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梁神醫指點的陳神醫,這次要親自上陣。
“易護士,橡膠手套!”陳文吩咐了一聲,他可不會像倪振那么不講衛生。
剛才陳文打電話,污染了之前戴好的手套,已被他摘掉了。
易問嬌迅速地拿出一副全新的醫用手套,拆開包裝,按照無接觸外側面的規程,為陳文戴上手套。
納鞋底的錐子?這特么上哪兒去找啊!陳文吩咐:“針管。”
易問嬌將一根圓珠筆芯粗細的針管,遞到陳文手里。
陳文看著這么粗的針管,心里都在發怵,這種針管平時該往人的哪個部位去扎啊?
看了眼手表,距離王美玲趕過來的時間又近了幾分鐘。
沒時間耽誤了,咬牙為患者排憂解難吧!
第一個高爾夫球終于取出來了。
陳文一頭的汗啊!
易問嬌用鑷子夾起一團紗布,替陳文擦汗。
陳文看了眼手表,距離王美玲趕到醫院,最快只剩12分鐘,最長不過17分鐘。
第二個高爾夫球怎么辦啊?
針管只有7公分,夠不著啊,沒法鉆孔。
陳文心想,什么東西的長度足夠長,又可以鉆孔。
犯難了。
自己的真本事沒幾件,賺錢靠作弊,寫歌靠作弊,正經能夠拿得出手的本事就是槍法和法語了,可現在用不上這兩個手藝啊,唉,真正拿手的本事就是在洪城的時候帶著張娟一起裝修房子。
想不到自己活了兩世,留在身體里的真本事只有前世吃苦那些年打工學會的手藝活。
忽然,陳文有靈感了!
這個靈感,來自前世他做建筑小工!
陳文問道:“易護士,你們有沒有手電鉆?”
易問嬌說:“有!配電房有電工工具包!”
陳文下令:“立刻去拿!快!”
易問嬌拉開門,撒腿跑了出去。
等待的工夫,陳文看向倪振。
我去!
剛才那只高爾夫球,被這廝塞進了他的長褲口袋里!
這特么是什么時候啊,你他娘居然想著搶紀念品!
陳文伸出一根中指,擺到倪振面前。
倪振嘻嘻笑了下。
傷者躺在那兒,被簾子擋住臉,壓根不知道倪振做了什么事。
2分鐘后,易問嬌拎著一只手電鉆的盒子,氣喘吁吁跑了回來。
進門,關門。
陳文一把搶過盒子,迅速地打開蓋子,飛速地從鉆頭當中選出了一根3毫米直徑的鉆頭,熟練地安裝到了鉆槍上。
鉆頭的桿長大約15厘米
,根部的3厘米被鉆槍的基座固定住,延伸出12厘米的作業長度,陳文感覺夠用了。
電源線插到排插上,右手握住槍把,食指扣動扳機。
鉆頭飛速轉動。
嗯,可以開工了。
布簾子那一側的患者,被手電鉆開機的聲音給嚇壞了,驚呼詢問:“醫生啊,發生嘛也事情啊?”
右手食指松開扳機,手電鉆停止發出噪音,陳文平和的語氣:“病人不要說話,也不要亂動,我們在測試手術輔助器械。”
倪振湊到陳文耳朵邊問道:“老弟,你搞乜啊!唔通你使立支嘢鉆孔?”
陳文看了倪振一眼:“你有更好辦法咩?”
倪振聳肩:“你隨便啦!”
陳文哼了醫生,表達他的不滿,吩咐道:“李醫生,按住病人腹部。易護士,按住病人腿。”
倪振和易問嬌,各就各位。
陳文深呼吸一下,心里也是很緊張。
手電鉆,他是玩得很熟的,可從來沒拿這玩意在人的身上作業施工。
每分鐘幾千轉的鉆頭,萬一蹭到皮膚,哪怕是一點點皮膚,也會立刻血肉橫飛啊!
眼前的局面,讓陳文感覺比跟英國特戰隊打仗的難度還要大。
咬著牙,硬著頭皮,上啦!
