明張婉婷不想和宋琴瑤聊這個事,或者是她倆聊過但聊得讓張婉婷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