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這一耳光,謝婷婷躋身“毆打陳首富俱樂部”成員。她的妹妹謝甜甜則早已拿下了“被陳首富自行車載過的女孩”成員。
從迪廳出來,返回凡爾賽的一路上,三人全都沒有說話。
陳文心里是暗暗歡喜,雖然被打了耳光,但今晚正式拿到了謝婷婷的初吻;謝甜甜是惴惴不安,因為她也認為姐姐的初吻今晚被陳文親走了;謝婷婷則是心里嘆氣,她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辦。
謝婷婷最清楚是怎么回事,她在葡萄牙其實已經把自己交給了陳文,但那是假借妹妹的名義。
剛才在舞池里被陳文親吻,她必須打陳文一巴掌,因為那是她不得不硬撐的風格。但是打完,她也心疼了,卻又不敢表露出心情,矛盾得想拿腦袋撞車門。
回到合租別墅。
三人各自洗漱完。
謝婷婷告訴妹妹:“你先睡,我去找陳文談談。”
謝甜甜問:“他親了你,姐姐你是不是要再打他啊?”
謝婷婷說:“不打他了,姐姐有話想和他說。”
二層半的門被敲響。
陳文坐在沙發上,發呆看著電視,琢磨今晚親了謝婷婷的事。
打開門,陳文問:“你是哪位?”
謝婷婷回答:“謝婷婷。”
把雙胞胎姐姐迎進門,陳文心里有點開心。這女孩能主動來找他說話,看來她沒有太生氣。
至于挨了那一耳光,陳文一點也不在意,跟前世老婆王麗的那些毆打相比,謝婷婷這一巴掌簡直是愛的詠嘆調,再來兩耳光才更舒服。
“婷婷,你喝茶嗎?”陳文問,“我泡壺茶來吧?”
“不了,這個鐘點喝茶,睡不著覺的。”謝婷婷坐在單人沙發上,低著頭,玩著手指。
陳文搬了一張凳子,坐到沙發跟前:“晚上的事,別生氣了。”
謝婷婷說:“我沒生氣,就是不知道該怎么辦。”
陳文伸出雙手,輕輕地抓住謝婷婷的兩只手,柔聲說道:“婷婷,我知道今晚那次是你的初吻。我承認自己很喜歡你,如果你還是覺得不甘心,那你再打我一巴掌。”
謝婷婷說:“你這人真不要臉!”
陳文說:“我的臉在上輩子已經丟完了,這輩子我想愛我愿意愛的人。”
謝婷婷問:“你喜歡我,還是喜歡我妹妹?”
同樣的問題,謝婷婷在里斯本扮演謝甜甜的身份,已經問過陳文一次。
陳文回答:“我喜歡你,也喜歡甜甜。每天和你吵吵架,和甜甜嘻嘻哈哈,我感覺特別幸福。我也不知道你倆我更喜歡誰多一些,也許可以這樣說,我和甜甜打交道的時候更輕松一些,和你說話嘛,有時候我挺怕你的,怕你沖我發脾氣,可有時候又會盼著你沖我發脾氣。”
謝婷婷問:“你是不是想讓我做你的女朋友啊?”
陳文點點頭。
謝婷婷又問:“可是,你已經有女朋友了,唐姐來過我們這里,她那么漂亮,你為什么還要再找我做你女朋友啊?”
陳文說:“我在國內有三個女朋友,唐姐是其中之一,這事唐姐知道的。我喜歡你,這事唐姐也知道。”
謝婷婷問:“我懂你的意思了。但我現在不能答復你。”
陳文說:“你可以考慮幾天,別太久了。”
謝婷婷問說:“你很心急嗎?”
陳文笑道:“不是心急,而是我們早一天在一起,可以多一天快樂。相信我,我會照顧好你。做我的女朋友,留學期間的女朋友,你在法國的留學費用我管了。三年半以后,你畢業了,可以重新做選擇,留在我身邊或者離開,我都會尊重你的選擇。”
謝婷婷問:“你這是交易嗎?”
