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菲兒繼續說道：“那次他替我打通關系，我讓他進了一次門，問清楚事情，當時得了他那么大的好處，我沒好意思再扔掉他的花，唉，現在可好了，他的花我已經扔不出去了。”
陳文問：“夏天我和淺淺去醫院看望袁老師，聽你說過那個富先生，好像是28歲單身吧？”
陳菲兒點點頭：“他是一個做生意做得很成功的灣灣人，在蕭山那邊有一個廠子，他身家超過兩千萬華夏幣，今年28周歲，人長得很漂亮的，嗚，身高和你差不多，和你比的話，差不多漂亮，他更清秀一些，你更硬朗一點。”
陳文搖搖頭：“謝謝你拿我做參照物。聽你這意思，你已經喜歡他了？”
陳菲兒趕忙搖頭：“不是的了，我一點也不喜歡他，我只是害怕，怕自己有一天擋不住他的糖衣炮彈。你沒見過他，你不知道，他那樣的成功商人，而且那么年輕，還是單身，很有魅力的。”
陳文心想，一個區區兩千萬華夏幣的灣灣商人，也敢說有魅力，這個陳菲兒太沒見識了。
陳文在巴黎和瑞士結交的幾個二十周歲檔位的公子，博薩、拜亞、莫雷諾、丹尼爾和蒙蒂，這些人才叫有魅力啊！還有凱塔，那真是一個有風度和氣質的非洲豪門子弟！
稍微次一點的，大野申二和前川信義，也比那個什么富先生強一百倍呀！灣灣人的小工廠，能跟三菱和住友相比嗎！
拋開這些牛人，陳文自己現在卡里有一千萬美刀，折合5千萬華夏幣，他在國內的資產也值一千萬，加起來6千萬華夏幣，相當于三個富先生。
陳菲兒繼續說道：“自從上次進了我家門，后來富先生每次送花來，都會在我家里坐一會。他從來沒有對我亂說話，也沒有任何不規矩的舉動，但是我就是會很害怕，我不停在心里想袁野的名字，才不至于出糗。陳文，你說我是不是有點變壞了。”
陳文問：“想聽實話嗎？實話可能很難聽哦。”
陳菲兒點點頭：“你說吧，你和淺淺是我為數不多的好朋友，你說的實話再難聽，也是忠言。”
陳文說道：“你麻煩了，你已經喜歡上富先生了，你和袁老師的愛情早晚要遇到大麻煩。”
陳菲兒驚得用手捂住小嘴：“你瞎說！我沒有！我沒有喜歡他！”
陳文笑了：“唉，你如果是不屑的反應，才叫沒有喜歡他。現在你這么緊張，還會害怕，說明他在你心里已經有位置了。”
陳菲兒嚇得身子發抖：“我該怎么辦啊？我不想對不起袁野！”
陳文說道：“辦法有很多種，但做起來很難。”
陳菲兒問：“有什么辦法？”
陳文說：“一，你短期內賺到大錢，還錢給富先生，撇清關系，但他不一定收你的錢。二，你再找個男的，把富先生從你心里擠出去，就怕你沒擠走富先生，把袁老師給擠出去了。
三，你兩邊通吃，就是傳說中的腳踩兩條船，青梅竹馬和富商援助，你全都拿到手，你的愛情和你爸爸媽媽的經濟難題都得到解決，但是你如果這么玩的話，我擔心你受不了壓力，最后精神崩潰。陳菲兒，魚和熊掌，你可以都吃下去，但前提是你要有足夠的消化能力。”
陳菲兒難過得有些恍惚，身子一晃，差點沒站穩。
陳文一把扶住了她的腰，這才沒讓她摔倒。
陳菲兒左手扶著陳文的肩膀，右手被陳文牽在手里，她身子搖搖晃晃，顯然被陳文剛才的話給氣得不輕。
小虎牙空姐嘴唇哆嗦著說：“陳文啊，我當你是好朋友才把自己心里的難受告訴你，你怎么給我出這種主意啊，還腳踩兩條船！”
陳文微微一笑，右手離開陳菲兒的后腰，雙手握住陳菲兒的兩只手，柔聲說道：“別著急嘛，還有第四種辦法。我還沒說完呢。”
陳菲兒趕忙問：“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我和袁野的好朋友。快告訴我，是什么好辦法？”
陳文松開陳菲兒的雙手，從洗臉池旁拿起自己的手包，打開看了一眼，里面有三千多美刀和一萬多法郎，加起來折合接近三萬華夏幣。
他把錢全部掏出來，左手抓住陳菲兒的右手，將一大疊鈔票塞到小空姐的手里。
陳菲兒趕忙把錢往陳文懷里推回去：“不行不行，我怎么可以拿你的錢啊！我們是好朋友，我和你，和淺淺妹妹，我們是非常好的朋友，你拿錢給我，這算怎么回事啊？”
陳文心里想樂，臉上擺出一副受委屈的表情：“陳菲兒同學，你想什么呢，你是不是以為我像那個臺商一樣，想拿錢包養你啊？哎，你現在的思路，這一遇到錢，就是被富商包養，你思想有點欠教育啊！”
陳菲兒立刻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最近腦子有點糊涂，被家里那些事弄得我暈暈的。”
陳文被小空姐慌張的樣子給逗得想樂，他覺得，像陳菲兒這么單純可愛的空姐，袁野簡直是撿到了寶，對大多數男人來說，寧可在滬市做著不爽的工作，甚至受委屈的工作，也要貼身護著陳菲兒呀。
可是袁野為了他自己的那點可笑的個性，逃離了滬市，拋棄了他本該承擔的袁家和陳家的落戶滬市的責任。
那個家伙真是傻透了！
陳文嘆了口氣：“陳菲兒，你確實誤會我了，你是我女朋友的好閨蜜，我怎么可能拿錢包養你呢。被淺淺曉得了，她會讓我跪搓衣板的。”
陳菲兒被陳文逗得噗嗤一笑：“好了啦，我已經給你道歉了，你不要再挖苦我了。我懂了，這些錢你是想借給我，讓我去還給富先生，多出來的錢給我爸爸媽媽租房子，對不對啊？”
陳文搖搖頭：“你又沒猜對。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這道理你應該懂。我給你這些錢，是想讓你當作本錢，用來賺錢的。”
陳菲兒疑惑道：“賺錢？”
看小空姐這表情，陳文琢磨了一下，陳菲兒應該是真的不懂她飛國際航線的含金量，畢竟她今天是第一次飛，也許還沒來得急了解這里面的好處。
陳文問道：“你們國際航線的空姐，其她女孩子，有沒有人悄悄帶貨呢？”
是的，陳文說的就是帶貨。前世他天天拿手機刷網絡，在社交媒體上看到過很多例子。但現在是1992年，他不確定這個年代的空姐是不是也有人做這種帶私貨的買賣。
陳菲兒壓低聲音說道：“我沒有親眼見過，但我聽說過，有的空乘會在國外機場的免稅店買一些香水啊化妝品啊什么的，帶回國給她們自己一些朋友。至于那些同事有沒有拿好處費什么的，我就不曉得了。”
陳文明白了，國際航線的空乘帶貨這種事在1992年還沒有形成產業，只是空乘與親朋之間的小范圍行為。不成氣候的買賣，不過是偶爾發生，賺不到什么錢，無法形成穩定收入。而且陳菲兒是新人，第一次飛國際航線，那些老油條空乘未必立刻帶她玩。
陳文問道：“據我對你的了解，你的圈子比較窄，認識的朋友不多，是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