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子里的磁帶被播放,音樂聲從喇叭里傳出。
居然是陳文和張國容合唱的《當愛已成往事》。
陳文松開田雨的嘴,笑著問:“這歌挺新的,你很喜歡嗎?”
田雨說:“歌的詞曲作者是咱們國家當今最著名的作家陳文,噢,跟你同名同姓。”
陳文嘿嘿笑道:“想不到我沾了跟大明星同名同姓的光。”
田雨輕輕搖頭:“不是這樣的。其實……以前讀書的時候,你就挺招我喜歡的……只是那時候我談著男朋友,沒敢找你說話……”
陳文已經從黃鶯嘴里聽過田雨的歷史,這會最正確的事情是把生米做成熟飯,他用又一個接吻,阻止了田雨瞎墨跡。
寬衣解帶的時候,陳文小聲問了個問題:“你以前有沒有和男朋友……那樣啊?”
田雨問:“哪樣啊?”
陳文說:“就是這樣啊!”
田雨捂著臉,搖搖頭。
借著窗外透進來的路燈光亮,陳文發現床鋪靠墻有一件女式的吊帶小背心,白色的。
他一把抓過來。
硝煙散盡。
陳文躺在床板上,枕著田雨的枕頭,左手將女孩摟在懷里,右手舉著那件女式吊帶小背心。
田雨沒騙他,果然有紀念品。
陪著田雨聊了一會她喜歡的話題,北上廣深的先進發達。
陳文起身,走到桌邊,端著熱水瓶倒了半杯水,又從戰術腰包里拿了一片事后藥,回到床邊,吩咐田雨吃掉。
田雨問:“這是什么藥?”
陳文說:“讓你將來不后悔的藥,吃完自己看包裝紙。”
田雨借著路燈,看清包裝紙,嘴角一絲苦笑:“你居然連這個都隨身準備。”
陳文微笑騙她:“今天剛買的。如果現在才想到買,上哪去買啊?”
田雨仰脖,用溫水送服。
陳文從戰術腰包里拿出一萬塊現金,塞到田雨枕頭底下。
田雨問:“這是什么意思?”
“別多心,我沒有讓你難堪的意思。”陳文將這個漂亮女同學抱進懷里,輕輕吻著她的臉頰,“你不是很想去北上廣深看看嗎,這筆錢你當作路費,也可以當做將來的安家費,怎么都好,頭半年你不至于餓肚子,半年后你靠自己本事打拼了。”
田雨抬起臉:“陳
文啊,你覺得我應該去北上廣深哪個城市啊?”
陳文開心地笑了:“去哪個城市都一樣,記住,遇到困難,call我,遇到開心的事,也可以call我,難事樂事,都可以跟我分享。”
田雨閉上眼睛:“明天天亮前,你悄悄走,遲了,容易被樓里其他人曉得。”
陳文拿call機設置鬧鐘,躺回小床,將田雨抱緊在懷里。
這女孩始終沒有說她家的不幸變故,陳文一個字也不問。
他已經從黃鶯那里獲悉了,心里記住就好,將來田雨如果遇到難處,順手幫這個漂亮的可憐女孩一把。
北上廣深對于很多想漂的年輕人是困難重重,但陳文在四個大都市全都有人脈資源,還有四十億的現金傍身,幫一個女同學很容易的。
8月8日,星期天。
凌晨5點。
call機鬧鐘響起。
兩個人全都被鬧醒。
田雨主動親吻陳文。
良久。
陳文說:“我該走了,遲了,被你同事發現你亂搞男女關系,會給你抹黑。”
田雨笑得肩膀發顫:“哎呀,你真是個讓人開心的漂亮男孩。我會再聯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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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起身,穿好衣服,問田雨有沒有大信封。
田雨找了一個給他。
將那件承載了田雨19年最珍貴紀念的白色吊帶背心裝進去,陳文說道:“這個我帶走,紀念我們昨晚。”
田雨鼻子抽搭一下:“走吧。”
陳文再抱了一下田雨:“記住,找我。”
離開田雨學校宿舍筒子樓,陳文打車來到黃鶯住的三星級賓館,上樓敲門。
黃鶯見陳文到來,笑嘻嘻說:“校草同學,怎么樣啊,昨晚把田雨給睡了吧?”
陳文一把抱住黃鶯,摟著這個微胖的女孩鉆進被窩:“我還有一些小疑問,你幫我補全一下。”
黃鶯身子扭扭:“什么問題呀?”
陳文說:“昨天你支的招,果然好使,我幾乎沒怎么費勁,就讓田雨躺下了。可是,我發現她是黃花閨女。你說過她在師專讀書的時候跟你們班一個男同學談戀愛,這事田雨也向我承認了,我很好奇,為什么田雨沒把身子交給他,為什么我這么容易得到了田雨,難道僅僅因為她暗戀我?”
黃鶯哼哼冷笑,給情郎做了詳細解釋。
結合昨天她的支招,陳文補全了田雨這張完整的地圖。
田雨長得很漂亮,她是四班公認最漂亮的女
孩,這事在女生圈子里很拉仇恨。
更拉仇恨的是田雨的家庭背景很好,爸爸是洪城南部蓮塘區塊的一個領導,媽媽是教育系統的。
師專期間,田雨的穿戴和花銷,水平超過班上所有女生,這導致她進一步拉仇恨。
田雨初中學習成績不冒尖,這個特點跟陳文前世差不多,被家里安排進了師專,畢業后田雨分配去了一家小學。
黃鶯想不明白,為什么田雨家境這么好,卻被分配當小學老師。
陳文猜測,田雨去小學算是鍍金過渡,過幾年評到職稱之后,她家里再給她辦調動,這個運作思路跟陳虎給陳文的安排也相似。
他們這屆師專生,從92年過年后奔赴各小學實習,實習期的長短,原則上是半年到一年,具體轉正時間因人而異。
陳文的背景比較硬氣,他如果不離開二小,去年9月份就轉正了。
田雨的背景也硬,但她的轉正,一直到現在還沒落實。
反常吧?
反常當然有妖了。
妖,出在田雨爸爸身上。
原本,按照田雨學校的計劃,她在93年過完年轉正。
但,田雨爸爸出事了。
這位老同志,犯罪了。
老田利用赴港澳考察的機會,到澳島的賭場賭錢,一來二去,上癮了。
更可悲的是,老田挪/用/公/款,數額還不小,一百多萬華夏幣,全輸在了澳島的賭場里。
巨額的赤字,老田不可能填上。
93年元月,嚴打開始后,老田案發了,被檢察機關報批法院,予以逮捕。
事實明晰,證據確鑿,犯案人供認不諱,從速審理,從嚴宣判,死刑緩期兩年執行。
因為老田的案子,導致田雨的工作轉正審批也被擱淺了。
如今田雨在她們小學,基本工作都很難開展下去,校方的意見呢,沒有公開去宣布,但幾個領導的意思是不宜讓死刑犯、貪污犯的女兒繼續給祖國的花朵兒教課了,考慮讓田雨去做后勤輔助工作,反正是臨時工,9月份開學她去食堂幫廚吧。
所以呢,田雨已經沒有辦法再繼續從事教師工作,她不可能從所在小學獲得轉正,也不可能再去任何公職單位上班。
田雨渴望另謀出路,她想去北上廣深,就是這個原因。
至于她談了兩年戀愛,依然留著黃花閨女身子,這事黃鶯很清楚。
田雨的家庭教育很嚴厲。
偷偷談戀愛已經是違禁了,她哪敢越雷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