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星期五。
陳文今天的課是上午第二節大課,《西方建筑史》,不需要趕早上學。
但陳文起了一個大早,拉著唐瑾也早起。
在他和唐瑾的行程計劃中,今天下午將駕車前往波爾多,周日返回凡爾賽,下周一陳文全天有課,下周二唐瑾趕飛機。
早晨起床之后,陳文煮了一大鍋面條,足夠自己和唐瑾,以及一群女孩們的份量。
吃完早餐,陳文領著唐瑾,駕車前往凡爾賽宮,今天上午是唐瑾離開法國前僅有的游覽機會了。
在凡爾賽宮北部的居民區,陳文把車停在了那家小賣店門口,他告訴唐瑾:“這是我和蒂特林相識的地點。”
聽完陳文講述當日發生的事情,唐瑾對蒂特林也是很贊賞。唐瑾是復旦學霸,她知道一個道理,歐美孩子能把數學學好,那多半是因為天賦和興趣,而不是靠刷題。
兩人走進小賣店,陳文與女店主打了個招呼,對方一眼就認出了陳文。閑聊幾句,陳文買了兩瓶純凈水和一份當地的報紙。
回到車里,陳文翻開報紙,果然看見了凡爾賽大學網球賽的報道。
整個第五版全是凡大網球賽的內容,冠軍蒂特林和贊助人大野申二的合影,以大尺寸的形式印在報紙的中上部。
陳文產生了一種感悟,不管他這輩子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像大野申二這樣在讀大學期間玩得這么溜。陳文覺得,他的兒女將來長大了,或許可以借著爹的實力,在大學里叱咤風云。
收拾心情,陳文開車來到凡爾賽宮。
沒有買聯票,因為10點他要上課,只有40分鐘時間帶著唐瑾拍照打卡。
買了兩張凡爾賽宮的門票,放棄了忒拉濃花園和四輪馬車博物館的門票。
9點整,凡爾賽宮正式開館,陳文和唐瑾隨著游客的隊伍進場。
兩人快步行走,陳文拿著相機,唐瑾充當畫中人,在豐收廳、海格立斯廳、維納斯廳等一連串的大廳拍攝了留影。
一路走馬觀花,以拍照為主要目的,陳文根本來不及給唐瑾講解每一座大廳的內容,他只能調侃道:“唐姐啊,這會你用不著去費力記這地方,總之你可以這么聯想,這些廳跟故宮的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乾清宮、交泰殿、坤寧宮差不多,都是皇上皇后以及太后居住和辦公的地方,古今中外都差不多。”
離開凡爾賽宮,陳文駕車一路狂奔,趕回了凡爾賽大學,踩著上課鈴,領著唐瑾沖進教室,剛剛好,沒遲到。
今天的課是《西方建筑史》,巧了,第三節小課講的就是凡爾賽宮,第四節小課講俄
羅斯克里姆林宮。
教授一邊講課,陳文捂著嘴,小聲給唐瑾做中譯同傳,唐瑾歡喜得不行。
放學回到家,唐瑾和謝家姐妹一塊做午飯,陳文打了個電話給伊蓮娜霍萊。
霍萊聽到臨時戀人的聲音,非常開心,電話里跟陳文膩歪了一陣。
得知陳文今天想去波爾多游覽頂級酒莊,霍萊立刻推薦了木桐酒莊,她在那里有熟悉的朋友。
陳文心想,木桐酒莊有什么好玩的,他心心念念的是“82年的拉菲”,于是說自己很想去拉菲酒莊看看。
霍萊說,拉菲酒莊她也有朋友,她會打電話給那個朋友,讓陳文抵達之后直接報名字就行。
霍萊還告訴陳文,木桐酒莊和拉菲酒莊全都位于波爾多的波亞克,她建議陳文一并考察了。
陳文琢磨了一下,今天下午出發,周日返程,有兩個整天的時間游玩酒莊,于是接受了霍萊的好意,兩家全都委托她幫忙聯絡。
吃午飯的時候,謝甜甜問:“剛才聽你打電話,你要去波爾多的酒莊?”
陳文剝開一只蟹鉗,放到唐瑾碗里:“是啊,我要帶唐姐去拉菲酒莊看看。”
謝甜甜立刻叫喚:“我知道我知道,周潤發在《賭神》里面提過這個名字!”
謝婷婷跟著說:“給我來一瓶82年的拉菲!”
