愷利一路逃走,一路犯疑。
那個會神識攻擊的高手,應該不會這么輕易的放走自己才對。他怎么居然放走自己了呢?
正奔行間,看見前面地上躺著一個人。
仔細一看,居然是馬標。
自己還以為馬標不在基地呢,看這樣子,傷痕累累,估計也是好不容易才從導彈的襲擊中逃生出來的吧?
愷利顧不上多想,抓起馬標繼續逃跑。
回到在冕國的住處,愷離已經醒了過來,而幽靈雖然醒著,卻跟死了沒什么分別。
讓他睡就睡著,讓他坐就坐著,眼神空洞,什么都不知道做,比一個白癡還不如。
白癡還知道吃東西,偶爾還要吼幾句。而幽靈既不知道吃東西,更不能說話,純粹的一個活死人。
被愷利救醒的馬標,見到幽靈的慘狀,心中暗暗快意。
叫你小子嘚瑟,叫你小子囂張。來呀,你不是要揍我嗎?你來揍個看啊!
馬標快意了一陣,也就失去了興趣。這個家伙已經沒有了意識,自己再得意有個屁用,他又不知道。
“說吧,究竟怎么個情況。”
愷利問馬標。她先前問過愷離,愷離一律不知。知道情況的幽靈已經這樣了,自然問不出結果。
現在唯一了解情況的就只有馬標了。
馬標見愷利郡主動問,便將經過一五一十的講了。
從自己領著愷離去張無越的別墅抓人,講到齊心月他們率眾追到基地來。
當然他不會說齊心月他們是沖自己來的,也沒有說他們是自己故意引到基地來的,只說他們是尋蹤而來。
這個蹤有可能是愷離的蹤,也有可能是幽靈的蹤,當然,還有可能是自己的蹤。現在幽靈已經是活死人,蹤這個鍋完全可以甩給他。
然后他又講到幽靈出去迎敵,擊殺了很多古武者。那個皇使被幽靈打跑,幽靈要殺齊心月的時候,張無越突然出現,用個丹爐將他們裝在里面,躲過幽靈的擊殺。
幽靈打不開丹爐,便將丹爐抱進基地,用火煉制。
煉制過程中,被幽靈抓到的苗人杰突然出傷了他。
這時無數的導彈襲來,他不得已逃走。逃走之時他看到了張無越他們從丹爐里出來,幽靈最后怎么受傷的他就不知道了。
之后他千方百計的跑出來,受傷過重昏迷了。
他本來想說自己被土石埋葬,后來的事就不知道了。不過長孫遺金留在他腦海中的那道意念告訴他,不要講他被土石埋葬的事,他才知道自己是被主人救出來的。
看來主人一直都沒有忘記他啊。他心中想到,不由底氣足了起來。
然后愷離補充了她救走幽靈的事,還說了她想殺那些人的時候,差點被神識攻擊受傷的事。
聽到最后,愷利對其他的事都不關心了,她只關心愷離受到的神識攻擊,是誰發出的。
“你是說,你先發出了掌力,已經擊傷了他們,然后才受到的神識攻擊?”
愷利問愷離。
“是的,我剛準備再補上一掌,將他們都殺了,突然就受到神識攻擊。我嚇得抓起幽靈,趕緊就逃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那道神識攻擊,居然會擊偏了,擦了我神識護罩一下,不然我現在的情形,怕跟幽靈也差不多。”
愷離想到當時的情景,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
而愷利,聽到愷離的講述,當即沉思起來。
看來這發出神識攻擊之人,除了神識攻擊厲害之外,自身修為,應該不高啊。不然愷離怎么可能逃得出來。
聯想到自己被神識攻擊的情形,愷利進一步的判斷,如果攻擊愷離的人和攻擊自己的人,是同一個人的話,那么這個人,不但修為不高,而且神識攻擊的距離也很有限,不然自己逃走的時候,他怎么不繼續神識攻擊呢?
