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甜甜激動的表情:“就是啊!我和姐姐中午沒有被排班,白白坐在那里休息,也拿不到薪水!”
陳文現在可以確定了,謝家姐妹真的是遭遇了職場的不公平待遇,她倆被那個阿May給整了。
如果是蘇淺淺遇到這種不公平待遇,護妻狂魔陳千萬必然立馬出手,哪怕是花一百萬法郎去雇一千個人投訴對方,他也絕對做得出來。
他甚至想象,只要蘇淺淺樂意玩超市,他陳千萬完全可以努力奮斗幾年,依靠金手指作弊賺大錢,成為陳億萬、陳萬億,把全地球最大的連鎖超市給控股了,送給蘇淺淺去當玩具!
不過呢,謝家姐妹遇到這種職場的小麻煩,陳文聽完之后,雖然心里也覺得那個阿May夠惡心,但他的心情并沒有多少起伏。
陳文覺得,年輕人初入社會,踏入職場,遇到一點小小的挫折,對于自身的成長還是很有幫助的,世界不可能繞著你一個人轉,你需要去適應這個社會。這種雞湯,陳文大把有的賣。
聽姐妹倆嘚吧完,陳文問道:“那你倆現在打算怎么辦呢?”
謝婷婷說:“不打算怎么辦,繼續干那份工作唄!能找到一份這樣的工作已經很不容易了!”
謝甜甜笑道:“我和姐姐就是氣不過,發發牢騷而已,陳文你不用替我們擔心,我和姐姐可以正確對待這種不文明現象的!”
陳文被謝甜甜這句富有時代感的措辭給逗樂了。他的笑聲帶動了氣氛,姐妹倆也笑了起來。
三個人愉快地準備晚飯。
陳文讓謝甜甜煮米飯,他把一條巨長的魷魚須切片,又加了一把豌豆,還將一個橘紅色的大個頭燈籠椒切丁,做了一道海鮮炒飯。
一人一大盤子海鮮炒飯,謝家姐妹吃得那個歡快。
謝甜甜說:“以前我只知道一種炒飯,就是蛋炒飯,怎么陳文你什么東西都可以做炒飯啊!”
謝婷婷說:“你少夸他,他又要翹尾巴了!”
謝甜甜說:“陳文做的炒飯本來就是花樣多嘛!”
飯后陳文沒泡茶,他必須早睡,明早6點要起床,7點半之前趕到張婉婷的公寓。
謝甜甜問:“去海邊玩,那是露營了,你要不要帶一些吃喝啊?”
陳文說:“冰箱里沒什么適合帶去海邊的,都是原材料。明天去了市里,找一家小賣店,買兩袋子就行了。”
9月6日,星期天。
6點,陳文被鬧鐘叫醒。
鬧鐘是謝家姐妹的,昨晚謝甜甜借給了陳文。
洗漱完,陳文一點也不餓,直接出門。
他懶得去趕公交車,騎上山地車,向東
前往張婉婷的公寓。
10多公里的路,大半個鐘頭之后,陳文抵達了。
看了眼手表,七點剛過。
陳文記起馬克亮的叮囑,自行車很容易被偷,便扛起山地車,跑上了五層樓。
張婉婷和宋琴瑤已經起床了,正在公寓里吃早飯。
陳文敲開門,將自行車推進房間,說在這里存放一天。
張婉婷問:“你吃早飯了嗎?”
