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謝家姐妹今天沒能與她們的媽媽通電話,沒有獲知謝老伯的病情,陳文還得另外想辦法讓她倆知曉內情。
陳文留在巴黎的時間不多了,他看在自己和謝甜甜的關系上,必須在離開巴黎前夕,用合適的方式將一筆錢贈予姐妹倆,幫助謝家度過難關。
最重要的,陳文覺得自己需要想辦法安撫這對姐妹,讓她倆別老認為她們自己是父親犯病的源頭。
“你家出的事,能給我說一說嗎?”陳文問道。
“陳文!啊我爸爸犯病了,好嚴重好嚴重的病啊!都是我和甜甜不好啊!我們兩個害了爸爸!啊”謝婷婷哇的一聲,哭開了。
陳文沒開口勸,任由謝婷婷哇哇哭了好幾分鐘。
祝潔躺靠在陳文身邊看電視,兩人的依偎在一起的,她聽見了話機里傳來的女孩哭聲,小心翼翼地側著腦袋,看著陳文的側臉。
陳文捂住話機的話筒部位,小聲說道:“你認識的,我的室友,謝家姐妹。”
祝潔趕忙問:“是婷婷還是甜甜?她們怎么了,出事了嗎?”
陳文說:“我聽雅子說,她倆家里出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我還不知道具體情況,你不要說話,繼續看電視吧。”
祝潔捂著自己的嘴,掀開被子,顧不上穿衣服,就那么光著,跑到床尾的柜子跟前,把電視機音量調到最小,又跑回來,鉆進被窩,蜷縮在陳文懷里。
陳文抬起另一只空閑手,摟住祝潔的光肩膀,心想:你現在是只可愛的小乖貓,不知道將來你在銀行界會長成怎樣的一頭母老虎,老子希望你成為被我馴服的金融惡虎。
電話里,謝婷婷的哭音總算不那么悲慟了,但嗓子更沙啞了。陳文想著方才他把祝潔的嗓子給弄啞,心里一股的古怪感覺。
謝婷婷抽抽搭搭問:“陳文啊,你什么時候回來啊?”
陳文說:“明天,預計明天中午。”
謝婷婷說:“今天我和甜甜往郵電局打電話,媽媽告訴我倆,爸爸生了重病,住到精神病院了。我覺得……我和甜甜都覺得,爸爸的病是因為我們兩個引起的,我好沒用啊!”
等謝婷婷又哭了一會,陳文才開口:“行,事情我知道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困難是過不去的。你聽著,你和甜甜的事情,你們的困難,我管了,我管定了。”
謝婷婷抽抽搭搭說:“謝謝你,陳文!”
陳文說道:“聽雅子說,你倆沒吃晚飯。你現在去喊甜甜,你倆給我把晚飯給補上。”
謝婷婷哦了一聲。
陳文說:“好了,不聊了,等我回來。”
掛斷電話,陳文轉過身,看見祝潔睜著兩只大眼睛,正盯著他看。
陳文被她盯得發毛:“哎,不帶這樣看人的啊,大晚上的,瘆人。”
“你剛才和謝婷婷說電話的樣子,真的好有男人味兒!”祝潔翻了個身,抱住了陳文的右臂。
陳文右手一把,反手從下面抄住女孩的纖腰,將她抱進懷里:“男人味是嘛,你又想嘗一嘗嗎?”
祝潔嘻嘻笑道:“是啊,我又想嘗嘗了,你給不給嘛!”
陳文笑罵道:“小妖精,老子滿足你,男人味,給你!”
硝煙散盡。
陳文心滿意足,從枕頭下面掏出他的“上海牌”手表,看了一眼,多分了,吩咐道:“小祝,去把電視調回體育臺。”
祝潔這回沒下地,跪在床上,膝蓋當步,爬到了床尾,探出身子,伸手調回體育臺,又把音量調高。
畫面從綜藝變成足球賽。
圣西羅球場的這場同城德比,進入到了下半場40分鐘,算上傷停補時,也就還有不到10分鐘結束。
比分嘛,11。
陳文冒出一個主意,他覺得有必要鍛煉一下祝潔的膽量和抗壓。
“小祝,你不是問過我有多少外匯嗎?”陳文笑瞇瞇問道。
“是啊,對啊,陳先生您說過等到今晚10點再告訴我。”祝潔從床尾爬過來,鉆進被窩,抱緊陳文。
陳文從床頭柜抓過手包,從里面掏出幾張存根和單據遞給祝潔:“這場比賽,我以這場米蘭德比為條件,參加兩場賭局。”
對賭的存根只有文件的號碼,沒有賭資描述。祝潔看清了菠菜的三張單據,總計716萬美刀,驚得她叫出聲:“天啊,陳先生,您下注這么大啊!”