陳文搖頭:“不,這是我作為男朋友的承諾,是我的心意。”
謝婷婷聲音降低:“讓我考慮幾天吧。”
難得謝婷婷沒有生氣,更沒有罵他。陳文心情一片輕松,抓緊謝婷婷的手,一把將女孩從沙發里拽起,抱進懷里,吻住女孩的嘴。
謝婷婷掙扎一番,掙不贏陳文的力氣,漸漸不抵抗了。
盡管不抵抗,謝婷婷卻不敢有任何回應動作,生怕一旦回應了,會被陳文察覺出差異。
謝婷婷一動不動的僵尸吻,反倒讓陳文大感新奇。他覺得,這謝婷婷的吻跟謝甜甜就是不一樣。然而陳文不知道,他擁有過的“甜甜”和眼前的謝婷婷,其實是同一個人。
吻了一會,陳文主動放開謝婷婷:“時間不早了,回去睡吧,明天見!”
從閣樓出來,謝婷婷背靠在墻根,心里暗暗下了個決定。她愿意以自己的本來身份,再做一次陳文的留學女友。
謝婷婷覺得,自己反正已經以妹妹的身份和陳文好在一起了,干脆再以自己身份和他好一次,這樣一來姐妹倆的留學費用就全解決了。
妹妹謝甜甜,可以不用委屈地去陪陳文睡覺。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謝婷婷不討厭陳文,她內心很喜歡陳文。只是,她在處
理感情的事情時,把方法給用岔了,弄得越來越麻煩,她自己不得不分身飾演兩個身份。
11月12日,星期四。
陳文起了個大早。
上午他有第一節大課,《法國音樂史》,最佳教師約瑟芬教授的課。
今天課堂內容講的是法國搖滾,除了一堆70年代和80年代的搖滾歌手和樂隊,約瑟芬教授專門拿錄音機播放了伊蓮娜霍萊唱過的幾首搖滾。
下課后,教授喊陳文留下。
跟著教授走出教室,陳文小聲問:“她來了嗎?”
約瑟芬教授微笑點點頭,領著陳文來到她的辦公室。
陳文進門,教授沒進來,直接鎖上門走了。
“陳,親愛的,我回來啦!”霍萊從沙發上站起,跑來門口,撲進陳文懷里。
這對臨時戀人,幾個星期沒見面了。尤其是霍萊,她借助陳文的幫助,找回了戀愛的感覺,歌唱感覺又找回了出道時的味道。
陳文昨晚和謝家姐妹去迪廳玩,就已經攢了一肚子的火氣,這會正好全散在霍萊的身上。
硝煙散盡。
霍萊穿戴整齊衣服,拿過她的手提包,從里面取出一個小方盒,遞給陳文。
打開一看,是一只天美時的男表。
全鋼,全自動。
“我的禮物嗎?”陳文笑道,“太謝謝了!”
天美時,美國的名表,兩百年的品牌歷史,被成為“總統的標配”。歷任美國總統,都是這款手表的義務代言人。
霍萊說:“這次我去美國和加拿大舉辦了7場演唱會,跨時兩個星期,正好趕上了美國總統大選揭曉,順便買了這款手表送給親愛的你啦!”
陳文當然知道克林噸前幾天當選新一屆美國總統。9月份他曾經想過去賭場下注,但是老布什的行情太差,使得克林噸的賠率太高,投注一百萬也贏不了一萬塊,他便放棄了利用這件事來賺錢。
霍萊坐在陳文腿上,親手替他戴上手表。
陳文的左手腕帶著爸媽送他的“上海牌”半自動,于是霍萊送的這只價值一萬美刀的名表戴在了陳文右手腕上。
霍萊問:“你這只舊表是不是很有紀念意義呀?”
陳文說:“父母所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