要知道自己的神識護罩已經變得很薄了,只要再稍微再來一下神識攻擊,自己的神識護罩,將很輕易的就會被人擊穿,然后他的神識就會攻擊到我的識海里。
那么,這個人是誰呢?
“你們將現場幾個人的面貌長像,給我描述一下。”
愷利說道。她要知道,這個攻擊愷離識海的人,究竟跟攻擊她的人,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
馬標和愷離,分別將張無越他們幾個人的長像描述了一遍。
然后,愷利結合自己發現的幾個修真者,最終確定,這個對自己和愷離神識攻擊的人,就是馬標口中的張無越。
因為在她準備殺了那幾個修真者的現場,自己準備再打出一拳的時候,那個張無越,非但沒有馬上逃跑,反到沖入了戰場。
他沖過來的目的,肯定是為了縮短我與他之間的距離,他好發動神識攻擊。我后來及時逃跑了,拉開了與他之間的距離,他的神識攻擊,也就達不到了。
那個張無越的修為,也不過是練氣六七層。一切都符合自己的推斷。
想到這里,愷利不有又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要是一個修為高深的修真者,她還真不好辦。可是對張無越這樣只有練氣六七層修為的人,他神識攻擊再厲害,自己只要不過分接近他,遠距離用法術攻擊,要殺他也很輕松啊。
張無越沒有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神識攻擊,連奚明月他們都不知道的秘密武器,就這么簡單的被愷利推理了出來,而且還迅速的找到了對付他的辦法。
松了一口氣的愷利郡主,心境也就放松下來。
不過她現在并不急于去找張無越的麻煩。她要先把幽靈送回南美的基地。同時愷離和馬標傷勢都很重,他們也需要療傷。
干脆先把他們都帶回總部基地,給他們療好傷再說。
收集怨氣的事雖然會再耽誤一些時間,可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回去之后想一想,看看有沒有再加速怨氣收集辦法。
不過愷利并沒有把人全部都帶回去,相反,她帶人闖進了冕國的皇宮,直接將國王控制了起來。
冕國是個小國,國內并沒有什么像樣的修真者,所以愷利他們,很輕易的就得了手。
然后,她將三個錦衣手下留在了冕國皇宮,自己帶著愷離,馬標和幽靈,回到了總部。
而張無越,和唐欣然回程途中,正好碰上了諸秋山一行。
諸秋山雖然被長孫長風刺了一劍,又被幽靈一陣追殺,所受的傷也不輕。
不過,他并沒有像長孫長風那樣,繼續呆在海城,而是連夜返回青城山。
他在閻常青手中吃了大虧,折損了許多弟子,包括兩個宗師境的長老和同為宗師境的王宏宇,再加上自己的那個侄子諸明強,可說整個青城派的實力,折損大半。
雖然這些損失并不是閻常青親手所為,不過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現在自己受了不輕的傷,他怕閻常青再給他個什么任務之類的,那他剩下來的這些人,甚至包括他自己,都有可能全栽在這里。
雖然他已聽到了西涼山方向傳來的劇烈爆炸聲,不過老奸巨猾的他,根本無心去理會。
趁著閻常青還沒有給他下達什么指令,他就趕緊開溜了。
你閻常青要我幫忙找馬標的事,我諸秋山找到了。抓不到馬標,是你自己無能,不關我諸秋山的事。
后面的事情,我諸秋山不參與了。你閻侍衛都對付不了的人,我諸秋山上去也只有送死。
還好有齊心月齊副局長出面,阻緩了那人的追擊,據跑在后面的弟子說,那個張無越也出現了,還拿了一個破爐子跟那個人周旋。
自己原本最恨的就是那個張無越,沒想到最后還是他和齊心月拖住了那個人,讓大家得以逃命。
真是世事難料啊!
諸秋山一遍感慨,一遍拿出手機給梁鑫打電話,讓他的接應自己。
自己這些弟子,雖然沒有直接跟那個人交手,可大部分都被那人的掌風掃到,傷得也不輕。
自己這些人,這時就是真正的殘兵敗將,沒有一個可靠的生力軍保護,只怕不太安全。
諸秋山他們一行人,此行折損了大半,只剩下十多個人了。因為基本上都有傷,走得也就不快。
很快就被張無越和唐欣然他們趕上了。
“喲!諸門主,你們這是干嘛?拍戲呢?”