陳文指著電視機:“兩場我下注了一千兩百多萬美刀,押的比分是11,哈哈,就是電視畫面左上角現在這個比分。”
祝潔趕忙坐直身子,從床頭柜找來眼鏡,戴上,仔細盯著電視機:“一比一!一比一!啊!!一定不要再進球了啊!”
陳文將雙臂從身后繞過去,摟住祝潔的好身材,鼻孔重重地嗯出一股悶氣:“按這個比分結束,我的外匯將達到兩千八百多萬美刀。”
祝潔緊張得,身子開始發抖,小心翼翼問:“如果……如果有人再進球,陳先生你的外匯將變成多少啊?”
陳文淡淡說道:“零,全輸光。”
祝潔的身子,被嚇得,顫抖更厲害了,說話都變得更結結巴巴:“陳……陳先生,你……一定要贏啊!”
文大手攥緊祝潔的好身材,緊繃著臉問道:“如果接下來有一方再進球,我輸光了,你還會跟我在一起嗎?”
祝潔沒有回答陳文這個讓她感到恐懼的問題,她哆哆嗦嗦地叨念:“各路神仙保佑啊,不要再進球了,讓陳先生贏啊!”
陳文沒再逼問這個幾乎緊張得被嚇出精神毛病的女孩,他松開祝潔的身子,雙手放到自己的后腦勺,躺靠到床頭,悠閑地看著電視屏幕左上角的比賽計時器一點點地增長。
幾分鐘后,傷停補時消耗完,比賽結束了。
比分定格在11,馬爾蒂尼那些球員們在場上互相擁抱,與隊友抱,與對手抱。
“呀!贏啦!陳先生贏啦!”
祝潔高興得站起身,顧不得仍未完全恢復的疼痛身子,在床上蹦蹦跳跳。
陳文微笑看著歡快的祝潔,隔空做了個吻的動作。
2860萬美刀啊!
1992年收錢的最后一戰終于結束,陳文感覺到自己這一年過得真是不容易。
從身上只有不到一百塊華夏幣,變成現在擁有超過1點5億,像做夢一樣。
祝潔蹦跳了幾下,撲過來抱住陳文,送上熱情的香吻。
陳文一邊回應著女孩,一邊在腦海里回憶自己這一年的賺錢經歷。
最開始賣小皇叔的時候,為了幾百、一千塊激動不已。
手里10套認購證總價突破20萬,興奮得和蘇淺淺在一起狂歡。
再后來,陳百萬,陳千萬。
陳文回憶起,資產突破千萬的那天,他和蘇淺淺的那場溫柔狂歡,無心中加入了歐可嵐的小衣服影響。
那天,陳文過得戰戰兢兢的,想偷吃,又不敢,想使壞,卻放不開。
忽然間,陳文有點舍不得法國。
他有了一種感覺,來法國以后的這幾個月,他想怎么樣就怎么樣,賺錢,泡妞,什么事都沒耽誤。
不被人管束,不被任何拘束的痛痛快快感覺,實在太好了。
陳文在這一刻,第一次萌生了一個念頭,如果明年不死,未來要不要辦個移民?
不受拘束的陳文,放肆地吻著祝潔,貪婪的,瘋狂的,恨不得一口將女孩嚼碎。
忽然,敲門聲響起,打擾了陳文和祝潔的吻。
敲得非常急促,聽著就讓人能感覺到敲門者的心情很激動。
陳文松開祝潔,嘆了口氣,掀開被子,走進衛生間抓了一條浴袍穿上,一邊系腰帶,一邊走向門口。
打開房門。
不出意外,門口站著一臉喜慶的荷官馬塞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