第二個高爾夫球,終于也取出來了。
這個球,沒讓倪振搶走。
陳文順手,塞進了他自己的長褲口袋。
大汗淋漓啊。
易問嬌用鑷子夾住一大團紗布,試圖幫陳文擦汗。
陳文一把推開她,他發現倪振正打算從挎包里掏相機。
絕不能讓他拍照!
陳文沖過去,按住了倪振的手,眼神堅定地搖搖頭。
倪振力氣不夠陳文大,掙扎了幾下,放棄了企圖,重新拉上挎包的拉鏈。
陳文走到門口。
距離王美玲抵達的時間,最快只剩5分鐘,最長不過10分鐘,必須盡快讓劉鑾熊帶著他女朋友離開。
“劉老板,快入來,手術很成功,你們可以走了!”陳文吩咐道。
劉鑾熊帶著三個保鏢進門,保鏢們扶著患者從產檢椅上走下來。
“兩位醫生,還有護士小姐,今晚的事情,請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劉鑾熊從地下抓起那個旅行袋,塞到倪振手里。
“啊,好,我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倪振笑道。
“是真的不許說出去,否則我要你們好看!”難關已度過,劉鑾熊露出了他慣有的兇樣。
陳文吩咐道:“易護士,我給你2分鐘時間,立刻將診療室收拾干凈,做到像從未發生過任
何事一樣。一會王美玲醫生趕過來,乃至如果將來有人問起你,你必須這樣回答,今天的患者等不及醫生到來,自行離開,前往其他醫院了。還有,稍后你立刻到我辦公室來,我有東西交給你。”
劉鑾熊滿意地拍拍陳文的肩膀:“后生仔,機智,識做,我欣賞你!”
說完,劉鑾熊走出診療室。
三個保鏢抬著患者,迅速離開。
他們五個人全都戴上了頭套,遮住臉。
倪振問道:“老弟,這個東西,放在誰那里?”
陳文一把奪過旅行袋:“今天手術是我和易護士做的,這是我的診金,同你沒有關系。你已經看到你想要的東西了,即刻離開。”
倪振拉開診療室的門,迅速離去。
這廝從什么通道離開醫院,陳文懶得去管。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不會暴露倪振的身份,走什么通道都一樣。
陳文找了一個新的黑色垃圾袋,將旅行袋裝進去。
易問嬌已經把診療室里的一切恢復到了使用前。
陳文吩咐道:“嬌嬌,跟我走,我前,你后,拉開距離。”
“哦。”易問嬌答應。
陳文出門,拐進走廊。
兩人一前一后,穿過走廊的監控區,來到走廊另一頭的監控盲區。
沿著樓梯走上一層,一路盲區,來到大富病區中層的員工更衣室。
陳文用鑰匙解鎖了男更衣室的門。
招手示意身后的易問嬌進來。
倆人進門,關門。
易問嬌抬手撤掉陳文臉上的口罩:“哈!我就知道是你!你搞什么啊,假扮醫生!”
陳文來不及解釋那么多,時間緊迫,只能用行動說話了,一把抱住易問嬌,倆人接吻在了一起。
法式和意大利式一塊用,沒一分鐘,就把易問嬌吻得找不到北。
老話說得好,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
更何況是這個沒什么學歷的港島護士。
易問嬌很快就沒腦子了。
感覺到易問嬌已經智商掉線,陳文抓緊時間給她洗腦。
陳文柔聲問道:“嬌嬌,你知道剛才那些人是誰嗎?”
易問嬌點點頭:“劉富豪。”
陳文快速說:“好,他們那么著急離去,連掛號和診斷記錄都沒有留下,是什么原因?”
易問嬌問道:“什么啊?”
陳文說道:“為了保密!他們不想讓人知道今晚的事情,不想暴露今晚在圣瑪麗醫院接受治療的事實。”
易問嬌哦了一聲。
陳文拋出洗腦答案:“剛才我在診療室說過了,現在再說一遍,你記住,一會王美玲醫生趕過來,乃至如果將來有人問起你,你必須這樣回答,今天的患者等不及醫生到來,自行離開,前往其他醫院了。”
易問嬌又答應了一聲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