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蕭一龍他們三人擺出復雜的手法,臉上露出鄭重的神色齊聲說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開!”本來風平浪靜的人工湖突然轉動起來形成一個特別大的漩渦,湖邊的花草也被這狂野的浪花打濕了。
“好啦三位小友封印已經打開了,你們快進去吧,我們三位會在出口為你們護法的,記得七點之前一定要出來!”蕭一龍擦拭著額頭的細漢說道。看來解開這個封印全靠蕭一龍一人,李天龍他們兩個只是打打醬油。哈哈哈...我心里笑著想到。
“十三走吧,死娘炮跟緊點,等會走丟了我可不會找你。”惠遠一邊向前走著一邊說道同時還不忘罵甄清純兩句。
“切,你全家走丟了我都不會走丟了,死禿驢在前面好好帶路,別把三哥帶溝里去了。”甄清純毫不客氣的回敬道,我是想說,甄清純你能不能不瞎掰,這里面哪里會有溝啊!
我自然不甘落后,踮起腳尖微微一跳就進入了結界之中。
首先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平臺,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只有中間有一道光照射著。順著那道光我看見了一個類似螺旋樓梯的入口,我們走進一看——沒錯就是螺旋樓梯而且還一直深入地下,因為我感覺這個平臺就像是陽間的大地,而這個螺旋體就像是有人在地表打了一個很深很深的洞,然后又修建一個螺旋樓梯供人行走。
中間是沒有任何物體,而且每一層都有許多的房間圍繞著這個類似“天井”的洞。我朝下一看——很深而且是深不見底的那種,看不到底下面只有灰蒙蒙的一片。
“走吧,這個平臺應該是沒有什么鬼魂的,也不可能存在什么上古道器。”我拍著兩個二貨故作鎮靜的說到。
看來他們兩個也是被這一個“天井”給驚到了,又或者說無間地獄。可能在很久很久之前修行者亦或者是鬼魂都是從這個螺旋樓梯一層一層的下去最后抵達冥界的。
我一邊撫摸著這陳舊的樓梯扶手一邊感嘆到“這是需要何等通天法術才能修建此等宏偉之作。恐怕我等窮極一生都無法抵達那種焚山煮海的修為吧!”
“三哥,如果我要說是你修建的你信不?”甄清純在后面跑過來對我猥瑣著說到。
“切,你這死娘炮,要拍十三的馬屁也不用這么不切實際的瞎拍。”惠遠在一旁無語到。
“死禿驢你懂什么?我這是緩解一下這緊張氛圍你懂不?”甄清純白了惠遠一眼說到。
我還以為真是我修建的,看來是我想多了。我就想不通了,甄清純罵惠遠禿驢還說得過去,可是惠遠罵甄清純娘炮這是從和說起?要說他猥瑣這是不爭的事實,說他娘炮我卻徹底不明白,而且甄清純還接受了。
我們來到第二層停下,看了四周一眼,這每一層之間和我們現代的樓房差不多一樣高而且每一層之間共有九個房間。難道說這個布局有這什么特殊的意義?
“走吧,我們一間一間的打開看看。”我小心翼翼的說到。
“等一下,十三。”惠遠喊住我。
只見惠遠摸了摸他的書包,從里面拿出了一盞蓮花燈——它和寺廟里佛像供抬前面的差不多一樣或者說就是同一個類型的,上面是用黃銅打造的一朵栩栩如生的蓮花,蓮花的花蕊處有一個燈芯應該是可以點燃的;下面也是用黃銅做的一個燈座,只是上面刻畫著一些羅漢,雙手托舉著蓮花。
接著惠遠又從書包里放出了一個玉做的小瓶子,里面還有一些液體,應該是用來做蓮花燈的燃料。
“臥槽,惠遠你從哪里弄來的這些?”我搶過惠遠手里的蓮花燈仔細看廣祥著說道。
“這是我給我的九轉輪回燈,加上化緣來的香油點燃便可以無量功德度化停留無間地獄的那些冤魂。這便是我師父讓前來的任務之一,當然最后還得靠十三你才能完成。”惠遠笑瞇瞇的看著我說道。
“可是你為什么要用玉器存放香油啊?我還以為是什么牛逼的東西原來就是一香油。”我黑著臉說道。
“因為我們和尚有錢啊!”惠遠奪過我手里的蓮花燈說道。
我擦,被鄙視了,原來他是說我窮。好吧,我承認我窮誰讓我辛辛苦苦出任務得來的錢都被師父騙去了,一分也不給我,嗚嗚嗚...
