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牙一個勁說期待王兄弟的好消息,還把自己的電話寫給了陳文。
離開大金牙的平房,陳文和光頭告別,各回各家。
陳文找了一個公用電話,撥通了趙經理的大哥大。
趙經理很熱情:“陳先生,聽到你的聲音我很開心啊!”
寒暄之后,陳文問道:“昨天我們錄的歌,趙經理你這邊什么時候出磁帶呢?”
趙經理笑道:“已經做出來了!正在加班趕貨!”
陳文心想,這幫盜版商的工作效率真高!
陳文說道:“我有一個朋友,做磁帶生意的,我想啊,弄一批我這兩首歌的磁帶給他。”
趙經理說道:“這沒有問題。你朋友要多少數量?他出什么價?”
陳文說道:“他想進兩萬盤,一盤四塊多錢他可以接受,而且他想先看看樣品,聽一聽磁帶播放效果。”
趙經理在電話了笑了,說道:“陳先生,這里面的道道,我有必要給你講一講。”
陳文說道:“請趙經理指點!我是個新人,完全不懂啊!”
趙經理說道:“你告訴你朋友,第一次和我趙某人打交道,兩萬盤的量太少,至少五萬盤,價格必須是五塊錢一盤!從第二次開始進貨,數量至少是一萬盤起步,價格可以降到四塊五,一次進十萬盤以上再另外談價錢。”
關于交接貨,趙經理說出了他的規矩,與印書作坊的王老板是完全不同的畫風。
趙經理說道:“我這行當的交易,款比較大,風險太大,交接貨必須我直接和買家接觸。你放心,你介紹的生意就是你的,我不會搶你的財路。我跟你朋友見面,你全程都可以在場,我不拿他電話,他也不要拿我電話,下次交易你還要在場。”
關于陳文的收益,趙經理說道:“陳先生,這次的買賣,我給你一塊二的提成。下次的提成,要看數量和價格,我們到時候再談提成數字。”
關于安全,趙經理叮囑了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樣品,我可以提供,這次出了兩種磁帶。不過呢,有一件事我必須和陳先生你交待清楚啊!”
陳文一聽,趙經理如此慎重對待這個話題,一定是重要事,陳文說道:“趙經理請講,我聽著。”
趙經理說道:“我明天可以帶兩盤樣品給你,但是,樣品你必須拿在自己手里,一定不許交給你朋友!你可以找個錄音機播放給你朋友聽,但磁帶絕不許交給他,也不許留在他那里!”
陳文問道:“趙經理的意思是不放心我朋友,需要防著他?”
趙經理說道:“陳先生你記住,現在市面上沒有《外灘》磁帶,一旦你那個朋友拿到樣品,他就可以隨隨便便找個廠子去翻錄!磁帶樣品絕不能交給他!我這樣講,你懂了吧!”
陳文恍然大悟,確實存在這樣的隱患,大金牙現在是找不到貨源,這才把陳文供著,一旦大金牙拿到樣品,以他在這個行當里的資深程度,他很容易自己去找作坊!
朋友?陳文跟大金牙根本不是朋友,跟大金牙的弟弟光頭也不是朋友,只是利益下的暫時合作者。
陳文說道:“多謝趙經理指點啊!否則我差點壞了大事!”
趙經理笑道:“這沒什么。陳先生對這個行業不太熟,以后就會知道更多事情了。我明天早上正好要送一車貨過來滬市,你在哪個位置,我拿兩個樣品給你。”
陳文說道:“我在復旦這一帶。”
趙經理說道:“明早九點,我們在復旦正門見面吧。”
回到租屋。
陳文把晚上收光頭的四萬塊尾款放進桶包。
桶包里現在有二十一萬五千塊,拎著沉甸甸的!
陳文明天中午要背著這一大包的錢,去赴方經理的約。
方經理又介紹來一個賣家,對方急于出手十套認購證。
按照之前電話的商量,陳文拿下九套,方經理收購一套。
陳文把晚上的事情給蘇淺淺講了一遍。
包括如何通過光頭認識了光頭的親哥哥大金牙,以及后來陳文與趙經理的電話協商。
蘇淺淺說道:“陳文,你千萬不要因為跟光頭這種人做過幾次買賣,就以為和這種人是朋友了,你還是要多幾個心眼啊!”