陳文樂了,電影《賭神》是3年前的,大陸許多人通過錄像帶看過這片子,至于《古惑仔》嘛,還要再過兩年才拍,鄭伊健的臺詞還沒誕生。
看著謝家姐妹噘嘴的憧憬表情,陳文故意逗她倆:“你們也想去拉菲酒莊嗎?”
“嗯!!”雙胞胎同時點頭。
陳文嘿嘿一笑:“不行!你倆還要去超市打工!”
“啊!!”兩個酷似王祖賢的女孩同時慘叫。
唐瑾看著三人的可愛樣,捂著嘴笑。
吃完飯,陳文領著唐瑾回到閣樓小憩,巴黎到波爾多,幾個小時的路,不用趕時間。
謝甜甜溜到閣樓,來拿陳文的茶葉,小丫頭笑嘻嘻說:“你兩天不在家,我把你茶葉罐拿走啊。”
陳文掏出房間鑰匙,塞到謝甜甜手里,順勢摟住她的腰,將女孩抱在懷里,笑嘻嘻說道:“鑰匙交給你,你隨時可以進來。”
謝甜甜說:“茶葉我已經拿到了,我還來你房間干嘛啊?”
陳文隔著她的半長發親吻女孩的耳朵:“替我打掃房間啊我的小女仆!”
謝甜甜羞得臉通紅:“不要啦!誰是你的小女仆!放開我
,你女朋友還在這里呢!”
陳文將謝甜甜身子扳過來,吻到了她的臉頰:“沒關系,唐姐不會介意的。”
謝甜甜趕忙看唐瑾,發現唐瑾正笑瞇瞇看著她和陳文打打鬧鬧。
陳文見謝甜甜在發愣,機不可失,低頭吻住了女孩的嘴。
謝甜甜掙扎了幾下,力氣不夠大,便放棄了抵抗,與陳文吻了個痛快。
足足過了幾分鐘,陳文才放開謝甜甜,心滿意足地說道:“真好,你的初吻正式歸我了!”
謝甜甜羞得顧不上拿茶葉罐,扭頭跑出了門。
陳文沒去追,也沒拿茶葉罐送下樓,他剛才已經把閣樓房門鑰匙交給了謝甜甜,小丫頭饞茶葉了自己會上樓找東西。
唐瑾走到陳文身后,雙手環住男友的腰,笑著調侃:“你們留學生的生活真亂啊!”
陳文輕輕嘆息:“我這間別墅已經算是很祥和了,謝家姐妹,還有那倆日本越南妞,哪一個我都沒亂來。嘿,其她女留學生那邊才叫亂呢。”
唐瑾把臉貼在陳文后肩膀:“我看啊,這對雙胞胎遲早要變成你的小情人。”
陳文哼了一聲:“頂多是臨時的。她倆可不是小婉和芳芳,事業上幫不了我賺錢。”
唐瑾被陳文的話給逗樂了,伸手就要掀他的衣擺。
陳文趕忙阻止:“這會你別胡來啊!”
唐瑾掐了陳文腰一記:“誰胡來啊!”
陳文笑嘻嘻:“咱們消化一下午飯,馬上趕路了,我要開幾個小時的車,體力得留著。晚上到了波爾多,咱倆喝一瓶82年拉菲,酒后亂一下那個啥!”
唐瑾噗嗤笑了:“光在電影里聽見這個名字,從來沒機會見過,也不知道好喝不好喝。你去了好幾個國家,喝過頂級酒嗎?”
陳文說道:“在比利時、意大利和葡萄牙,沒喝什么好酒。倒是在瑞士,喝了相當不錯的威士忌和白蘭地,是兩個銀行世家公子的藏品。”
唐瑾也是好酒之人,興趣立刻來了:“哎你說說看,頂級好酒跟普通酒有什么區別。”
陳文笑道:“具體的我也說不清,總之呢,喝過那兩瓶頂級好酒之后,我再喝普通酒,入口立刻感覺唇齒生硬,缺乏余香。但你如果要我說好酒好在哪里,至今我只喝過兩瓶,分辨不出它們的差異。”
唐瑾噓出一口仙氣,呵得陳文脖子癢癢的,美人笑道:“就你剛才這番話,已經說明你現在對洋酒的品味很高了。”
陳文反手將唐瑾拽到面前,吻了下她的鼻尖。謝甜甜會躲,唐瑾可不躲,乖乖地用鼻尖蹭陳文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