張無越見到諸秋山一行的狼狽模樣,故意調侃道。
因為王詩琴的事,他心里憋著氣。加之先前青城派不斷的針對自己,他心里記住仇呢。
你諸秋山敢回嘴,我張無越,必須要教訓你。
諸秋山見到張無越如此說話,知道他是故意挑釁自己。
可是他們雖然還有十多人,好多都沒有再戰之力。諸秋山雖然沒有見到齊心月,不過有唐欣然跟他同行。那個唐欣然,看向自己的目光也有些不善,明顯跟張無越是一伙的。
就算沒有唐欣然,他也不敢沖張無越動手啊。自己受了傷不說!關鍵張無越的后臺硬啊!
諸秋山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梁鑫及時的趕到了。
諸秋山見梁鑫到來,松了一口氣。他現在雖然不想和張無越位敵,可是萬一張無越非要動手的話,即便有唐欣然助他,自己這邊加了梁鑫這個生力軍,你張無越和唐欣然,也不能將我們怎么樣。
“門主,發生什么事了?”
梁鑫一來就問道,同時還像張無點了一下頭,主動的示好。
張無越見梁鑫對自己示好,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這家伙見到自己,不是應該
主動的動手嗎?怎么還點起頭來了?
諸秋山見張無越沒有當即動手,便拉著梁鑫到一旁,將此行的經過給他講述了一遍。
梁鑫聽了諸秋山的講述,打量了唐欣然和張無越一眼,跟諸秋山耳語道:
“門主,我有一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諸秋山白了梁鑫一眼:
“有話快講,有屁快放!”
這是什么場合,你梁鑫居然還跟我賣關子。
“門主你看啊,那個閻侍衛咱們惹不起,馬標背后那人連閻侍衛都能打跑,我們就更加惹不起。
而張無越背后的靠山,似乎更硬。我看,不如咱們向張無越道個歉,然后依附他,讓他背后之人,順便也保護我們。”
梁鑫分析道。
諸秋山偷看了張無越一眼,想到他能從那個人手里脫身,估計也是他背后之人的緣故。
張無越背后之人,能將他從那個人手中救出來,其實力,更應該在那個人之上。
他青城派,前有閻常青,后有馬標,如果不找一個更高的靠山,他青城派,今后的日子,估計很難過。
“可是,這樣有用嗎?”
諸秋山雖然意動,不過卻不是白癡。先前跟他還是敵人呢,他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同意保護你!
“怎么沒有用?”梁鑫分析道,“現在修真宗門出世,我們古武門派基本濺不起什么浪花。稍有不慎,咱們就會掉進萬劫不復的深淵。
要想拉攏張無越,我們向他道歉的同時,不妨讓他坐名義上的門主。
我們雖然跟他結得有葉子,這個葉子并不大。只要有足夠的好處給他,相信他會答應的。
年輕人嘛,在乎的不外呼是個面子。我們給他道歉,他面子有了。讓他做門主,他虛榮心也滿足了,肯定會答應的。”
“可是,他做了門主,我又做什么?”
諸秋山有些不自在的道。
“這樣吧,他做掌門,你還做門主。他那個掌門是虛的,而你這個門主,才是實的。”
梁鑫說道。
“好吧,就讓他做掌門,我做門主。不過說好了啊,他這個掌門是虛的。到時,你們都得聽我這個門主的。”
諸秋山強調。
“那是自然。”
梁鑫拍著胸脯保證,心中卻不屑的道:
哼!老家伙,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張無越做了掌門,我們不去抱他這個修真者的大腿,難道還去挽你這個古武宗師七階的小胳膊?
你諸秋山,也太自以為是了吧?
只要張無越愿意做這個掌門,到時何去何從,可就由不得你了!
梁鑫想到這里,嘴角不由都泛起一抹陰謀的懲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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