陳文點頭說道:“謝謝淺淺指點,我已經領悟到啦!包括那個趙經理,我也會謹慎對待。”
蘇淺淺笑道:“你知道了就好,那些人都是很有手段的人,與他們合作是有好處的,但也要隨時防著他們,保護好你自己!”
陳文親了親蘇淺淺的臉頰,說道:“我記住你的話了!好多事情我自己一個人去想,總會有紕漏。有淺淺你幫我琢磨,我感覺很好!”
洗完澡,陳文和蘇淺淺躺在床上,摟在一起說著悄悄話。
最近陳文到處跑,白天很少到財大與蘇淺淺碰面,晚上也經常很晚才回租屋,甚至好幾次直接住在蘇家老宅。
蘇淺淺有了比較多的時間呆在校園,回寢室的次數也多了起來。
蘇淺淺把學校里發生的一些事情講給陳文聽。
她們寢室的張曉晗,又談了一個男朋友。
陳文掰著手指頭數,數了半天也想不起這是張曉晗第幾個男朋友。
蘇淺淺說是第三個了。
陳文說,張曉晗現在絕對是老司機了!
蘇淺淺問,老司機是什么意思?
陳文解釋了一下這個未來的新名詞。
陳文說,張曉晗一定已經成為了手動擋汽車的資深駕駛員!
逗得蘇淺淺連聲罵陳文太壞,滿腦子壞詞。
蘇淺淺說,她現在都不愿意跟張曉晗說話了,感覺與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陳文說,對待生活作風比較豪邁的女人,沒必要那么苛刻,淺淺你還記得我那天見過的司徒傲嬌姐姐嗎?
蘇淺淺說記得,就是那個把自己“單身”說成“空窗期”的姐姐。
陳文說,幾年前的那次嚴打,有一個女人因為睡了幾十個男人,她最后被槍斃了。
蘇淺淺驚道,還有這種事啊!
陳文嘆氣道,這兩年的風氣又開始亂了,不光是男男女女在亂,生活里還有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有各種不法之徒在搗亂,沒準明年又該來一次嚴打,好好收拾一下大環境!
蘇淺淺說,確實好亂,過年放寒假,我們班好幾個同學從家里坐火車返回滬市,在火車上被偷被搶了!
陳文說,還有好多好多離譜的事情呢。
陳文把他在前世新聞里看到的一些關于小煤窯、工地的故事,講了幾個給蘇淺淺聽,嚇得美人花容失色,連呼太亂了!
蘇淺淺說,外面這么亂,暑假我都不敢和你去旅行了。
陳文說道,我們盡量坐臥鋪火車,相對更安全一些。
蘇淺淺說,我沒有坐過長途火車,臥鋪為什么會更安全一些?
陳文說道,只有那些持有臥鋪車票的旅客,才能登上臥鋪車廂,那些犯罪團伙都是拿著站票從過路站登上硬座車廂去作案的。
陳文還說,如果臥鋪車廂滿員,那就最安全了,不會再有旅客在過路站登上臥鋪車廂,連零散小偷都沒有了上車機會。
蘇淺淺說,那就好,我放心了。
陳文說,等你放暑假,咱們就很有錢了,還可以買一輛吉普車,咱們自己開車出遠門!
蘇淺淺問,你有駕照嗎?
陳文笑道,給我一把鈔票,再給我幾天時間,駕照小意思。
其實陳文這話就有點想當然了,以為自己即將有千萬資產就飄了。
21世紀初的駕照市場曾經有過一個短暫的混亂期,但絕不能代表1992年也是這樣。
90年代前半段的駕照考試和批準,那是極其嚴厲嚴格的。
在很多省份,報名考駕照是需要單位開介紹信,報名成功后,報考者還需要脫產去駕校學習和練車。
所以這個年代的司機很吃相,開車這門手藝很值錢,甚至出租車司機是大部分城市里很受歡迎的“準女婿”。
當時東北有個出租車司機,后來很出名。他憑借開出租車的收入,買了四套房,討了一個空姐做老婆,上了報紙的頭版。
這個年代的很多男足國腳,娶的就是空姐,出租車司機對空姐的吸引力,居然不會輸給國足隊員,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充滿神奇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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