陳文說:“沒,這會有點餓了。”
張婉婷趕忙跑到門口的墻壁式廚房前,煎了三個荷包蛋,又倒了一杯牛奶,拿了兩片面包。
陳文看了眼手表,離出發還有20多分鐘,不著急趕時間,便慢條斯理地吃著。
張婉婷看著陳文的吃相,笑著說:“你吃飯的樣子,跟李河完全不一樣,他跟餓死鬼托生一樣。”
陳文看了張婉婷一眼,原本想回一句“你喜歡的是餓死鬼樣子的人啊”,但他涵養好,心里吐槽一下就行了,沒把話說出口。
宋琴瑤說道:“看一個人吃東西的樣子,最能看出家教,陳文的家教一定是知識分子。”
陳文心里為宋琴瑤的助攻點了個大大的贊,他的父母還真是高知,華夏鐵路建設領域的頂級工程師,而且是實干型的,跑去非洲把命都交待出去。
7點半,有人敲門,喊張婉婷和宋琴瑤出發。
陳文跟著兩個女孩出門下樓。
公寓樓前,十幾個青年,有男有女,年齡都和陳文、張婉婷差不多,20歲上下。
互相一打聽,全是華夏來的留學生。其中5個男學生是過去幾年來巴黎留學的,其余十來人,包括陳文在內,都是最近一周剛剛抵達的新人。
大部分人帶了吃喝。陳文背著空的桶包,里面只有兩瓶水。瓶子是他喝剩的礦泉水瓶,水是從家里水壺里倒的。
張婉婷說:“我和宋琴瑤書包里有吃的,中午陳文你吃我們的。”
陳文笑道:“好!不過這事不著急,一會遇到小賣店,我隨便買點。”
這幾天陳文早就發現了,巴黎是國際大都市,市區里異常繁華,街道上到處是各種店鋪。
眾人離開公寓,乘坐大巴前往市區總站,再乘坐開往諾曼底的區間車。
在市區總站,陳文跟著張婉婷,向帶隊的老生繳納了車票錢,那男生統/一去買票。
趁著這點空隙,陳文領著兩個女孩,跑進了兩家店鋪,買了一大堆的各式面包和烤腸,又買了幾瓶啤酒飲料,裝滿了三個人的背包。
在宋琴瑤的提議下,陳文從面包店里,買下了店家的一張大號的塑料桌布。
陳文問宋琴瑤:“你要我買這個干嗎?”
宋琴瑤說:“到了沙灘上,把塑料布鋪在地下,吃喝放在上面啊。”
陳文笑著問:“這種露營的活,你怎么懂這么多?”
宋琴瑤不以為然:“我是學考古的,有過野外露營經驗,咱們如果去諾曼底過夜,還得準備帳篷。不過那東西太貴,一年用不了一兩次。”
陳文真想調侃她:你如果去盜墓,肯定是行家,專業級的,摸金校尉啊!
諾曼底在巴黎的西北,延伸線是加萊。當年盟軍登陸的地方。
從巴黎到諾曼底不是很遠,百十公里的事,區間大巴兩個小時的車程。
那5個老留學生全是男生,在向新人們做旅途介紹時,顯得十分熱情,各種殷勤。
其余9個新生,包括陳文在內,只有2個男生,剩下的是張婉婷等7個女生。
起初陳文沒覺得不對勁,但是隨著那幾個老生說的話越來越多,陳文越發地覺得那幾個家伙有目的,他們實在是顯得太熱情了,熱情得有點過了。
陳文是見多識廣的人,從九零年代到一零年代末期,男孩們怎么泡女孩,陳文完全可以根據他的閱歷寫一本書。
這5個老生的水平,在陳文看來就顯得太簡單了。
而且陳文還發現一個細節,那5個老生的目的,不怎么單純。
這個細節的發現,源于一番對話。
9月初的巴黎已經開始涼快,但氣溫不算低,中午的時間你游泳還是沒問題的。
張婉婷問那幾個老生:“我和宋琴瑤沒有泳衣,一會我倆想下海游泳,你們知道諾曼底哪里有賣泳衣嗎?”
其中一個老生笑著說:“那地方不需要泳衣!”
張婉婷雖然跟李河睡過,但是在思想上仍然是比較保守和單純的,她立刻表現出疑惑:“海灘游泳,不需要泳衣?”
說話的那個老生趕忙解釋:“那地方沒有賣泳衣的,當地人去玩,都是自己提前備好。”
另一個老生趕忙幫腔:“對對對,人家法國人不興現場買泳衣。你們沒有泳衣,就別下水了,在沙灘上玩玩就行。”
張婉婷說道:“那好吧,我們就不下水了,好可惜啊!”
最先說話的那個男生,嘴角帶出一絲有意味的笑。
陳文是兩世妖孽,什么樣的幺蛾子他基本上都見識過。
這番對話結束后,陳文發現,那幾個老生互相對視幾眼,小聲地發出了一種男人都懂的笑。
這種笑容,陳文站在張婉婷和宋琴瑤的立場琢磨,不是什么好內容。
陳文明白了,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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