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5日,星期五。
早晨七點多,陳文正睡得香,忽然被一陣歌聲給吵醒,聲音還挺大。
撐開朦朧的眼睛,豎起糊涂的耳朵,似乎不像正經的唱歌,倒想是練嗓子?
陳文仔細辨認了一下,臥槽,居然是那姐在練嗓子!
那姐昨晚沒回來啊,怎么這會在院子里練嗓子?
昨晚陳文反鎖了大門,那姐又是如何進院子的?
神啊,有地道?
忽然陳文慶幸,幸虧昨晚半夜他按過唐姐的身子之后,洗了涼水澡跑回保姆房睡覺,沒留在唐姐房間過夜,否則真是跳進黃河也在那姐面前說不清!
其實陳文這是想多了,那姐巴不得這倆弟弟妹妹好到一起去!
陳文趕忙起床,穿好衣服長褲,走出保姆間:“那姐,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啊?”
那姐笑盈盈說道:“剛到沒多久。怎么,做賊心虛了?”
陳文大囧:“我哪有做賊心虛!”
那姐笑道:“我突然回來,就是來看看你們倆是不是睡到一間屋里了。”
陳文羞紅了臉:“那姐你就別拿我開心了。”
那姐嘆了一口氣:“我很失望,你們居然沒有睡到一間屋里。你說說你,怎么回事啊!行不行啊你!”
陳文想起一件事,趕忙岔開話題:“我反鎖了大門,那姐你是怎么進來的啊?”
那姐一臉深不可測的表情,得意道:“這是我家,就算你反鎖了門,我也有辦法進來。”
陳文跑到大門口,檢查門背后的插銷,看看有沒有特別的機關,看了好一會也沒看出所以然。
那姐哈哈大笑:“別找了!我翻墻進來的!”
陳文愕然瞪著那姐,難以置信:“那姐你真是太有女漢子氣概了!”
那姐若有所思道:“女漢子?這個叫法挺新奇的,我從沒聽過,我喜歡!你們搞作曲作詞的人真是腦瓜好使,這詞是你原創吧?”
陳文知道自己在這方面的問題,跟蘇淺淺打交道時他已經提前曝光了太多前世21世紀詞匯。
陳文正想找話題說,唐瑾也已經換好衣服,來到了院子里:“那姐,你翻墻進來的啊!我太崇拜你了!你會不會武藝啊,教我兩招!”
那姐笑道:“好啊,改天教你兩招擒拿手,讓你收拾陳文去!”
那姐又早早地買回來了早餐,三人坐一塊吃。
“你倆今天怎么安排呢?晚上飛機,白天去哪兒玩?”那姐吃著油條問道。
“上午宋姐會來接我們,我把《走進新時代》授權給海軍歌舞團。下午我答應去見見楊師姐,她會送我們去機場。”陳文說道。
“宋姐我知道,很厲害的一個人。你那首《走進新時代》放在滬市音樂臺確實沒什么前途,交到宋姐手里,那意義就不一樣了。楊師姐是誰啊?”那姐咽了一口油條問道。
“楊師姐是楊玉瑩,昨晚飯局上遇到的,她是我們師專的師姐。”陳文把經過介紹了一遍。
“原來是她啊!我聽過她的歌,嗓子挺甜的。行,既然你倆今天都有安排了,我就不跟著添亂了。一會你倆是帶著行李走,還是晚上回來再拿行李?”那姐直來直去的性格。
陳文看了看唐瑾,唐瑾輕輕點了點頭。
陳文說道:“一會宋姐來接我們,我們直接帶著行李走吧。”
那姐哦了一聲,流露出難舍難分的表情:“陳文唐瑾,雖說沒有不散的宴席,但我真是舍不得你們啊!”
唐瑾也舍不得那姐,這幾天的朝夕相處,她也喜歡上了這位親切的大姐姐。
唐瑾投入那姐的懷抱,不舍地說道:“那姐,我會想你的,下次來帝都,我還住到你家來!”