“切,不就是一盞燈么?說得那么高深莫測不就是拿來照明的死禿驢忽悠誰呢?來看看我的法寶。”甄清純一邊鄙視惠遠一邊從帆布包里掏出了一個鈴鐺在惠遠面前擺了擺。
“我擦,甄清純你這鈴鐺哪里來的?”我好奇的問到,感情就我啥也沒有,他們兩個看似在吵架實則是在嘲諷我屁都沒有。
“三哥你可別瞎說,這可不是什么鈴鐺,這是一口鐘,瞧著——乾坤振陽鐘現!”甄清純把那一口小鐘拋起來臉上得意的說到,那一個本來很小的鐘立馬就變大把我們招住,而且變成金黃色的虛影并不影響我們的視線。
“怎么樣?現在舒服多了吧?是不是感覺進來這里之后就像跌入冰窖一樣,這是因為無間地獄存在的無數年間吸收了太多太多的怨氣,只要有生人進來就會蠶食生人的靈魂和肉體最后導致靈魂出竅繼而無法回到肉身。十三這可是你師父給我的哦。”甄清純過來搭著我的肩膀說到。
我現在是徹底明白了,原來他們兩個是故意在我面前顯擺的,甄清純前一句是說給惠遠聽的后一句是說給我聽的,他就是故意氣我的。
臭師父,你給我等著,等我回去看我不揍得你滿地找牙,人家惠遠師父都給惠遠法器的,你不給就算了可你偏偏又給了,可你卻給甄清純,給甄清純就算了確不給我,不給我就算了還什么都不和我說,臭師你等著,等我回去不揍死你我就不叫杜十三!嗚嗚嗚...師父不愛我了,師父移情別戀了。
“可是我并沒有什么跌入冰窖的感覺啊!你這個鐘罩著和不罩著沒有什么區別啊!”我一臉疑惑道。
是的我確實從進來這里之后就沒有什么感覺,雖然我看見惠遠和甄清純一直在裹緊自己的衣服但是我卻什么感覺都沒有,不過要說感覺也不是沒有就是感覺進來這里以后好像很舒服的樣子,就像被太陽照著一樣舒服這并不是甄清純拿出那口破鐘之后有而是一開始進來這里就有我敢肯定的。
“你當然不需要啊,這是你師父給我和惠遠準備的。打住,別問,什么都別問,我屁都不知道要問你去問你師父去,你師父什么都知道的。哈哈哈...”甄清純一臉淫笑到。
好吧,我都懶得問了,反正他們一個個的都什么都知道卻又什么都不告訴我,總是那句時機未到!時機未到!等時機到了,我都嗝屁了,哼!
“清純小弟快去,把房間打開看看,看看里面有什么。”我朝甄清純屁股上踢了一腳說到,誰讓他氣我的,他肯定知道我師父什么都沒有給我才故意在我面前顯擺的,這個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就你去做吧!
甄清純躡手躡腳的朝著房間走去,慢慢的打開房間的門。
嘎吱...
門打開了,上面的灰塵散落了一地,就好似對自己千年來孤寂落寞的不滿一般。
里面沒有什么特別的陳設,就一張是桌子和四個石凳子,桌子上面有一盞陳舊的燈搖曳在這孤單的房間。我們走近一看灰塵已經布滿整個石桌以及房間,房間不大大概也就二十平米的樣子門口的紗窗是這個房間的第二個光源。
“陰陽五行聽我令,天眼開!”我一邊捏著手法一邊念著咒語。
我環視整個房間,里面沒有什么特別的,只是門口的封印已經破壞了,而且時間已經很久了殘破的封印馬上就要消逝在這空寂房間。
“怎么樣?有沒有什么發現”甄清純問道。
“沒有什么發現,門口的封印已經被破壞了而且時間已經很久了。”我搖著頭失落的說道。
“阿彌陀佛!”惠遠雙手合十念到一聲佛號。
“惠遠你發現什么了?”甄清純來到惠遠旁邊高興的問道。
“沒有啊,我只是念句佛號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惠遠樂呵呵的說道。
“切,死禿驢還以為你發現新大陸了,原來只是一句‘臥槽’!”甄清純無語到。
“走吧,去其他房間看看。”我無語道,這兩個憨貨一天到晚吵個不停,真不知道上輩子他們兩個欠了什么。
我們一連打開開了剩下的八個房間都沒有任何發現,只是有一個共同點——門口的封印被破壞了。看來很久以前這里也是和其他無間地獄一樣都是關押冤魂的,只是后來發生了什么事,封印都壞了又或者被人破壞了。里面的冤魂都被放走了或者逃跑了。
可是,按理來說通往陽間的出口已經封住了而通往陰間的出口也打不開它們回去哪里呢?我心里想到。
“去下一層看看吧!”我拍了拍他倆的肩膀說到。
這一層和上一層也沒有說區別,都是九個房間,房間里都有一盞長明燈門口的封印都被破壞了。
我掏出隨身帶來的筆記本和筆在上面寫到九百八十九層,我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我不知道我們走了多久我只知道我的腳就像綁了兩塊石頭一樣沉重。按理來說我們修行者一般情況爬樓梯什么的應該不會感到累啊,因為我們修行者的體質都比普通人強太多太多了。
我抬起頭往上看——就像當初我在平臺上往下看的時候一樣,一樣的空洞,一樣的灰蒙蒙;我又低頭往下看了下去,同樣的空洞,同樣的灰蒙蒙。
就好像一條線,兩端無限延長沒有頭也沒有尾,突然的我想起了那些關押在這里的鬼魂,他們或許也會有和我同樣的無奈吧!沒有時間概念,沒有信仰沒有期待,就這樣呆呆的看著著無情的門窗看著這無情長明燈。搖曳的長明燈火好似在嘲笑這些孤魂野鬼——你們和我長明燈有什么區別你們在著二十多平米的房間無法離開無法死去,而我只能在著巴掌大的燈口上搖曳...
“我們是不是遺漏了什么,下去了這么多層,每一層都一樣的陳設一樣空寂。按理來說一千多年間的孤魂野鬼在這無間地獄不說人山人海,但是也不至于我們走了這么久連個屁都沒有。”我拍了拍石凳上的灰塵坐下來說到。
“嘿...有——鬼——么——?”甄清純扯著嗓子在這一層的平臺上鬼哭狼嚎。
“別喊啦,在喊有鬼都被你嚇跑了。”惠遠擦拭著頭上的細漢無奈的說到。
“休息一會接著下去吧,傳說只有九百九九層,哪怕這一個例外也不可能沒有盡頭。哎喲,我的腿啊!”甄清純回來做在石凳上錘著他那大象腿說到。