那姐摸著唐瑾的頭發,笑道:“成!有妹妹你這句話,就這么定了!你倆趕緊吃,吃完給我收拾行李去。宋姐怎么還不來,你倆趕緊給我滾蛋!嘛的,老娘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那姐用手背抹了一下眼角。
陳文看在眼里,暖在心里。
9點整,一名戎裝的海軍軍官敲開了那姐四合院的大門。
軍官自報家門:宋姐委派他前來接陳老師和唐老師。
陳文和唐瑾分別與那姐擁抱道別,那姐眼淚這次沒忍住,掉下來了。
三人分別,陳文和唐瑾轉身朝著胡同口走去。
軍官很熱情,主動要幫兩人拿行李。
陳文可不敢勞動軍官干活,只把吉他交給他,其余的箱子還是陳文和唐瑾每人拖著兩個。
三人從那姐家門口,走了一段,來到了胡同口。
胡同口停著一輛墨綠色涂裝的中巴車,掛著海軍的牌照。
軍官拉開車門,陳文和唐瑾把行李搬上車。
車上有十幾個座位,軍官坐進副駕駛位置,陳文和唐瑾坐在司機身后的一個雙人座上。
陳文感覺中巴車開往的方向大約是西南面,行駛的時間不算長,駛入了一個軍隊大院,大門口有哨兵站崗。
陳文想起了2017年的著名電影《芳華》,那是一部反映70年代某部隊師級文工團的電影,導演是馮導。
就是昨晚和陳文在飯局上掐了一陣的那個馮導,后來兩人解除了誤會,握手言和,陳文即將在《海馬歌舞廳》里出演一集,馮導寫這一集的劇本。
電影《芳華》給予陳文的最深印象是影片開始那段,一群身材極佳、穿著短衣短褂的女演員們,在排練舞蹈。
那身段,那白白的大長腿,那小腰,陳文相信,很多男觀眾在看完這一段開場白之后,都會忍不住繼續把電影看下去。
陳文對于部隊文工團的大部分認知,都來自于電影《芳華》。在他的印象里,文工團應該是一個不算大的部隊院子,門口有哨兵站崗,里面有一個籃球場,還有一個游泳池,很多漂亮的女團員穿著泳裝,在泳池里游泳。
陳文想象,那里應該有一個排練用的小禮堂,平時女兵們在哪里練習唱歌跳舞,演出時那里就是舞臺,這會她們應該就在里面排練,里面應該有被同伴欺負的楚楚可憐的何小萍,可能還有像劉峰一樣的樂于助人的男兵。
陳文還想象,文工團院子里有女兵宿舍,她們的換洗的衣服晾曬在朝著路邊一側的敞開式大走廊上,路邊應該有畫著黑板報的大黑板,幾名漂亮的女兵在黑板上書寫文字。
陳文繼續想象,院子里應該有三五成群的漂亮女兵,她們打鬧著、嬉笑著、歡快著,她們可能會拿水管子超男兵滋水,男兵們樂開了花。
在文工團的院子里,應該有何小萍,有蕭穗子,還有劉峰那樣的雷鋒款型的男兵。
陳文覺著,文工團的團長政委,就應該是《芳華》里那兩位領導的樣子,嚴肅認真不茍言笑,女兵們看見他倆,總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陳文對這次歌舞團之行充滿期待,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從墨綠涂裝的中巴車窗戶向外看去,眼睛仔細搜尋著何小萍和劉峰。
“壞家伙,我怎么感覺你有點緊張啊?”唐瑾甜美的聲音忽然小聲地傳進陳文的耳朵。
“我不是緊張,我是期待。”陳文小聲說道。
唐瑾抓著陳文的手,輕輕地握著。
陳文感覺到唐瑾的手心里有一些出汗,歪頭沖美人笑了一下,小聲說道:“我看緊張的人不是我,唐姐你手心里有汗。”
唐瑾連忙把手抽回,在陳文的衣袖上擦了擦,瞪了陳文一眼。
兩人沒有再交談,中巴車繼續向前行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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